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房间窗户正朝东,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一束金灿灿地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折射进来,即使厚重的布帘也未能挡住它的强势。
昨夜,霍戎跟我的纠缠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三点。
中间未有停歇,从地板到沙发,到床上,再到浴室,再到床上。他精力无限,而我因为难奈心痛眼睁睁地看着他餍足。
然后他靠在床头,点起一根烟,慵懒地跟我说:“出去。”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简洁又冷漠。
也只有在做的时候,他才拥得我很紧,我错误地以为,至少他对我还是有点感觉的。可是原来,不过是他的需要而已。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已的房间,坐在地上,靠在床角,看着那一片厚重的窗帘。从点点星光到泛起鱼肚白,再到旭日升起。
眼泪早在那过程中流干,现在脸上一片僵硬。
直到那一束强光射入,刺到我的脸上,有些疼。
我眯了眯眼,想看看几点了,可手机也不知道被我弄到哪里去了,而手表更是不翼而飞。
幸好酒店的房间里有挂钟,看时间也该到我上班的时间了,依照行程,今天一早就要去余市的一个厂房里参观。
洗漱完后,我就在房间里找我的手表,可怎么找都找不到。而且大脑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我把手表放到哪里去了,倒是手机找到了。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我只能从外面回来再找,于是拿起包包就出去。
看来霍戎早就起床了,我敲了一下门里面就有了应声。
只是看到我,他有些诧异:“有事?”
嗯?
“不是要去参观厂房吗?”
他睨了我一眼,说道:“那个计划挪到明天了,今天去成哥那里,赠礼道歉。”
当下,我就拧起了眉:“霍戎,难道你还要将我送给他?”
“你应该知道,我碰过的女人不喜欢别人碰。”
他盯着我,逼着我想起过去的那一晚。
我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事后他恨恨地跟我说:“苏玥,如果你敢让别的男人碰你,我杀了你!”
顿时,我们都想到了那一幕,我突然失去控制,沉声问他:“那为什么还要将我送给张成祥?送给成哥?”
从前,他多么在乎我,我在他心里有着无法替代的位置,可是时过境迁后,他可以亲自将我送给别的男人。
我多么希望他能像从前说的那样,一刀杀了我。
至少可以证明,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须臾后,霍戎淡淡地扯了嘴角,出声道:“一个已婚妇女而已,你以为呢?”
我咬着唇,点了点头,不禁嗤笑道:“霍总的意思是想再重来一次?可是你别忘了,别的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那是不可磨灭的存在。”
我说的是二爷,而霍戎想的,我知道,一定是顾楚洋,二爷,还有张成祥,成哥。
看吧,我是个多么脏的女人。
“哼。”
可能真的是我说的话再次触怒了霍戎,他冷哼一声,冰冷道:“别在那自作聪明,现在我是你的上司,而且你有东西握在我的手上,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霍戎!”
他总是有本事让我破功,我沉寂了五年的情感在有朝一日再次破冰而出时,没想到结果竟是这般。
“去楼下等我。”
丢下一句后,“砰”一声,他关了门,一门之隔,我们也再不是从前的霍戎与苏玥。
成哥的手应该受伤不是很严重,不过,下体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能人道?
念起他是真的放了我一马,心中不免滋生了一些愧疚,可是,想到他昨晚的行为,我又觉得那是他自找的。
可是,既然是来道歉的,我当然也要表现出一些诚意来。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成哥既不在医院,也不在家中,而是还在昨晚的那处酒店。
我的疑惑与诧异全数落入他们两个男人的眼底。
成哥的手用纱布包扎着,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还在悠闲着喝着酒,好似身上的疼痛与自已无关。
看到我们进去,成哥的视线直接对上我,挑眉笑了一下,说:“很奇怪是不是?”
他伸出自已的左手在眼前晃了晃,说:“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他的意思,我听懂了,难怪还会选择在这个酒店。
只是,霍戎到底是什么态度?
此时我真是有些后悔,不该那么冲撞他,如果成哥跟他提出什么条件和要求来,又涉及到我,我恐怕再难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