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的一个路口,看到许夜跟着那个男人,不,应该说被那个男人推上了车。
把画面放大,能看到车牌,结果一查,那是辆套牌车。
万元看许默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抬手用力落在桌子上,大声骂道:“真是无法无天了,敢在我的辖区,把人给拐走,小王,赶紧派人去查!”
许默然没有在派出所等,而且决定去那个路口看看有没有线索。
实在是许默然的脸色太过于难看,万元是壮着胆问许默然要了手机号,以方便一有什么消息,马上可以通知她。
许默然给了他手机号,万元存进自己手机的时候,惊讶地抬头,“许小姐,你也是公安系统的?”
许默然已经无心去应付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就朝着派出所外飞奔。
看着许默然拔腿就跑的速度,万元愣在原地,这么矫健敏捷,难怪可以进市局。
想到许默然虽然有许修森那样即将重振雄风的爸爸,还只是低调的做一个小警察,再想到自己两个大学已经毕业,却还游手好闲,在家等吃等喝,等着他给他们安排工作的双胞胎儿子,他心头就一阵发堵。
他就说生两个儿子,这一辈子就到头了,果然真的到头了。
再说许默然,一出派出所,就朝着许夜被带上车的路口飞奔而去。
至少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她硬是只用了十分钟,赶到那里,看到站在路口的人,她以为自己太心急看花眼了。
许夜就站在路口,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她。
许默然生怕自己眨个眼睛,许夜就会消失不会,硬生生地瞪着眼睛,眼皮不敢动一下。
最后,是许夜朝着还有几步路的许默然跑去,把她一把拥入怀中,“然然,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许默然眼前出现了一盒巧克力。
她沉默片刻,看着许夜的眼睛问他,“你不站在原地等我,就是为了去买这盒巧克力?”
昨天她是朝着这盒巧克力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许夜就注意到了。
许夜没有正面回答许默然的问题,而是拨开一颗巧克力送到许默然嘴边,岔开话题,“然然,你尝尝看,好吃不好吃?”
许默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
她没有再追问许夜为什么不站在原来路口等她,而是在一颗巧克力吃进肚子里后,小声叮嘱他,“以后不准了。”
至于不准什么?
她没有说出口,不准什么?是不准再随便相信别人,还是不准再乱买东西?
经历了刚才这次,许默然变得格外不放心,主动拉上许夜的手,一起朝前走。
就在他(她)身后,有一个脑袋从墙拐角探了出来,看着不远处那两只拉在一起的手,他发出一声微不可为的轻叹声。
这个发出叹息的人,正是安靖峰,完蛋了,看着萧安何这么宠爱许默然,他心头的凉意和忐忑,一波大于一波。
如果真的让许默然知道他一个不小心睡了她最好的闺蜜,会不会朝着萧安何吹起把他流放三千万里的枕头风?
好怕怕。
安靖峰心里想着要害怕,对和江茉莉糊里糊涂间发生的关系,却始终没有一点悔意。
哪怕时间倒流,他也会选择糊里糊涂的和江茉莉扯不清。
再说许默然,她紧紧拉着许夜的手不放,生怕他再走丢。
对许默然主动拉他手,拉手的力气又那么大,许夜表示了莫大的满意和满足。
他是萧安何哎,哪有被几句话就骗走的道理,路口之所以跟人走,是因为怕自己动手起来,把身份给穿帮了。
暂时,他还不想让许默然知道他是萧安何。
另外一方面,他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好,不能连累许默然陷入险境。
有两个原因在,他这才会,像只好骗的小山羊一样,三言两语就被“骗”走了。
“骗”走他的人,从他和许默然出书店就跟着,一开始,他以为是钱月娥母子的人,还在想,这一次,那对母子还找对人了,办事效率不错。
等那人站到他面前,萧安何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也知道他不是钱月娥母子的人。
那人还当他好骗,说许默然在前面路口被车撞了,他看到路边有摄像头,也知道他不见后,许默然会去调摄像,假装急的不得了,立刻上当。
萧安何虽确定骗他的男人和钱月娥母子无关,却不知道背后人到底是谁,原本两拳头就可制服的男人和司机,他忍着没动。
幕后人很快出现了,呵呵,还真的是个旧相识。
不是他那名义上的舅舅——方伟,还能是谁?
方伟看到他,因为常年纵欲过度而显得颓废无神的眼睛,倏地下瞪的很大,张大的嘴巴可见有口水流下。
“美人啊,大美人!”方伟吸了下嘴角的口水,色眯眯的搓着手,大有直接朝萧安何扑过去的意思。
想他方伟,从会走路开始,就调戏家里的女佣,长大后,在那群会玩的狐朋狗友的带领下,更是变得男女—通—吃。
女人玩多了,再懂风情,识情趣,也变得没什么意思,男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那种十五六岁,骨头还很软,脸蛋柔嫩,属于雌性难辨的时候,那滋味,可比女人有意思多。
方伟没想到,这世上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果然啊,美人是不分男女,也是不分年纪的,方伟忍不住和前两天强弄到手,却死活不从他的,刚出道的那个男明星相比。
和眼前的萧安何一比,那个男明星简直丑陋的不堪入目。
替他物色美人的那帮手下,这一次,审美的眼光总算正常了。
他搓着手,打算朝美人扑去,偏偏,那个不知趣的手下还在,方伟私生活是糜烂,却也不喜欢做那种事的时候,他的手下在旁观。
这不变成,他卖力演戏,手下不费吹灰之力却欣赏到了正常的,他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官二代,本末倒置的事,从来不是他的菜。
“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方伟边解皮带边对着手下怒吼,“还打算让老子表演给你看不成!”
手下麻利的滚了出去,这一次,总算是知趣地把房门带上了。
话说方伟一个京城公子哥,怎么会在B市,是来避难来了,他和东南亚某组织做见不得光的生意,顺利合作了几次,借着那边的人放松了警惕,坑了人家一大笔。
东南亚某组织也不是吃素的,在方伟的地盘是不敢对方伟怎么样,于是派人到方伟的地盘找方伟,据方伟从道上另外一个人口中得到的准确消息,那帮东南亚人是打算把他抓到东南亚后,任他们宰割。
方伟和东南亚那些人做的事,可不敢让他爹方敏知道。
他那个已经是副部长的爹,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对他笑过,一旦犯错,必定拿出鞭子狠狠抽他,他一直觉得,要不是他妈杜方芸挡在前面,他早被方敏打死了。
再看看他那些狐朋狗友,家里管束严格不是没有,却没有一个像方敏那样出手狠的。
小时候,只要杜方芸跟着她的那个姓田的领导出差,方敏就会找借口打他,很长时间,他都觉得自己不是方敏亲生的,要不然怎么出手会那么重。
直到有一天,他的把方敏趁杜方芸不在家,就打他的事,告诉了杜方芸,杜方芸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把枪,差点要打死方敏,才让他从此以后远离了方敏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