太孙虚心接受批评,将这些东西又挪到隔壁的空屋子里。又将宫中赏赐的适合孩子玩的东西收拾出来一些,布置一间屋子。等孩子满周岁再用正好。
新年时,也有不少人登门来探望顾莞宁。
顾莞宁只见了寥寥几人。
譬如有了身孕的崔珺瑶。
崔珺瑶怀孕满了三个月,才出来走动。肚子虽未明显地隆起,走路时已经格外小心。
提起肚中的孩子,崔珺瑶满是欢喜和身为母亲的骄傲:“李大夫说了,我这一胎脉相十分平稳。而且,孩子也很乖,一点都没折腾我这个亲娘。这三个月里,我从未吐过一回。”
顾莞宁笑道:“大嫂可真是好福气。我当日可是被两个孩子折腾得不轻。”
“是啊,后来太子妃娘娘还特意请祖母到府中来陪你。”崔珺瑶半开玩笑地叹了口气:“谁家儿媳,能有你这样的福气。”
顾莞宁听出了一丝幽怨,立刻了然:“是不是大伯母又刁难你了?”
崔珺瑶苦笑一声:“倒也不算刁难。只是,知道我怀了身孕之后,便让我安心养胎。这一养胎,自然就不能再掌家理事了……”
吴氏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
崔珺瑶不能当家理事,管家的事务当然就得还到她这个婆婆手中。她在太夫人面前还能卖个好。这是心疼儿媳,想让儿媳安心养胎嘛!
崔珺瑶身为儿媳,不便说什么,便将此事禀报太夫人。
太夫人毫不客气地将吴氏叫过去训斥一通,然后将管家的事务暂交给方氏。等崔珺瑶生了孩子之后,再接掌内宅。
吴氏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闹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憋屈,便迁怒到了崔珺瑶身上。这些日子,没少挑刺找茬。
“你怀着身孕,大伯母竟还不消停?”顾莞宁皱起了眉头:“她就不怕祖母训斥么?”
崔珺瑶叹了口气:“有祖母坐镇,婆婆倒是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时不时地冒出一句。”
这是成心膈应人,让人不痛快。
崔珺瑶身为儿媳,总不能为了一两句话就去太夫人那儿诉苦。只能隐忍一二。
顾莞宁目中闪过一丝怒意,轻哼一声:“大伯母真是愈发糊涂了。”
在儿媳有孕的时候这般闹腾,不是糊涂是什么?若是崔珺瑶被气出个好歹来,吴氏又岂能讨得了好?
崔珺瑶苦笑道:“不怕你笑话,为了这些口角小事,近来我时常生闷气。大概是有了身孕之后,分外受不得闲气。我有时忍不住,便会和你大哥诉苦。你大哥心疼我,和婆婆也争执过几回。如今母子两个各自生着闷气,见了面几乎不说话。”
好在顾谨行还是向着她的。
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崔珺瑶诉了几句苦,便不再多提,转而笑道:“大妹妹也有了身孕,如今孕期未满三个月,便未出来走动。”
顾莞宁一阵惊喜:“真的么?大姐也有孕了?”
说来,顾莞华嫁到丁家也有一年多了。
崔珺瑶笑道:“是啊!还有罗家妹妹,听闻也有了喜讯呢!”
真是喜讯连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