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世子挑了挑眉,傲然道:“父王天生暴脾气,谁能劝得动!我的性子,也和父王一般无二。”
……这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吗?
林茹雪看着自家夫婿欠抽的俊脸,一时无语。
一个人天性如此,真是改也改不了。平日她的劝说,他也能听进一些。一到了关键时候,就会原形毕露。
就这样的脾气,哪里斗得过心狠手辣的齐王和阴险深沉的魏王?
还有太孙,看着温和好脾气,其实最是狡猾。任凭众人打成一团,他只做不知。到最后才现身,正好花言巧语哄得元佑帝龙心大悦。
林茹雪想起父亲对太孙的评价。
“太孙殿下,资质极佳,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心性坚毅,聪慧敏锐,细心体贴,无人能及。”
也怪不得元佑帝最喜欢太孙。
凡事最怕做比较,被齐王等人一比,温和细心体贴的太孙多贴心讨喜啊!
“世子,淑妃娘娘被人下毒一事,你就没怀疑过是太孙所为吗?”林茹雪试探着问道。
韩王世子想也不想地应道:“绝无可能!堂兄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要么是齐王,要么是魏王,总之,绝不可能是大堂兄!
林茹雪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猜测荒谬,很快便将话题扯了开去:“世子脸上的伤一日没养好,一日就别出府了。免得别人耻笑。”
韩王世子点点头应下了。
元佑帝有旨,无诏不得进宫。在府里待着也好。
……
魏王府。
傅妍坐在床榻边,悄然垂泪。
魏王世子脸上倒是没伤痕,左胳膊却受了不轻的伤,现在已经上药包扎好了。一张俊脸苍白,看着虚弱无力。
魏王世子轻叹一声,伸出右手,为傅妍擦拭脸上的泪珠:“你别哭了。我只伤了左臂,养上几日就好了。”
傅妍抽泣几声,低声哽咽道:“现在闹到这等地步,皇祖父龙颜大怒,我们想洗清嫌疑也实在不易。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魏王世子淡淡说道:“此事确实不是我们做的。皇祖父气归气,心里亮堂的很,肯定清楚是三皇伯所为。”
顿了顿又道:“我们魏王府本来就无优势。父王既不居长,宫中又无人撑腰。我们能做的,就是将这潭水彻底搅浑,或许以后会有转机。”
简而言之,就是拖大家都下水,他们被污蔑,别人也休想好过。
成亲几年,傅妍很熟悉自家夫婿的脾气。看着不声不响沉默少言,实则心中颇有成算。见魏王世子说得笃定,傅妍也不再多舌,只问道:“世子要在府里养上多久?”
魏王世子目光一闪,淡然道:“养到皇祖父气消为止。”
元佑帝素来嘴硬心软,气上一段时日,就会消气。总不会一直不见儿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