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不是任人**的软柿子,片刻就找到了她画里的漏洞,于是说道:“我们必须离开,也应该离开,是不是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答应。”
这句话里隐藏着一个非常阴险的陷阱,而且我已经在陷阱上布置了三四重伪装,如果是平时的张晚秋肯定能很快发现其中的问题,但是此时张晚秋早已失去了往常的冷静,被得意和胜利冲昏了头脑,一定会掉进我布置的陷阱中。
“你想都不要想,我死都不会听你的话……呃……你小子敢阴我?”张晚秋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似乎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我好像一只得胜归来的高傲公鸡,昂首挺胸的盯着她道:“既然你死都不会听我的,那我们还是呆在这里一直倒死吧,呆在这里一直到死,这下你如愿以偿了。”
“你……”张晚秋气得说不出话来,如果我们不是融为一体,想必此时她应该已经出手抓住了我的脖子,想把我碎尸万段。我第一次感觉,这种不阴不阳的状态似乎不错,可以肆意的轻薄心爱的晚秋而不用考虑后果。
“我决定一直留在这里,你会怎么做呢?”我再次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张晚秋控制的右脸颤抖了一阵,右拳捏的吱吱作响,但是我却并不害怕。虽然一人控制一半的身体,但是感知都是共有的,打在我身,痛在你心,正好形容我们此时的情况。
就在我得意不已,准备庆祝自己打了一场大胜仗的时候,张晚秋噗嗤一声捂着嘴大笑起来,或许是太好笑了,只见她笑的前俯后仰,优雅尽失。
对方笑的眼泪快出来了,但是我的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苦笑都挤不出来,脑中飞快的过滤刚才说过话,一遍又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有疏漏的地方,那么张晚秋是怎么了?她到底在笑什么?又在得意什么?
“怎么,想不明白吗?”过了好一会,我的脸色变得铁青,阴沉的像是三月里的天,张晚秋终于止住了笑意,喜滋滋的开口问我。
我老老实实的点头,不管怎么想我的计策都天衣无缝,张晚秋明明已经掉进了我的陷阱里,我实在是想不出她有死而复生的本领。
张晚秋狡黠一笑,无奈的摊摊手道:“既然你想留在这里,那我就陪你留在这里吧,你看,我是不是非常贴心,嘻嘻嘻……”
“你……你……你……”这一刻我的表情应该非常精彩,虽然我自己无法看见,但是内心的变化足以证明这一点。
初一听见张晚秋这么说,我惊讶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细细一想,我恍然大悟,弄清楚了其中的症结。最后则是后悔不已,竟然在一个女人的同一属姓下连续跌倒两次,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你……竟然说话不算数……”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非常惊讶,但是有气无力的声音却**了我的心虚。“你还是我认识的张晚秋吗?你真的是张晚秋吗?”
“不用一再重复,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我就是张晚秋,你认识的张晚秋。同时我不是什么伪君子,更不是正人君子,我只是一女人,女人的特权可是很多的,比如,无理取闹,说话不算话,你能奈我何?”
“你真的不是我的晚秋,快说是哪里跳出来的妖怪?贫僧这就收了你。”我一再的重复这句话,想唤回张晚秋的本心,虽然像大海捞针一样没有什么希望,但我还是做了最后的努力。
张晚秋沉默不语,至此我终于明白,张晚秋真的变了,真的脱下了人前带着的面具,变回了真正的样子。因为在这里她无需伪装,除了我没有人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她能够肆无忌惮的表现自己。
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是同一种人,或者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在我的面前她没有高人一点的感觉,甚至还产生了自惭形秽之感。她不再是翱翔与蓝天之上俯瞰众生的凤凰,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某种意义上说,她只是一个附属品,作为天眼王后,只是天眼王的附属品,更是天眼王生死相爱的恋人。
有了这一重身份,她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负担,不为世人而活,只为了一个男人活着,尽所有承担的一切都交给了我,没有了负担,达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状态。她变回了小女人,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小女孩,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说话不算就说话不算,再也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想通了此节,我心中感触良多,满怀深情的说:“晚秋,今天的你真漂亮……”
“你……你……你胡说什么……不准你瞎说,我……一点也……”
心慌意乱之下,张晚秋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脸蛋燥热的可以煮熟鸡蛋,阴阳脸越发明显起来。
“哟呵!”
怪异的叫声自身后传来,还没等我俩反应过来,一双手已经无声无息搭在了我们肩膀上。
“有没有人告诉你们,偷窥别人的秘密很无耻。”怪声怪气的腔调,我一听就知道是谁,没想到他真的察觉到了我们这个视觉的盲点。
此时,我和张晚秋之间的尴尬完全被惊诧所取代,作为另一个记忆的存在体,他竟然能够发现我们,这不是某种特殊的技能,而是一种本能。
我和张晚秋的载体一阵扭曲,眼前齐齐一黑,重新回到了迷仙琴域之中。(未完待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