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圈,还没等辛野回答,他又道:“你杀了一个很不错的人,小子你看来是不想活了,既然想死不如直接来找我。”
又走了几圈,他突然来到辛野面前,隔着一根根的铁棍,“那几个都是我的弟子,我刚来大寒宗没多久,也就是两三年吧,你惹怒了我的弟子。”
辛野暗暗皱眉,这个副宗主莫非是一个疯子?怎么说话莫名其妙,还有些语无伦次。
如此情况,索性不回答这个男人,既然他是副宗主,修为肯定和余澜不相上下。再说已经被关在笼子里,就等于是被囚了,又无法出去。
男人来回转了几圈,一撩额头粗发,笑道:“既然你得罪了我的弟子,那么我也就懒得管了,她自己要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辛野看着男人的身子而转动眼珠,他看不透这男人的修为,也无法感应。而他是副宗主,地位在大寒宗只在余澜之下,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模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定是在想我怎么是这个样子却是大寒宗的副宗主,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辛野伸手抓住铁棍,盯着男人的背影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把我关在这里?”
虽然这男人语无伦次,但最后一句话说的非常斩钉截铁,他说话很快,唯独最后一句咬牙切齿,明显是很肯定的语气。
“你终于肯说话了?是不是怕了,死不是最可怕的,你知道什么最可怕?我当然不会告诉你,不过我可以让你看一看。”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伸手一吸,渠道内的液体被他慢慢吸了过来。这连成一体的血柱从渠道连接上了男人的手掌,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则是慢慢弯曲。
‘砰’的一声,一个笼子掉落下来,黑布松开,一个浑身血污的人在里面颤抖着,一丝丝的鲜血从他身体里渗透出来。
辛野紧紧的握着铁棍,盯着那个不断颤抖的身子,血还在不断的溢出,慢慢的流向渠道。这是什么?这个男人在做什么?大寒宗在做什么!
若他真的是一个疯子,就算是副宗主,如此做绝对是惨绝人寰的。余澜不知道么?还是他知道却默许这样做,大寒宗到底隐藏了什么?
男人笑声渐大,收回手臂猛地向两边击去,然后两条渠道内的血液也都形成一条血柱被他吸了过来。
辛野跌坐在地,他看到笼子里的那个人在不断的颤抖后失去了生机,然后身子慢慢枯萎,就像一朵花一棵树,失去了生机枯萎而死。
“你果然是怕了,既然怕了那么我就放过你,今天晚上不会点灯,你会活在红色的世界里,然后我到半夜就来找你。”
男人留着这么一句话,将血柱撤回渠道,拍拍手满意的离去。
但这一句话,这一句话……辛野靠在笼子旁,他听到了这句话当中的淡然。这不是一个疯子,不是一个装疯卖傻的人,而是一个活脱脱的刽子手。
他离去前的那一句话,如果是余澜说出他都不会奇怪,因为这句话太真太真,太淡然也太冰冷无情。
“我来了一个什么地方,回堂…这是什么地方!”辛野想不通为何余澜说出那句话却又将自己送来这里,他和副宗主之间有什么隐秘?
他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孔,这样的一个人,会是副宗主?辛野越想越是不明白,他陷入了一层迷雾中,而迷雾的外面就是大寒宗的真面目!
杀耿达年为了走出那个心结,他做到了,他也是寒蛮境,就算杀了耿达年他可以足够的勇气和胆识来面对任何人的质疑。
但没想到的是,这一个回堂让他仿佛回到了孤谷,大厅空荡荡的,只有浓浓的血腥味在陪伴他,还有那一个已经枯萎的尸体。
“他是谁呢?”辛野盯着那个尸体,不用想,其余的铁笼子里挂着的也是一个个人了。
他们是谁?犯过大错的人都会被送到回堂来,而那些蛮体没觉醒的也会被送到回堂,然后在差人送回去…送回去……
怎么可能,难道连普通蛮族都不放过?辛野无辜的笑了笑,靠在铁棍上。这大厅宽广,上面挂了数百个铁笼子,或许更多。
回堂的某个屋内,火光闪烁,男人盯着眼前的架子,上面有一个大锅。里面不知煮着上面,不断的鼓起泡泡,他诡异的笑着。
大寒宗寒澜堂右侧别院,深入山谷中一片芳草弥漫,蓝葙茹背对月妁,低声道:“算了,去了回堂怕也是回不来了。”
月妁道:“大师姐,月妁自愿前去,他如此嚣张不把大师姐您放在眼里,如果不惩罚一下大师姐你日后在大寒宗还有何威望?”
蓝葙茹转身道:“够了,宗主说过不能动他,再说你若是去了,宗主知道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月妁不怕,大师姐待月妁如此好,月妁不能让任何人在大师姐面前如此放肆!大师姐不方便去做的事,月妁帮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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