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AO你妈个……”司机满口脏话,对着身边的女人就是一巴掌,“都是你这个贱货,让我把工作都丢了!”
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回过神后,马上和司机撕打在了一起,本来也是混混的人,力气不小,司机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反而脸上被抓了好几道血痕。
这边惊天动地的撕打着,那头,许修森直接去地下室,开了自己停在那里的那辆私人用车。
那不是一辆上百万的豪车,只是一辆很普通的小轿车,用了很多年,他都没有嫌弃,据知情人说,是因为许修森去世的妻子很喜欢那个车子的牌子,所以这么多年,他始终专情着。
这叫什么?
爱屋及乌。
关于许修森收了干女儿的事,不经意间,有心人都知道了,更有心的人,已经在打听许默然的喜好,以此来讨许修森的欢心。
许修森最开始可是在社区做个小公务员,对圈子里的一套很清楚,所以并没有过多流露出许默然的信息,为的也是能照顾到她的同时,也尽量让她不被人打扰。
许修森今天的心情的确差到极点,但也是有原因的,就像是满心欢喜,天大的喜悦,被生生抹灭了,那种难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他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许默然长得那么像他和慧文,却不是他和慧文的女儿?
他的亲生女儿是还活着,却不是他第一眼看到就非常喜欢的许默然,老天是觉得他年青丧妻,还不够悲惨吗?
所以要再给他摆一刀,让他清楚的知道许默然不可能是他女儿!
刚才他接到的电话,是公墓那里打来的,说慧文的墓,昨天晚上被人动了,让他赶紧过去确认一下。
谁胆子那么大,敢动慧文的墓,那无疑是要了他的命,车以离弦的速度朝着市郊的地方开去。
偏偏,路上堵车,他心烦气躁,跳下车去骂前面那个不会开车的人。
就是那么巧,他的手不小心的被什么东西扎到了,流出的血刚好滴在前面那个不会开车人手里的容器里。
他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到那个人大叫一声,“怎么回事?这两份血样居然显示是亲子关系!”
许修森现在对亲子两个字敏感的不得了,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表情狰狞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说……”年轻男人显然被许修森狰狞的表情吓到了,开口说话的时候,语速不流畅,结结巴巴,“我说,刚才我手里拿的血样本是打算丢弃的,没想到你的血滴进去,就出了结果。”
许修森不是那么好骗的人,只是,这是他太太太在乎的事,完全不想去计较过程,结果已经让他欣喜若狂,过程是什么,他根本不在乎。
他用一种近乎肉眼看不到的熟,飞快把男人手里的容器抢了过去,全然不顾,他现在的身份是B市许市,如果让他竞敌的某些报社的记者看到了,只怕又要添油加醋一通乱写。
当看到容器外壳上写着一个“许”字,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那种从头席卷到脚,有从脚席卷到头的惊喜,差点把他激动的昏过去了。
许默然果然是他的女儿,千真万确的亲女儿,他就说他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他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很快猜到了为什么不是他和文慧亲生的女孩却能在副……身边,而亲生的许默然却被留在了孤儿院。
这当中,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至于,这个动手脚的人,以许修森现在的地位和能力,随随便便就能查的出来。
他暂时没打算去查,是因为副……年纪真的大了,怕她受不了,毕竟啊,她现在身边的那个女孩,五虽被她从孤儿院领回去,相处了二十年,感情肯定很深。
一旦,副……知道亲生外甥女在外面受苦,让外人跟在她身边享福,心里肯定很难受。
许修森在心里想,如果副……身边的那个女孩,可以让副……寻找到心里慰藉,他是根本不在乎,多认一个哪怕不是他亲生的人做女儿。
这一起,只是因为他至今仍然深爱着慧文。
她走了,她的母亲,他有责任和义务去照顾,虽说副……的官位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生活起居根本不用他照顾,但是,心理方面却是其他人照顾不到的。
沧海遗珠!
许默然就是他的沧海遗珠!
许修森觉得他活了半辈子,这是继和慧文结婚,得知文慧怀孕后,第三件最高兴的事。
原来,他不是孤家寡人,原来在这个世上,他也是有血脉在传承。
只要一想到许默然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误以为死了二十多年,害她在孤儿院待那么多年的亲生女儿,心里除了高兴,还有内疚。
如果他再观察仔细一点,而不是沉溺在悲伤中难以自拔,其实是可以发现当初的端倪。
他只是想不明白,当初副……为什么要把许默然送去孤儿院,而给到外界的信息是许默然给发病的慧文扔下楼摔死了。
副……这个人一辈子居在官场,做的每一件事,下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她的目的,对许修森来说,这些想不明白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也没必要再去纠结。
毕竟,能肯定许默然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这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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