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公孙善美并排着往电视大楼走,公孙善美一路上向我讲述着电视台里面的趣事等等,反正身上并没有赢一说的高傲气,反而显得很和善。我偶尔回应她两句,更多时间在四周观望,我发现电视台还真他妈是有钱的主,连用的垃圾桶都非常高档的货色,别的物品自不用说,反正走进大堂我就萌生了一种想给他们乱砸一通的冲动,让他们赚的都是黑心钱,乱接虚假广告坑害百姓,操。
进了电梯间,公孙善美按了五层的电梯键,然后对我道:“好像你并没有兴趣听这些。”
我道:“我在听。”
“你私人时间都做些什么事?”
“睡觉。”
“不做美食?”
“不做,吃的最多的是泡面。”
“你是厨师,而且还是那么厉害的厨师,你都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我不太理解。”公孙善美苦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很有心思变着法子给自己做美食,看来我没有福气了……”
这女人说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在私人时间里给她做美食?去她家做或者到我家做?她到底想干什么?我真心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帅得能让人神魂颠倒的帅哥,对我完全不了解的女人,突然靠近我,如果没有目的,我绝对不相信。我道:“我这种小打工仔,租个小房子,连厨具都没有,如何做美食?”
“呵呵,我家倒是有。”她没有往下说,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如果我不介意,可以到她家里做。
我要接招啊,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对我有什么目的?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找天有空给你做几个……”
公孙善美惊喜道:“真的吗?”
“当然。”
“好,我们一言为定。”
叮一声,电梯到达五层,公孙善美带着我走出去。
电梯外面的境况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是一个大大的办公厅,然后密密麻麻都是在工作的男女,结果只是一条很大很安静的走廊,兜来转去走了近一分钟才到了一个小办公室。这是美食栏目组的办公室,里面有四个办公格,不过却只有一个戴红框眼镜,满脸青春痘的女人在工作,其它三个座位空了出来。
满脸青春痘的女人看了我一眼,对我点点头,然后跟公孙善美打招呼道:“美姐好。”
公孙善美回了一声好,把我带进她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办公室,四周都是绿植物,以及飞机模型,我道:“公孙小姐你是飞机模型发烧友?”
公孙善美道:“对,有点不可思议是吧?一个女人竟然会喜欢这种机器,而不是更小巧更温柔的物件。”
“这证明你很特别。”
“呵呵,谢谢,你喝水还是饮料?”
“水。”回答完我才看见办公桌背后有个小型冰箱,他妈的,真奢侈,“我比较注重健康,一般不乱吃乱喝。”
“我也不乱吃乱喝,不过我无法抗拒美食,典型的吃货。”公孙善美给我倒了一杯水,把我迎到舒服的沙发坐下,水递给我,“已经有三个同事在准备录制的事情,我们等五十分钟就能去录播室,我先和你说说吧,这不是直播,出错可以删除,但尽量不要出错,无论是那方面。”
我喝了一口水,点头道:“明白。”
公孙善美继续道:“说话方面要注意词措,你知道我们国家对言论方面的管制比较严,尤其媒体这块,当然脏话那也不能说,虽然我不觉得你是说脏话那种人,但还是要循例和你说一说。”
“明白,能理解,还有其它么?”
“说话时最好看镜头,就算不说话都要时不时看镜头。另外为了色彩效果,灯光会开的比较多、比较厉害,这些你要适应。当然我会在旁边,你一路做我一路采访,和你配合,引导你回答问题,如果我问了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可以拒绝回答,但要有理由,比如这是商业机密、这是**,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要先想想之类,然后我就能明白,尽量避免问些你不喜欢回答的问题。”
我靠,录个节目还真他妈麻烦,这么多规矩,这不显得很假了么?当然我心里这么想,嘴里还是应答了下来。
公孙善美思索了几秒道:“基本上就这些,你有疑问么?或者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
我希望你在你的办公室给我吹喇叭行不行?我心里邪恶着,嘴里道:“现在还是录制的时候?”
“录制的时候。”
“暂时想不到,我就想知道要多长时间。”
“如果顺利,大概三个小时能完,三集六个菜,材料是现成的,什么都有。”看我点了点头,公孙善美微笑着道,“要不你抽根烟?不然恐怕你要几个小时以后才能抽烟。”
“你不介意?”
“我不反感烟味,因为偶尔我也会抽一口,别告诉别人哦,呵呵!”
不告诉别人你告诉我干嘛?跟我更熟?显然不是,这是套近乎,告诉我她信任我,这女人绝对有目的,行,我就跟你玩玩,看你到底想如何。我连忙从口袋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一口道:“看你表现,不然我会很大嘴巴……”
“那……我得请你吃饭呢?还是陪你散步或者运动?”
我呵呵笑道:“都行。”
就这样聊着,十五分钟很快过去,外面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女人敲门进来道:“美姐,已经准备好。”
“嗯,知道了……”等满脸青春痘的女人关上门,公孙善美才站起来对我道,“工作开始,希望能顺顺利利。”
我跟公孙善美出了办公室,坐电梯到十三楼,出了电梯看见的还是大大的走廊,人都不多见一个,我实在心里好奇,我道:“公孙小姐,这电视台里面的境况跟我想的不大一样,我还以为会看见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新鲜的东西……”
“啊?”公孙善美思索着道,“比如呢?”
“比如台前幕后忙忙碌碌的一片。”
“哦,你说这种忙碌在三层,那是幕后人员的办公大厅,我们栏目组都分办公室。”公孙善美笑了笑,“你是想看帅哥美女么?如果想看,我等下可以带你过去直播室那边,美女都在那边……”
“最美的不是在眼前了么?”有点恶心自己,不过我也是顺着她的话说,还是那句话,我要接招,她不是勾我吗?我要反勾她,否则我只能远离她,而逃避从来都不是我的做人准则,我虽然不是那种喜欢迎难而上喜欢挑战的人,但眼里也容不下大沙子。
公孙善美脸色稍微红了红:“谢谢!”
聊着进了录播室,率先看见的是一堆设备,有五个人在操作,三男两女,他们看见公孙善美进来齐声打招呼,都叫美姐。公孙善美只是很随便嗯了一声,这女人是他们的头,或者说台前的总是幕后的头,什么风光事都让台前的人占去,其实幕后的工作人员更辛苦。很可惜,辛苦工从来都没有地位,总说职业不分贵贱,这就是一句空话,至少在我们国家是空话。
他们也和我打招呼,他们认识我,毕竟一起做节目,在此之前公孙善美已经把我的资料给了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准备就绪,就欠我和公孙善美出场,我们走进去了一分钟不到,两个女人就忙碌着一个给公孙善美化妆一个给我化妆,让我穿上他们提供的厨师服,然后整理发型和脸等等,算是比较亲密的接触,人家女的没事,毕竟这是人家的工作,我就显得尴尬了,因为她胸开很低,还弯着腰站在我面前用扫子给我上粉,我能清清楚楚看到她的奶、子,不大,甚至说很小,不过小起来又挺有味道。
五分钟以后,化妆完毕,公孙善美拿着麦把我带进厨台。这是很有八米左右的厨台,右边不入镜的位置放食材,普通蔬菜肉类应有尽有,大多在保鲜盒里面,分量不算多,但足够用。当然调料作料等等也很齐全,而且有许多都是不需要用到,或者说不适合我用的。而他们用的炉头锅碗瓢盆刀具等等,都是高档的货色,而且还是套装,单就刀的类型已经有十二种,看的我有点技痒了起来。
公孙善美在我耳边道:“五分钟以后开机,你可以先适应环境,调整状态,同时把适合你用的食材都收拾出来。”
我点了点头,开始试炉头正常不正常,还有砧板刀具等等都尝试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以后我才在想自己到底要做什么?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多思考,我对公孙善美道:“你觉得我做什么比较好?有没有建议?”
公孙善美微笑道:“当然是做简单的,家庭能做的,不然没有意义,而且这里提供的食材就这些,你想做很复杂估计要到外景,如果播出去以后反应好,我们可以再约外景。”
我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食材,挑选着道:“我做爆烧鱿鱼须、花雕鸡,然后花生鱼滑、白菜烩肉。”
“听着不错,还欠两个。”
“羊肉如何?清炖最补。”
“可以,我其实很喜欢吃羊肉,鸭肉我不怎么吃,不过你做的我可以吃两块。”
“谢谢,最后一个做菜汤吧,不过我感觉这样做不好,太普通,你们请厨师上来做,来来去去就那几样,观众不会觉得很闷?”
“这方面和你想的不一样,不会连续播你的节目,一集一集不一样,混合了播,观众不会腻。”
看来是我不了解,好吧,简单就简单,复杂了要花更多时间,我还不愿意呢!
时间到,摄录机打开、灯光打开,一切准备就绪,摄录师做了一个ok的手势,公孙善美随即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右手拿着麦递到嘴边面对镜头道:“各位观众晚上好,又到了我们‘名厨零距离’的节目时间,今天为大家请来的名厨是来自食道美食的陈贾陈师傅,陈师傅,跟我们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打个招呼吧……”
我显然有点紧张,毕竟第一次面对镜头,但我还是极力地露出一个我自认为最帅的笑容道:“嗨,大家好。”
“观众朋友们,有句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不要看陈师傅年纪轻轻,但他已经贵为本届厨神大赛的冠军厨神,相信有到厨神大赛现场观赏比赛的观众朋友都认识陈师傅,我就不多作介绍了,直接进入正题,看看陈师傅今晚教我们做什么能在家里做的美味……”公孙善美目光离开镜头,转到我身上道,“陈师傅你打算做什么?”
“海鲜,爆烧鱿鱼须。”说着话,我从保险盒里拿出五只鱿鱼须。
公孙善美看了我拿出来的鱿鱼须几眼道:“陈师傅,选鱿鱼须会不会有技术讲究?是不是价格越贵的就越好呢?”
我摇头道:“不一定,价格主要是产地决定的,有些产地的价格会高些,但不代表最好,只是看适合怎么做,就拿鲍鱼来说,荷兰产的价格贵把?但不适合拿来炖,如果你要炖着吃,你选择买这个产地的还不如国产便宜的味道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而且……我们比较难去分别产地。”
“原来如此,那要如何才能买到最好的鱿鱼须?你给观众朋友说一说。”
这些都要问?靠,那我到底是教做菜呢,还是教逛街市?还是这个女人想考我?或许吧,无论如何我都绝对不能丢人,我道:“主要是望和闻,鱿鱼须太白的不好,要带淡黄的,而且富有弹性,闻一闻有浓烈海鲜味,如果有碱味,碱化过没有弹性的肉质会比较差。”
“电视机前面的观众朋友记得陈师傅的话,买鱿鱼须的时候,注意不要买颜色太白和碱化过的。”
我配合着道:“对,食材好才能做出美味。”
公孙善美反应很快,立刻顺着我的话道:“那陈师傅这个美味应该怎么做?”
“首先改刀,你看鱿鱼须大概十二三公分长,改四刀,第一至第三刀把头均匀的分成四段,每段都要带须。”我挑了一把用起来比较顺手的刀边做边道,“然后把核去掉,再在中间一分为二,这样每根就是六公分左右,不会太长,因为过水的时候还会缩水。”
“看着很有技术含量,电视机前面的观众要记住,同时要看清楚陈师傅接下来怎么做。”
“我尽量慢点。”声音有点怪,都是紧张的缘故,所以我咳嗽了一声调整好了声音才继续道,“这接下来是清洗,然后放到一边,我们先切配料,我选了洋葱、京葱、青红辣椒、大蒜、生姜,这些全部切丝,除了洋葱需要主菜的五分之一之外,其它的适量,要洋葱的五份之一就差不多了,然后各自的比例则是一比一。”
“这是硬性的标准么?”
“不是,可以随意搭配,只不过这样无法保证味道,更主要的一点是营养方面,要营养均匀就不能随便搭配。鱿鱼须是海产品,胆固醇高,洋葱是降胆固醇的,青红辣椒也一样,而且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这样才是营养均衡的搭配,就算是胆固醇过高的人,只要不多吃就不会有问题。”
“原来如此,学习了……你这切好了么?你刀法很快。”
“我已经尽量慢。”
“这还慢?”公孙善美随便在保鲜盒里拿起一只胡萝卜道,“这只胡萝卜十公分左右,如果切成圆薄片你需要用多长时间?”
我瞟了一眼胡萝卜,对着镜头笑了笑道:“要看切多薄。”
“如果是一厘米呢?”
“那就是一百片,大概十二秒左右。”
“一秒你能切超过八刀?”公孙善美对着镜头道,“说话实说我不相信,不知道陈师傅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
靠,我又不是吹牛,来就来,谁怕谁?我道:“可以。”
公孙善美随即把胡萝卜递给过来,我拿在手里掂量着选了一把轻巧锋利的刀。随着公孙善美拿出手机调整好计时器,一声令下开始,我连忙下刀,随即砧板嘚嘚嘚响个不停,就好像机关枪在扫射一样,等我切完,公孙善美才按下时间器,她顿时兴奋着尖叫道:“天,十一秒八,陈师傅你真是神手。”
我放下刀抱了抱拳道:“其实有的刀手更快。”
“你已经很厉害,下面继续,配料已经切好,下一步如何?”
“鱿鱼须先过水。”我往锅里倒水,然后把鱿鱼须倒下去开火,“大家应该会感觉奇怪,怎么是冷水下锅,而不是水开再下锅?这是有讲究的,鱿鱼须这种食物水开了再下锅水份会被锁在里面出不来,然后炒的时候会出汤,最终结果是没有炒的香气,更谈不上爆,所以必须冷水下锅,和水一起开。”
“电视机前面的观众你们要记住。”公孙善美对着镜头说完,又转向我道,“那陈师傅,这过水的过程要多久?”
我已经没那么紧张,能自如的回答,还能开玩笑:“水开二十秒左右就可以倒出来,过太久会老,当然如果你喜欢吃老的,过多久都可以,呵呵……”
“那我们拭目以待,先聊点其它事吧……”公孙善美思索着道,“陈师傅你如此年轻厨艺就这么高超,应该很小就开始学厨吧?而从小开始学厨要有适合的环境,比如你父母从事厨房工作,或者直接是厨师,你父母是么?”
妈的,这问题不好回答,撒谎绝对不行,有一天会穿帮,但说实话好像又不妥,会暴露我的身份,我只能道:“算是吧,我爸在乡下做宴席,农村习俗有喜事都在院子开摆,需要厨师,我爸就做这样的工作。”
“那你是从小耳濡目染。”
“可以这么说。”
公孙善美没有继续问,因为水已经烧开,我连忙把鱿鱼须倒出来,开始切蒜蓉,边切边道:“我们现在做酱料,蒜蓉辣椒酱,这个辣椒酱需要纯辣的辣椒,而不能是咸辣或者是酸辣的辣椒,最佳选择是桂林辣椒酱。做法其实很简单,蒜蓉用油爆香,然后把辣椒酱倒进去,份量大概是辣椒酱二比一。”说话间我已经开始,并且很快做好把酱料上到碗里,把锅洗干净,“我们开始下油,油大概烧到七分熟,一百度差不多的热度,然后把鱿鱼须倒进去,这个步骤至关重要,鱿鱼须绝对不能在油里超过十秒钟捞起来,否则会老。”
公孙善美思索着对着镜头道,“其实很多美食,普通家庭的厨房都能做出来,就是方法和步骤以及配料味道的份量不好掌握,不科学的做法所以没有营养,没有很吸引人的味道,说来说去就是技术的问题是吧?”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技术不难掌握,多学多做,熟能生巧。”我看着镜头继续道,“油温可以了……”
公孙善美连忙走开几步道:“我要走开点,不然油跳脸上来要痛几天。”
“痛还是小事,如果不幸在公孙小姐这张绝色的脸蛋上留下疤痕就大煞风景了……”我呵呵笑着,把鱿鱼须倒下锅,十秒钟左右倒出来,然后调大火道,“现在下姜蒜,然后青红辣椒和京葱,最后是洋葱,这些配料不能油爆,油温度要低,火势要小,否则里面的营养会被挥发掉,结果做出来不会有营养意义,电视机前面的观众要记住这点……”说着话,所有配料都已经被我按步骤倒了下锅翻搅着……
公孙善美道:“我已经嗅到无穷的香味,这种香味对我这样的吃货来说简直无法抵抗,我很想立刻尝一尝。”
“要等,现在我们可以下鱿鱼须,注意火势,不能太大,因为会糊,更不能太小,因为会没有锅气,爆不起来。翻搅十秒左右,听见这声音没有,滋滋滋这种声音出来了就可以下酱料,刚刚调的蒜蓉辣椒酱,然后是海鲜酱、烧烤粉、孜然和耗油,份量比例要接近,要中和,我靠的是感觉,大概多少,各自掌握。”
公孙善美优雅地往我这边靠了靠,然后眨巴着美丽的眼睛道:“没有其它了吗?”
这女人真会在镜头里面卖萌,时刻能把自己最美最漂亮的一幕表现出来,这学主持应该和表演有多少关系吧?我真要小心翼翼和她交往,否则如果她真是坏人,对我怀的是坏目的,我哭都没地方哭:“当然还有盐,不需要大多,鸡粉可以放小量,这样搅匀,开最大火爆五秒钟左右,有焦感了立刻用生粉锁汁,最后起锅。”
公孙善美连忙道:“这个锁汁我懂,是为了出品更加有美感。”
“对,你能这么理解。”
“不是么?”
“不要是。”说话间我已经完成了,把美食起到碟子上面,然后端起碟子对着镜头道,“电视机前面的观众朋友们,爆烧鱿鱼须。”
公孙善美盯着我手里的美食,研究着,缓缓道“色相很好,扑鼻的香味,搭配均衡。”公孙善美拿起筷子,等我把碟子放下,立刻夹了一块鱿鱼须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才送进嘴巴嚼了起来,边嚼边点头道,“嗯,有吃烧烤的感觉,但味道层次更加丰富,肉质好,口感佳,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鱿鱼须的做法,陈师傅果然名不虚传。”
第一个菜就这样录制完毕,摄录师停了机,所有工作人员都尝试过以后歇息了两分钟才开始做下一个菜。虽然中间公孙善美问过我许多问题,但都不算特别难回答,只是她给我的感觉是,这些问题问的不随意,而是早就罗列好,很大一部份是问我背景的,只有小部份问的是关于饮食的问题。
连续六个菜做下来结果都很美满,但是非常累,嘴巴不停的介绍做法,不停的介绍营养搭配等等知识,而且还不能抽烟。所以不难想象,等最后一个菜做完,摄录师关了机,所有工作人员围上去尝试美食的时候,我已经冲出门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他娘的,要憋死老子,上班都没有这么惨。
没抽两口,公孙善美走出来道:“刚好三个小时,陈先生累坏了吧?”
我道:“连续工作三小时是经常的事情,工作的时候还连续说三个小时话基本上没有试过,而且还得想过再说,真心累。”
“许多厨师上来录制完以后都说累,不过你比较特别,你没有出错,片子不需要怎么剪就能播出去……”公孙善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当着我的面整理衣服,有那么一两秒是春、光乍泄的,我看见她里面的文胸,乳白色薄薄的质地。他妈的,这女人戴那么薄已经无比鼓舞,戴厚点不吓死人?她道,“我们去卸妆,然后就可以走了,已经快七点钟,吃饭去……”
我瞟了里面一眼道:“就我们去?他们呢?”
“他们还需要收拾和整理,下个节目组需要用。”
“呵呵,当台前的就是好。”我笑了下道,“我去洗手间洗洗就行,你去吧,我等你。”
“行。”公孙善美指着我身后道,“你直走右转能看见洗手间,我们等下见……”
我说了一声谢谢,抽着烟走过去。
十分钟以后,我和公孙善美离开了电视台大楼,她开车载着我,路上她道:“陈先生想吃什么?”
我反问道:“你呢?”
“我想吃甜品,不过这个时间吃不太对,我好像忘记问了,你会不会做甜品?”
“会做那么一两个吧!”
公孙善美显得很惊喜,连忙道:“炖奶会不会?我最喜欢吃这个。”
“会。”
公孙善美整个馋馋的:“呵呵,以后有空我真想尝尝你这个厨神给我做的炖奶。”
“可以。”
“那就先谢谢了,现在我们去吃皇帝粥你觉得如何?”
皇帝粥是皇宫美食城的招牌,那就是说要去皇宫美食城,老实说我不太想去,不过我并没有拒绝,反而点了头,大概是我内心深深也真想尝尝他们的招牌吧,因为我始终和他们还会再战……
又十分钟以后,我和公孙善美到了皇宫美食城,上次我到了门外没有进里面,这次进了发现他们装饰摆设各方面很讲究,而且客流庞大,才七点钟已经几乎满座,除了一些不好的比如靠近厕所的座位之外已经没有座位,没办法,我和公孙善美只能坐这种此等的座位。
然后才刚坐下还没有开始点食物,忽然有个男人上厕所经过,已经走过去,却突然走回来,看了公孙善美两眼道:“呦,这不是公孙小姐么?”
这个男人是白哥,他化了灰我都认得,就这王八蛋带人砸的食道,不过却间接帮了食道的大忙,后来老板娘怎么让周若婷帮忙处理好了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我现在能看见的是,公孙善美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感,她声音冷冷道:“怎么?白总你不欢迎我?”
“怎么可能不欢迎你?你能来皇宫美食城,这是我的荣幸。”白哥挥手把一个部长喊过来道,“没位置了么?给公孙小姐安排个包间去。”
部长道:“没有包间,都爆满。”
白哥耸了耸肩对公孙善美道:“不巧了,公孙小姐你只能委屈一下坐这里,我陪你。”
“白总你忙你的,我哪敢让你相陪?”
公孙善美说的很坚决,这个讨厌的白哥还是拉开椅子坐下来,这时候他才看了我一眼,随即愣住,过了半响才道:“呵呵,原来你的男伴是厨神啊。”
我给了他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好说。”
白哥把目光转回公孙善美身上:“公孙小姐请厨神去做节目?没出丑吧?呵呵,这么年轻就当厨神,我怎么感觉有点病猫碰着死耗子的味道?”
这王八蛋的人品真他妈臭到不能再臭,我正要回敬他一句,公孙善美道:“白总你们皇宫美食城没有拿过冠军吧?生意竟然这么好,我感觉这才是正式的病猫碰着死耗子……”
白哥没有生气,呵呵笑道:“公孙小姐还是那么牙尖嘴利。”
“我是实话实说,白哥你别介意。”
“不介意,因为我说的也是实话,尤其是下面这一句。”白哥转向我,盯着我道,“小子,如果老子下场,你不会有机会当这个厨神。”
“我没出道的时候你也不见得有机会。”我刚刚有点生气,现在我半点都不气,我反而露出了微笑,继续道:“不过既然白总你说了一句,我回你一句吧,我让你五个分数,我们公布全城赌身家性命,谁输谁把身价拿出去接济穷人,然后从电视塔顶跳下来敢不敢?如果不敢,那请吧,不然我怕你的膀胱……要出问题……”
白总眼里**,手指指着我,不过最终没有说话,从椅子里起来,快速往厕所走,真他妈的自找麻烦。
公孙善美道:“这人真讨厌,看见他我就倒胃。”
既然这样你为毛非得来这里消费?我就感觉奇怪了,你这不是犯贱么?当然这种话我不能说出口,我说的是:“小人总是无处不在,我们无谓跟小人计较。”
“对,跟这种人计较影响心情。”公孙善美往我杯子里添了茶,“刚刚你很霸气,一句家就吓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