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圣祠堂离开的时候，高远依然有点激动。

黑寡妇看出他不对劲，低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很好。”高远道：“不能再好了。”

“看你奇奇怪怪的……”黑寡妇嘟囔一声。

高远用微缩胶囊把农圣笔记藏了起来，不怕被人看见。这份笔记的价值，也就只有落在他的手里，和武林豪侠传以及枫叶帝国的疆土联系在一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高远已经忍不住在遐想，如果能把农圣发现的那些外星植物都找到，就能炼制出武林豪侠传里大部分的灵丹妙药，到时候光靠吃药都能至少吃到合神境界，简直爽歪歪啊！

就在高远想入非非的时候，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林化龙忽然激动的回身道：“高远先生，家师出关了！”

……

车子赶到葫芦口的时候，高远远远就感觉到了一股沛然难御的气势。

走的近了，就见之前山坡上那个凉亭早就不见了踪影，满地只剩下一堆残骸。

李琨低声解释：“老师出关之前，凉亭忽然炸开了。附近的人都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后来才知道，是老师突破时迸发出体外的一丝内气泄露，才造成的爆炸。”

顿了顿，他有些难以按捺兴奋的问：“高远先生，家师这是触摸到了真正的虚吗？”

作为赫连仟德的弟子，李琨也是入神境界的高手，比任何人都对武道的发展推进感兴趣。他们也在畅想，如果武道能够开拓出比窥虚更高的境界，是什么样子的？

高远道：“还不能确定。不过从这股气势来看，就算没摸到，起码也看到了，离摸到也不远了。”

李琨听的喜不自禁。老师能看到能摸到，他这个当学生的才有机会尝试去摸去看。

高远登上山坡，赫连仟德正在发呆。

其他人都远远站在山坡下面，山上的谈话是他们无法插嘴的。

“恭喜。”高远循着赫连仟德发呆的目光所指，看着暗夜里的滔滔江河。

赫连仟德长吁一口气道：“高远小友，不论是昼是夜，河水都是如此滔滔不休。不论人来人往，明月璀璨在头。我终于看见了！”

高远含笑不语。

先是长孙可，再是赫连仟德。七大窥虚之中，已经有两位真真切切看到了“虚”的存在。

第一步是看。

第二步是摸。

第三步才是踏入。

当他们拥有踏入虚的能力，这个世界就会发生惊天动地的改变。

虚到底是什么样子，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感受。

长孙可木讷不善言辞，说不出来，赫连仟德却也无法言说。因为那是一种心照不宣，那是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感觉，真不是这些强者藏私，而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却叙述。

林化龙匆匆搬来个新的八仙桌，高远和赫连仟德坐在桌旁，俯瞰河水。

其他人只能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赫连仟德道：“高远小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