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撩开裤腿,把鞋子也脱了下来,看到伤口已经不见了,不禁喜出望外,我活动了一下脚踝,已经可以行动了,想来也不会碍事了。
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那就是小时候梦想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就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世界观产生了怀疑,本来觉得一些东西是幼稚的,迷信而可笑的,但当它发生的时候,却发现那些阻止自己幻想,让自己中规中矩的教导和想法,反而是作茧自缚!
我瞬间可以自愈,这就是我小时候受伤的时候曾经幻想过的。我把眼睛闭上,数三秒,然后睁开眼,本以为它会愈合,但血一直在流,后来,我默数完三秒后就一整天刻意不去看它,然后到晚上假装“发现”了伤口结痂了,然后即归功于我强大的自愈能力,幻想着它其实早就结痂了。
后来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像很多事情一样,我们慢慢地知道它们是不可能的,我们就渐渐成熟了,但其实世界何其大,任何伟大的发明创造不都是源于异想天开?
我慢慢地走神了,洪叔晃了晃我,我才反映过来,他问道:“感受地怎么样?”
我暗中庆幸有了下坡路,就借坡下驴地说道:“嗯,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我感觉我可以跳五六米远!”
洪叔点了点头,看向了那个大茧,说道:“咱们过去吧。”
我点了点头,就爬到了顶部,我双手力气大得很,行进的很快,但我腰上和他们二人都绑在一起,以免发生危险,所以我也得照顾他们的速度。
我们终于到了这个大茧这里,虽说它大,也没有胖子那个茧大,我让洪叔和胖子先到其他开过口的茧上,一个人跳到了茧的上面,开口问了问,里面没有回音,我就自顾自地刨开了。
就剩最后一层的时候,我听到了里面轻微的喘气声,并且有低低的呻吟声:“水……水……”
我见里面的人还活着,干劲就更大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脸刨出来了,是中国人,黄皮肤,而且在昏迷的时候,人绝大多数会说自己的母语,他要水的时候说的是中国话,所以他肯定是个中国人。
由于他是昏迷的,我把他弄出来就多废了点力气,我让胖子给我撂一瓶水,他呼啦一扔,力气太大,差点扔飞,我猛地站起来才够到,白了他一眼。
他连忙说:“我了我了,不好意思。”
“不是你还有谁。”我哼道。
我慢慢地给这个人喂水,我见他像是三十多岁的人,看样子比洪叔大一些,鼻梁上有鼻托的痕迹,说明他戴眼镜,只是他的眼睛我没有发现。
片刻之后,他就转醒了,他看到我,就吓了一大跳,不断挣扎,嘴里喊着:“鬼!鬼啊!”
我连忙抓住他,他再挣扎,就掉下去了。
“你他娘的才是鬼,老子是英雄,是老子把你救出来的!”我扶住他的肩膀说道。
“你?……”他疑惑了。
“你是不是碰到人蛛了?它们把你缠起来,准备给它们当保育室养料,是我把你弄出来的。”说着就指了指下面的口子,示意他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他缓了半天,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激动得要下跪,但是空间不允许,我赶紧把他拉直了,说道:“这里还不安全,咱们还得跑,我想问你你认识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