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于晴眼神一亮,知道这御剑术乃昔日昆仑山初代掌门明夷真人所传,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而此时天相长老额间的汗珠直落,剑指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支撑不住。司徒空明见状不由益发担忧道:“师父!你有伤在身又这般连续动用真气会影响道基的,还是由弟子来代劳!”
天相长老怒气冲冲地回瞪一眼也不多话,右手剑指凭空急转一圈,跟着便是连续一竖、一撇,一顿,继而艰难的一勾,整个指尖虚画的过程看起来虽十分艰难,但随着最后重重的凌空一点,天相长老整个人的气势竟突飞猛进,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般一改先前的颓态。
别人或许不知这天相道人忽然转好的缘由,但他的徒弟司徒空明知道这是动了修道人最为看重的道元根基去填补真气的空缺了,更知道如此去做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可他也未去阻止,满眼尽是复杂之色。
转而再看那镇岳,只见它疾如电芒,顿若凝光!于四周闪了几闪,转瞬间又回到了天相面前,而包围着七杀士卒的巨蟒却是一个挨着一个倾倒于地,无一不是七寸间血痕一现,头身霎时断离!众人见此皆是心下一松,唯独天相却是表情凝重,慢慢站了起来。
他将镇岳连剑带鞘紧握于手,大步向铜柱而去,司徒空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终于上前拦住道:“师父!镇岳剑诀你已使全了一字,请让徒儿替师父完成剑诀字二!”
天相两眼一翻,将用道元折损而来的真气徐徐灌注剑身道:“只要老道还有一口气在,哪需你这后辈动用此术,一边待着去。”
一旁卓于晴心思剔透,闻言眉头一蹙,已知天相这般全力施为必定做了很大的牺牲,不禁出言相劝道:“天相前辈,您已为我等除去九蟒,剩下的还是由我们这些后辈来处置吧,切莫强催真气,伤了根基。”
天相摇了摇头,凝神肃穆道:“玄真公主,这里仅有老道与空明能感受到这股沛然的妖力,显然那妖孽快要醒了,也只有我们才能动用镇岳与其一较高下,你们万万不是它的对手,还不快速速退回甬道去吧。”
一旁莫少英闻言却是不走,反将流渊抗于肩上笑嘻嘻道:“老爷子都这么拼命,还让我们后辈玩个蛋蛋,不行,这输人不能输阵,小爷贱命一条不妨事儿。”
这冷不丁的一句多少让凝重的气氛有所回暖,众男子听来会意般脸上一阵微笑,而其余几位女子虽都面染红妆,却倒也不嫌这他粗俗。
司徒空明听罢当即附和道:“贤弟说得极是,师父、你这次就是赶我,我也断不会走的!更何况咱们人多势众,还怕一只复活的蛟龙?既然有人能杀死它一次,那么我们不妨再免费送它一次!”
这话说得坚定有力,大是鼓舞人心,天相见众人干劲十足,面色终是缓了缓显然心里已有所让步,可嘴上却还是硬撑道:“哼!这是你们自己要留下的,待会儿可别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