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要找自己的师父、不问青红皂白的想杀自己,虽然猜不透他们的真实意图,但从他们的种种行为表现来,显然都不是什么好人;而自己所在的“玄机门”也是一样神神秘秘,薛天衣直到现在,还琢磨不透“玄机门”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那个嬉戏风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也一直吞吞吐吐的不肯说个明白,只是说时间一到,自然会向他和盘托出。
不过薛天衣曾听师父说过,“玄机门”的存在是为了除魔卫道,匡扶正义,和毒蛇、夜阴姬这类人是势不两立的生死天敌,照此说来,眼前的这个血蛭应该也属于歪门邪道,而自己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卫道士。
这些念头,在薛天衣的脑中如电光石火般掠过,同时只觉来自血蛭手掌的吸力越来越大,自己浑身的血液正在加速流向双臂,与血蛭身体接触在一起的那双手掌上的一根根血管,也以肉眼可见的迅速膨胀着,掌心处的皮肤麻疼欲裂,给薛天衣的感觉是这些血管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
所谓血蛭,原本是一种惯于吸血的动物,而眼前这个名叫‘血蛭”的人,难道也具有这种邪门的奇异能力?
身体的种种异样感觉,似乎已经证明了这种可能,薛天衣知道越是拖延下去,危险也就越大,心中更加焦躁不安,大吼一声,汇集起体内的全部玄阳真气,力透双掌,再一次向血蛭发起冲击,希望能把他一举震伤、或是逼迫他自动和自己脱离。
薛天衣的实力要比血蛭强出一筹,奋起全力后,身周的气场和反震力量陡然增强,血蛭竟感到有些承受不住,他觉察到了薛天衣的动机,狞笑一声,那肿胀了几乎一倍、血红透明的身躯闪电肌绕到薛天衣身后,双臂一张,如两道钢筋把薛天衣紧紧箍住。
薛天衣刚才双掌和血蛭相触时,就已感觉到了强大的吸力,怎样都摆脱不开,这个时候虽然双掌获得解脱,但整个后背却又和血蛭接触在一起,那种吸附力量比刚才猛增数倍,薛天衣只觉体内的血管脉络突突狂跳,体表的肌肤一片血红,有种鲜血即将破体冲出、向外疯狂喷涌的可怕征兆。
这个时候,薛天衣别无他法,只能抬起双手,分别抓住血蛭扣在自己胸前的左右手腕,运劲向外强分,但血蛭在吸纳了那只野熊的血液后,整个身躯因此变的加倍粗壮,力量也变的奇大无比,薛天衣一时片刻竟丝毫奈何他不得。
“嘿嘿,不用再挣扎了!”身后的血蛭忽然阴笑起来,笑声里透出掩饰不住的得意,“凡是被我沾住的人,都没有逃脱的可能,只有接受死亡的命运!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反抗挣扎,而是闭上眼睛,乖乖等死!”
“要我死?你还没那个本事!”
薛天衣目龇欲裂,咬牙怒声道。
他手上持续不断的加载着力量,而血蛭也在拼尽全力不让他挣脱,两人之间的较量虽然无声无息,却远远比施展拳脚相互攻击时更加的惊心动魄和紧张,
因为用力,两个人的手腕都在剧烈抖动着,不知不觉间,薛天衣戴在手腕上的那串一直颤动不止的五色腕珠悄然发生移位,其中的黑色珠子贴靠到了血蛭紧紧相扣在一起的左手手腕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