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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是谁?”
韩山嵬惘然,脸庞两道血色痕迹触目惊心。他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但是如今……
却唯有将其放在心底,那些事太朦胧,他的实力难以触及,过分的“好高鹜远”,只得是堪作那寻山路途上的一具尸骨罢。
“嵬?你怎么了。”小家伙传音道,它的目中满是担忧,雪白的毛发沾着许些血迹,将它惊醒。
它不知道韩山嵬怎么了,也不想知道少年怎么了。他难过了,它只要陪着他难过就可以了。
看着小家伙,韩山嵬笑了笑,道:“我没事。”
苍白的脸颊,殷红的血迹,充满怜爱的眸光,那是小家伙看到的最美的笑容了。
“呜呜,嵬不哭。有未陪你一起。”
小家伙呜咽,毛茸茸的小爪子拂过少年苍白带血的面容,散去了那两道触目惊心的血泪痕迹。
“嗯,嵬不哭。以后都不会再哭了。”
韩山嵬额头贴在小家伙的犄角之上,低喃道。
那些东西就让它永沉心底吧,太多的烦恼,也将是羁绊,除非自己有了那个实力去追寻答案。韩山嵬的内心低声喃喃,对自己说道。
“呵呵,小家伙,也该吃东西了。”
韩山嵬笑语,眸中悲伤皆已隐匿,藏在那深邃如渊的“渊底”,只待风云起,男儿凌绝天下日!
……
……
“鹰哥,为何你会被那个人追杀。”
“呵呵,小白啊,这得是他们倒霉……呃…也许是我倒霉。把他们的囊中之物取了,一枚紫心,聊胜于无,算得那七品之物。”
“紫心?很不错,他日鹰哥破境之日,可以将其震荡,取“心”…再配上一颗灵源,必然可以增添许些几率……”
“喔?小白知道得蛮多的嘛,像鹰哥这种大老粗便不知道这些,那日在狼口下见到你们,我便知你不是普通人。呵呵,可是你就是不愿意跟我们说说你的过往。哎呀,一百株五品的灵药可不是那么好取的啊。”
“三年的时间,还是能办到的。对了,鹰哥,有看到了队长他们吗?”
“还没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这些人竟然会离得这么近,往年……可是有百万里呢。”
“这次有些不一样。”
“喔?是不一样,对了。白,我感觉到有七股微弱的力量在召唤我,应该是那个老人留下的造化。他可是不安好心呐。”
“也不能这么说,生死造化,没有生死,怎么会有这样的造化呢?而且,那个老人虽不安好心,但也是人之常情,这番造化,怎么能让庸人独居呢?”
“喔?!也是。”
……
月下,两人一兽围着火堆,火堆之上一只不知名猛兽的大腿被中年男子以树枝穿着,于篝火之上烧烤,散发出淡淡的肉香。一只通体幽黑的小兽趴在地上,一双乌黑晶莹的小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那只翻转的快要熟了的血肉。
这时,中年男子说道:“白,你在那里得了什么?”
那是一个长着一头霜白头发的少年,少年嘴角淡黄的绒毛,昭示了这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可那双沉凝的眸子,却是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少年将手中的那根枯枝扔到火中,轻声道:“一招剑式。”
“喔。”中年男子微微颔首,没有过问具体。鹰发觉这次见到这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他好像变了。变得更加成熟,也更加的冷漠,也许还会有其它。但鹰也不是部落里的那些婆娘,婆婆妈妈不说,话还有多,于是言道:“我在那里得了个飞空步,也算合适,毕竟我也习惯了做眼睛,有了这个…以后回到部落,也可以猎到更多的食物。”
“嗯。”
韩山嵬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以前他的话本就不多,何况忆起了当年北国事,还有什么闲谈之意。
两世童年,皆是一段悲哀事,前世虽说遭受百般刁难,千番落寞,但好歹是有一片栖身地,再没有了生命之忧。而今世,三岁孤寂,身旁还带着个“拖油瓶”,没有力量的孩子在这混乱的世界生存,任人宰割,随意打骂,饥寒交迫……往事不堪回首。
两世三十年,见到了太多,心已然沧桑,唯有以冷面加身,遮掩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漠然静坐的韩山嵬,不曾知晓,远处有危机临至。
那些山上的人,可见不得山下的人取得那帝剑‘惊鸿’,虽说韩山二字使得那些小人物不敢出手,可却引起了真正的“巨龙”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