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神?我可不记得这里有哪位得封神位啊!”柳凤宁摇着扇子走上前,围着老村长及阿大走了几圈,“难道说你们私下祭祀?咝,私设淫祀,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你们不会犯吧?”
“公子言重了,阿大说的神是早些年迁来的土地,已经向县里报备过,算不得淫祀。”老村长平静的道。
“真是这样么?”那边,已经在祠堂转了好几圈的刘子易在布满灵位的供桌前停下。伸手、出剑、回鞘,一气呵成。
众人只觉白光一闪,供桌已经变成好几块,露出隐藏在里面的一个供奉着一颗婴儿脑袋大小的状似普通石头的小小祭坛。
“这是什么?”刘子易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没有说话,在祭坛露出暴露后,他的精气神就像瞬间泄空,整个人看上去极其衰败。
“啧啧啧……,你说本公子运气怎么这么好,随便逛逛都能遇到有人建淫祀,祭邪神,这可是叫我怎么说呢!”柳凤宁摇着扇子走到刘子易身边,“是不是这东西?”
“不知道,得看看!”刘子易说着,就要上前。
“住手,不得亵渎神灵!”不知哪来的力量,老村长三步并着两步走,冲到柳、刘两人前,张开手臂将他们拦住。
刘子易皱眉,伸手就想把老村长推开,却被柳凤山拦住,“东西在这,难道还怕它跑了不成!”
说完,他又对着老村长道,“老人家,这建淫祀、祭邪神之罪本就不小,你又来阻挠我们,这可是罪加一等,要满门抄斩的啊!”
说到这里,他看向阿三,状似苦恼的道,“阿三,你也是村里的人吧!你为本公子办事,本公子自然要保你,可是法不可违啊,你要我怎么办才好呢?”
“公子给条活路吧,以后阿三的命就是您的,为您做年做马,绝无怨言!”阿三吓得双腿跪下,碰碰碰叩起响头。
“别急,让我想想!”柳凤山折扇柄敲着额头,皱眉苦思。
突然,他将折扇“啪”的一声打在左手上,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了,我记得朝廷有说过,如果自身反正,诛除首恶就可以既往不咎!”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阿三再叩几个响头,提起刀,站起身子,脸红脖子粗的向老村长走去。
“畜牲,你敢!”阿大跑上前,一把拉住阿三。
阿三猛甩手臂,将阿大掀翻在地,他猛的转身,红着眼,举刀就砍,“你这家伙,也是首恶,当杀!”
“住手!”眼看弑父惨剧就要发生,村民中的好些人不约而同的大喊。
老村长往前冲,伸手去推挡住他道路的柳凤宁。
柳凤宁面上露出癫狂的愉悦笑容,他抬起右臂,挡住老村长,“人老了就别这么激动,看着就好!”
老村长干瘪的身体突然出现一层薄薄的红光,他瘦小的双手落在柳凤山强壮的手臂上,下一刻,柳凤山飞退。
“妖孽受死!”旁边,刘子易宝剑出鞘,带起一道如练寒光,直刺老村长后心。光膜破碎,剑锋划破衣服,已经碰到了老村长的皮肤。
“嗡!”供奉在祭坛上的石头发出轻响,耀眼的金光猛然爆发。刹那后,光芒散去,阿大安然无恙,阿三却飞到了一边;刘子易仍然保持着出剑的资势,然而手中的宝剑已经消失。
老村长身边,一位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面带微笑,气质似圣、似邪、似佛、似魔的年轻人手持刘子易的宝剑站着,他轻弹剑刃,宝剑顿里发发嗡嗡声响。
“好剑!”年轻人轻叹,“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老人家,可有?”
他轻吟低诵,悠扬婉转,声音远远传开,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