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萧安何是没任何异议,他只是开玩笑似的提醒的边威,“等会儿,然然回来了,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边威叹了口气,“安何啊,我到底一把年纪了,到底吃了那么多年的米和盐,骗一个小丫头是没问题的,刚才,我不已经把她成功支开了吗?”
也是,要不是边威灵活,使出了很多老头老太为老不尊碰瓷的招数,只怕他这一次找不到机会和萧安何说话了。
书吧靠窗的一张桌子前,萧安何和边威面对面坐着,两个人面前各放着一杯茶水,不是什么好茶叶泡出的茶水,就是那种袋泡茶。
边威以为萧安何会嫌弃着不喝,没想到他端起茶杯喝的速度比他还快,看萧安何放下茶杯时,他忍不住又叹息道:“安何,看样子,这段时间,你过得很节约啊。”
萧安何放下茶杯,“虽然和萧家的各种讲究没法比,但是,这种快乐,也同样没法比。”
很多人都会说这世上,只有金钱最好,其实,临到头了,会发现千金难买心头好,千金难买很多很多东西,千金才有可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边威赞同萧安何的说法,他二十几岁就跟在萧含清,也就是去世萧老爷子身边,一转眼三十几年过去了,他看着萧家发生的很多事。
有时候真会觉得,像萧安何还不如生在普通百姓家来的自在。
不过,人出生在哪里,那都是命里注定的事,没有办法改变,要想好好活下去,只有调整自己去适应。
鉴于许默然跑步的速度很快,边威的语速也很快,除了说他已经被迫离开萧氏,更多的是说萧老爷子在去世前立过一份遗嘱放在他银行的私人保险箱里,保险箱的的钥匙和密码没人知道,所以他过去两个月了,遗嘱还沉睡在保险箱里。
对边威来说,是让萧安何名正言顺继承萧氏所有权的遗嘱,对钱月娥母子来说,却像是悬挂在头上,随时有可能掉下来要了她(他)们母子的利剑。
边威问萧安何,“安何,萧老爷子有把密码和钥匙给过你吗?”
这已经是边威最后的希望,希望萧安何手里有密码和钥匙,可以顺利拿到萧老爷子的遗嘱,名正言顺继承萧氏大权。
萧安何摇摇头,“我不知道,父亲他从来没有对我提过。”
边威脸上布满失落,“怎么会这样呢?明明老爷子最器重的是你,明明你才是他的嫡子?为什么……”
萧安何打打断他,“边叔,这世上为什么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事事都有因果,父亲既然把遗嘱锁在保险箱里,却没有留下密码和钥匙,自有他的道理,我们不要去想太多,对我来说,能不能掌权萧氏,没有那么重要。”
边威还是老思想,觉得萧老爷子去世后,萧氏就应该传给萧安何,谁让他的母亲才是萧老爷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所谓嫡长子,就正妻生的第一个儿子,这才叫嫡长子。
至于萧阳,钱月娥再怎么被转正了,在他看来,就是个庶出,根本没资格沾染萧家半分家产。
听出萧安何口气里的无所谓,边威一下子急了,“安何,不可以,萧氏只能由你来继承!”
萧安何笑了笑,“边叔,我有个预感,现在还不能说,等有有一天真相揭露,你就会明白我刚才话里的意思。”
边威嘴角动了动,还先说点什么,萧安何已经起身,对着他身后的方向说道:“然然,你可算回来了。”
许默然大步走到萧安何和边威的桌边,从她上下起伏不断的胸口就看得出来,她这一路都在跑。
她把手里的信封递给边威,“大爷,这是赔给你的钱。”
边威朝着信封看了看,又顺着信封朝上看了看许默然的脸,“小姑娘,你的男朋友真厉害啊,就刚才你去取钱这会儿的工夫,他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身为四肢健全的我,不应该靠碰瓷过日子,小姑娘,你找的这个男朋友可真的好,你有福啦。”
他把许默然递到他面前的信封推了回去,没再说什么,朝着书吧外走去。
许默然皱了皱眉,对边威前后的反常有点难以理解,好不好容易碰瓷成功,钱都已经放到他眼前了,他居然不要了,这唱的是哪一出?
萧安何起身走到许默然面前,看她一直盯着边威走的方向发愣,伸出手在她眼前摆了摆,“然然,在想什么呢?”
许默然回过神,转过脸,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萧安何的眼睛,问他,“许夜,你到底是谁?”
自从把许夜捡回去,一而再的发生这么多事,真当她三岁孩子好骗吗?
“然然。”许夜努了努嘴,任许默然打量,“我就是我啊,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许默然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你是你,我是问你是不是想起自己是谁了?”
许夜回答的格外认真,“我一直记得我是你男朋友。”
许默然,“……”
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风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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