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有一丝淡淡的胭脂花粉的香味,看来不仅仅是喝酒,应该还有女子留宿。
商代军营中没有那么多禁令,喝酒嫖妓这些都没有明令禁止,要在平时,主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谁让这货正好撞在枪口上?三番五次的差人传令,竟然置若罔闻,分明就是瞧不起闻仲。竟然还***哥们都还单着你倒是会享受。
“吉利!”闻仲招呼了一下刚收的小弟:“去给南宫将军醒醒酒!”
床上的被褥之中,明显不是一个人,像掀人被窝这种事让紫霞明月两个女孩子干也不像话,只能指派吉利过去!
这吉利倒也实在,既然是醒酒自然有醒酒的法子,别的不好说,作为一个伙头军这点办法还是有的。
四下张望,床边正好放着一个铜盆,应该是南宫驰昨夜的洗脚水还没来得及倒,吉利直接走过去端起盆就浇在正在酣睡的两人头上。
太师既然有令,吉利才不管床上躺的是谁,就算是当今大王也照浇不误,反正出了事上面有人抗。
“谁?”一盆冷水浇下去,南宫驰激灵就醒了,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正冲着自己傻乐高喊一声:“有刺客!”
他这么一喊,外面当时就冲进来几名守卫。这些人都是南宫驰心腹,一直埋伏在暗处护卫他的安全,还有南宫驰属下的三位大行长,也在得到消息之后匆匆赶来。
不过眼前的画面实在太美,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一向注重仪表的南宫将军现在竟然披头散发,还被人用水浇的跟落汤鸡一样,偏偏罪魁祸首依旧拎着盆子在他眼前炫耀。
要放在平时,这种人不被拉出去砍成十八段都对不起他这小暴脾气,不过今天情况不一样,还有一个名义上的上司在旁边虎视眈眈呢!
“那啥!”南宫驰眨巴眨巴眼睛,开始给自己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昨夜想起先王在世之时对驰的墩墩教导,心中无限伤感,所以才借酒消愁……对!借酒消愁而已!”
“是吗?”对于这个蹩脚的理由,闻仲忍不住想笑,指指在他身边缩成一团的烟花女子:“那她呢?不会是因为伤感所以才找来减轻压力的吧?”
“呃!”这个理由还真能说的过去!看来这太师大人也是同道中人啊!南宫驰心中油然升起一种亲切感,知音啊!
闻仲把脸一沉:“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给我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不然军法处置!”
“你敢!”南宫驰情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索性脖子一硬:“我乃三朝元老,王亲国戚!你算个什么东西?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老子带兵之时你爹都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三朝元老?我呵呵你一脸!充其量是在文丁时期做了几年将军,文丁在位不过区区十三年,朝中稍微有点资历的大臣都敢号称三朝元老,伺候武乙一段时间,再熬死文丁,再跟帝乙这么几天,都称得上是三朝元老了!
“既然你那么思念先王,本座给你一个尽忠的机会!”闻仲叹口气:“你自裁吧!本座会上奏大王,善待你的家人!”
自裁?南宫驰还没有活够,自然不想跟随先王而去,要是打算殉葬的话还用等到今天?
“小子,休要欺人太甚!”南宫驰呛啷一声拔出挂在床边的配剑:“信不信老夫一声令下,今天让你走不出这中军营帐?”
这个闻仲在朝中没有背景,今天就算把他解决掉,朝中也不会有人为他出头,而自己最多就是受到一些责罚,或许看在宗亲的情分上屁肉之苦都能免去,大不了罚些钱财。
这么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