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亮叹道:“那好,一切照旧!那师父你这里忙,我去房间里修炼那套功法了!”
薛天衣道:“为什么要去房间?”
苗亮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怔了怔,随即道:“因为房间里比较安静,既然是修炼,当然要选择在安静的地方,那样容易受到外界干扰”
薛天衣摇头道:“你知道我当初修炼都是在哪里吗?我六岁时开始修炼内息内法,修炼的场所是在狂风呼啸的山顶上、在飞流直下的巨瀑旁、在倾泻而下的暴雨中……那种情况下,一般人连站着困难,更别说静心修炼了,但我硬是坚持了下来,到最后只要坐下,就能心无杂念,外界的一切事物,都变得与我无关……”
苗亮点头道:“师父,我懂了!只要用心,世上处处皆可修炼。”
其时夜风正劲,吹拂在人身上已有些刺骨的寒意,苗亮说完这句话后,大步走到院子中央,就在布满石屑尘土的地面上坐了下去,双腿盘起,闭目修炼起来。
薛天衣笑了笑,手中扫帚继续飞舞,大声哼起了山歌,歌声随着夜风传送出去,也钻进了苗亮的耳朵里。
扫地声、山歌声、夜风吹拂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苗亮听在耳中,一时间竟无法专心修炼,努力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心烦意乱,几次想要站起身来走回到屋里去,但是想想师父薛天衣的经历,自己身边的这些区区声音,和他所承受的山顶狂风、飞泉流瀑、倾盆大雨声,根本就无法相比较,他以六岁的年龄就能够坚持下来,自己一个四十出头的壮汉,难道还不如他的效力?
他咬了咬牙,继续坚持这样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耳门渐渐关闭,身周不闻任何声音,四周的一切杂音终于归于平静,就连薛天衣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
时间飞也似的过去,天气渐渐转寒,很快就到了元旦小假期。
元旦有三天的假期,本来这三天的时间里,薛天衣准备离开燕京一趟,到数百里外的一个位于荒郊野外的古迹遗址探探,能不能发现什么奇珍异宝,从中吸纳一些阴性灵气,推助实力提升,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元旦前一天放学前,班长熊辉同学留下了所有同学,告诉大家明天是班主任卓越的生日,大家集思广益,想想该怎么给他庆祝才好。
高一一班的全体同学,几乎人人都知道自己的班主任卓越每月只拿着两千元的工资,每月要给乡下的父母寄五百元生活费,自己再存一千元用于以后结婚买房用,余下的五百元,即使他不吸烟不喝酒,日子过得也很拮据,甚至是清贫。
而卓越现在谈的这个女友,无论家世还是外表,都算很优秀的,尽管女友很喜欢卓越,想和他在一起生活,但迫于父母的反对,目前两人还只能苦恋着,离修成正果遥遥无期。
卓越女友的父母已经放出话来,只要卓越能在市区里买一套一百平方的新房、然后再拿一百万的积蓄,立即就把女用嫁过去。
燕京房价近段时间水涨船高,市中心的高达三万,偏远一点的也要两万左右,这就是说,一百平方米的新房,需要两百万多万才能买下来,再算上装修费、家具费、结婚费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三百万绝对没办法拿下来,再加上一百万的积蓄,整整四百万块,就算把卓越给杀了,他也别想拿出来这些钱。
可惜天下父母心,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女儿能嫁个有钱人家,不用受苦受累?他们这么想当然无可厚非,却是对于卓越来说,却是一种深深的伤害,卓越希望娶到女友后,两个人共同在一起奋斗,那样来的幸福才会持久,而嫁给有钱的男人,不一定就能得到想要的那种幸福。
有时候卓越都想咬咬牙,彻底斩断了和女友之间牵牵绊绊的那根情丝,但又实在舍不得,他最近被这事儿折磨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有时候上课都有些心神不宁。
卓越性情开朗,风趣幽默,又没有一点老师的架子,带给每一名同学的都是兄长般的感觉,因此同学们也都极喜欢他,卓越容颜憔悴,同学们在眼里,有知道内情的,都替他暗暗着急。
有些同学甚至提议大家一起筹钱送给班主任卓越,让他买套房子,但由于购房的数额实在太多,而他们还只是高一的学生,手中没有财权,父母也根本不同意这么慷慨大方,所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明天是班主任卓越的生日,卓越自己肯定是没心情过的,而她的女友最近又被父母的紧,也不一定能溜得出来,于是大家就聚到一起想办法,怎么帮班主任过一个开心快乐的生日。
最后经过大家的商量,决定全体同学每人凑出五十块钱,选个高档一点的大酒店里去吃一顿,再定制个特大蛋糕送给班主任,吃喝完毕之后,一起去ktv唱个通宵。
几个能喝点酒的同学甚至扬言要把班主任给灌醉,美其名曰“一醉解千愁”,班主任最近烦心事多,或许把他灌醉后他就什么都忘了,哪怕只是忘一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