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衣和叶铮走到叶威身后,站在那里静静的着他钓鱼,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叶铮性子急躁,终于忍不住了,小声提醒道:“爷爷,我师……咳,天衣哥来望你了!”
就在他开口说话的同时,湖面上的鱼浮子一沉一吐,叶威“嘿”的一声,握着鱼竿的那条手臂用力向上疾提,“哗”的水声轻响,一尾七、八两重的鲫鱼被提出了湖面,在空中翻腾了几下后,就落到了岸边的叶德昭叶管家手中,叶管家把那条鱼摘下了鱼钩后,随手丢进了岸边水中的鱼袋里。
鱼袋里此时大大小小已经有不少条鱼,叶威脸上欣喜的表情,就知道他今天的收获应该算是不错的。
“天衣来了?呵呵……”叶威放下鱼竿,缓缓从小竹凳上站起来,回过着薛天衣,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指着薛天衣道:“天衣啊,你可是难请的很哦,年前我让曼舞邀请了你好几次,你都找理由推辞掉……你一个学生,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吗?你是不是讨厌我这个老头子,不想和我见面啊?”
叶威虽然在笑,但语气里的埋怨之意,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
以叶威在华夏经济界的地位,就算是到了国家的领导人那里都是座上客,他如果要邀请某人到自己家中做客吃饭,那对方绝对会感到莫大的荣耀,哪怕手头上有再重要的事情也会准时赶来叶氏公馆。可薛天衣居然三番五次的拒绝叶威的邀请。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不知道要让多少人大跌眼镜。
薛天衣的爷爷薛山和叶威年轻时曾发生过一件不愉快的事情,那件事情虽然导致两人兄弟般的情谊出现了裂痕,但他们之间并没有因此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经过这数十年的岁月,两人都已经到了花甲之年,自知在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都想彻底遗忘掉那段陈年旧事,重修于好,于是彼此间的联系也就多了一些。这才有了薛天衣来燕京上学等等事情的发生。
薛天衣知道,要不是抹不开面子,爷爷说不定已经亲自跑到燕京来找叶老爷子聊聊了。
年底薛天衣回到小山村的时候,薛山还问起叶威的情况。薛天衣得出来,爷爷已经彻底放下了胸中的所有芥蒂,想在身体还算硬朗的时候和叶威再聚上几聚。
爷爷对叶家的态度变了,薛天衣对叶家的那一点成见自然也就没有了,只不过多年来他对叶家一直没有过什么好感,突然间要对他们笑脸相向,总觉得有些别扭,不知道和他们见面时该说些什么才好,所以叶威通过叶曼舞对他发出几次盛情邀请,他才会屡屡找理由推托委拒。
“叶爷爷。我不是有意要推托,我是真的很忙……”面对叶老爷子的埋怨,薛天衣老脸一红,尴尬的答道。
“哦?那你说说,你最近都忙些什么?”叶威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性情豁达,心胸开阔,当然不会真的生了这个晚辈的气,笑眯眯的问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