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一件他想要却得不到的玩宠吗?被林落中途抢走了,他不开心,就想彻底毁了她。一次两次没能弄死她,现在又想这种方式羞辱她,她绝不会如他所愿。
在沈妄言的逼视下,柳非烟拾起一片残缺的玻璃,往自己的腹部割去。
她没有留余手,玻璃残片划出一道血口。刺痛让她身上的燥热感散去不少。
她深深呼吸,觉得理智在瞬间回来了。
不多一会儿,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毫不犹豫地再划下一道口子,鲜血再度涌了上来。
沈妄言看着柳非烟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刺目的伤口,死死地盯着,握紧了双拳。
他以为自己能够无动于衷,可是她每划一次,他的心就抽痛一次,跟扎针似的,一下接一下,让他心惊肉跳。
当她想再一次划伤自己时,他冲上前,就想夺过她手里的玻璃残片,却被她避开:“你别碰我,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你帮过我的,我自认为已经用身体还清了。就算我嫁给了林落,也不欠你任何东西。我的人、我的心都属于我自己,你没有操控的权利。你以为这个世界由你说了算吗?沈妄言,如果我不愿意跟你,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看你一眼!如果你戏看完了,麻烦挪步,慢走不送。”
她的声音微弱,却字字清晰,接下来又是熟悉的痉挛感袭来。
她还想再用同样的方式提神,沈妄言却再一次握住她的虎口。她手中的玻璃残片落在地上,下一刻,被子裹住了她半裸的身体,沈妄言打横抱起她,疾步出了杂物房。
黎文泽看到沈妄言把柳非烟抱进客厅的时候,吓了一跳。
只因为沈妄言的表情很慌乱,像是受到了惊吓。
能让沈妄言慌乱的事实在太少,他也受到惊吓。
“文泽,叫程茨进我的卧室!”说完,沈妄言抱着柳非烟上了二楼,进了卧室。
他给柳非烟胡乱找了一间睡衣套上,见她脸色潮红,神智不清,忙拍她的脸道:“夏烟雨,再等一会儿,程茨很快就到了……”
程茨不知道究竟,她听令赶到卧室,本来兴奋,在看到沈妄言怀里多了一个女人时,她眸色微微一黯。
“她服了摧情药,你赶紧帮她解除药性。”沈妄言对程茨道。
“这得去医院洗胃才行,我没办法解。”程茨看着柳非烟,恨不能这个女人被火烧死。
依她看,这个女人中的药物药性强烈,大概也快不行了。
就算现在赶到医院,只怕也来不及。
沈妄言见怀中的女人哼哼唧唧,意识涣散。现在往医院赶,她还要遭罪。当务之急,是解了她的痛苦才行。
他当机立断,沉声喝道:“出去!”
程茨一愣:“妄言……”
他不会是想做她的解药吧?
“滚!”沈妄言厉眼扫向程茨。
程茨不敢再逗留,迅速出了卧室。她离开前,故意没有关紧房门。
当卧室内传来暧昧的声响时,她就知道,一向有洁癖的沈妄言居然再一次为了一个女人破例。
他果然是用自己的身体当解药,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程茨心痛得无法呼吸,无力地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