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林心中大悔,怎么忽略了这样的细节,早知道和王清书分别进来就好了。
但是击杀白玉桥也是临时起意,他一时之间哪里想的这么周全。
若是宁倾城不站出来揭穿,他自然有时间安排的滴水不漏,可现在被当面揭穿,这已经成为了一个致命的漏洞。
但这样的罪名他可承受不起,强词夺理道:“就算我们一起进来的又能说明什么?难道我们走散了不行吗?”
虽然这理由过于牵强,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见墓老们都沉默不语,心中陡然生出期望,死鸭子嘴硬的说道:
“我们进来后,我便让清书四处寻找玉桥的下落,好给他们调解一下,谁知道清书一去不返,我才在五环那里等待,就算你想陷害我,也要拿出证据来才行,你能证明我来过第七环吗?”
王秋林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抓紧时间把自己撇清才行,反正知道自己来到第七环的只有王清书和白玉桥。
为了王家,王清书不会出卖自己这个爷爷,只要他咬紧牙关,白玉桥已死,一切都死无对证。
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墓老会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果然,王秋林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倾城推断的再合乎情理,但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
唯一的就是王清书这个罪魁祸首,恐怕这次完蛋了。
但王秋林爷两认为,白玉桥已经死了,剑墓后继无人,就算是惩罚王清书,也不可能杀了他。
事到如今,这爷两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而镇定了下来。
见两人破罐子破碎的样子,墓主眼中露出森寒之色,王清书在他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他不甘心,王秋林这老东西一向野心勃勃,而且极为自私自利,今天敢唆使王清书杀了白玉桥,谁敢说以后不会搞阴谋诡计害死别人。
剑墓是修剑圣地,不是野心家的乐园,修剑者必须公正无私,王秋林这样的人只能成为害群之马,必须想办法铲除。
“我能够证明。”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青年人搀扶着白玉桥从第八环中走出。
“老公!”
“老公!”
“苏大哥!”
“玉桥!”
……四个女孩倒是有三个满脸欢喜的叫出声来,墓主看到爱徒没死,顿时喜形于色,。
倪天舞浑身一震,美目中异彩涟涟,少主果然和阙主长的好像,而且,身上的气息渊深似海,竟然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想起阙主给自己的选择,倪天舞脸上的红云悄然向耳根后弥漫。
王秋林和王清书脸色面如死灰,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地上。
王秋林恶狠狠的瞪了王清书一眼,都是这个没用的坑爹货……呃,不,是坑爷货,竟然连个白玉桥也杀不死。
“师父。”白玉桥能够感受到墓主情绪中的真挚感情,感动的喊了一声,转而目中喷薄着怒火,盯着王秋林爷两;
“你不但来过第七环,还指使王清书杀了我,只是你恐怕没有想到,我的命这么大吧。”
白玉桥面如金纸,难得的动了真怒,若不是苏哲等的无聊从第九环中走出发现了他,恐怕他真的已经死了。
就算苏哲不停的用星力给他疗伤,还给他服用了疗伤丹药,也不是那么快可以痊愈的。
墓主闻言,冷冷的看向王秋林,“王墓老,你还有什么话说?”
“哼,白惊羽,白玉桥是你的养子,又是你的徒弟,还是你选定的接班人,你自然要向着他说话,谁不知道你们父子两在剑墓一手遮天,想要除掉我们爷两,还真是苦心积虑啊,诸位一定要小心戒备这样的阴险小人,这一次是我王秋林,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了。”
王秋林一脸的悲愤莫名,见势不妙立刻反咬一口,想要引起墓老们的共鸣,好找机会逃脱。
只是可惜他忘了倪天舞在这里,首席墓老的代理人,朝天阙阙主的心腹,这些墓老们即便再有想法,也不敢造次。
更何况,这件事明显是王家爷孙搞出来的,竟然还用这么拙劣的离间计,只能让墓老们对他更加鄙视。
墓主气的浑身直哆嗦,他是选定白玉桥为接班人,但觉没有假公济私,任人唯亲。
白玉桥的潜力绝对比王清书更适合守墓人这个职位,当即气极反笑:
“王老匹夫,我见过无耻的,却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无耻的,阴谋败露,竟然还敢反咬一口,诸位,大家表决吧。”
“阴谋暗害守墓人,罪不可赦,当诛!”一位墓老当先表态。
“附议!”
“附议!”
“附议!”
……除了王家爷孙两,总共八位墓老会成员,就连倪天舞举手附议。
“爷爷,我不想死啊!”
王清书浑身颤栗着,失魂落魄的哭喊道,心中懊悔无比。
为什么非要和白玉桥作对,即便当不成墓主,当一个威风凛凛人人敬畏的墓老又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