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几步窜到几个『妇』人面前,一一指着她们道:“还有你们几个,成天跑到我家门口指指点点,怎么着?我家门上有金子啊?”
“哎哟,孙家媳『妇』,咱们都是左邻右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啊!”一干瘦『妇』人道。
“哼,难听,你们成天编排我的话怕不只是难听那么简单吧?”
“呵呵,孙家媳『妇』,你别生气,我们今天真没说你什么,我们说的是对面那个,不信你问问大家!”小姨扫视一圈,众人齐齐点头。
“对面?哪个?”
“喏,对面那个寡『妇』,看,她相公死了四年,人家还过得好好的,还找了个姘…帮工的,逢五逢十准时来帮忙,天晴下雨都不论!”
“你们胡说什么?那是伙计,帮工的!”
“嗤~~帮工的哪有那么勤快?你没看方才那一板车的东西,估计不下一千斤,那姘头费老命的拉,哪个帮工的舍得使那个劲?骗鬼去吧!”
“姓白的,你真要找茬儿是不是?那男人是我三姐夫!你再胡说八道,老娘撕烂你的嘴!”
“三姐夫!”众『妇』人个个后退一步,惊讶得面面相觑!
那干瘦『妇』人咳嗽一声,讪笑着问:“孙家媳『妇』,真…真是你姐夫?”
“当然是,我自己姐夫还能认错?我告诉你们,我姐夫是个老实的庄稼汉,每月逢五逢十赶集日子才进城来干活儿挣点儿散钱买米买面,你们别再胡说八道了啊!”
众人静默一会儿,那姓白的『妇』人道:“孙家媳『妇』,那个…那汉子要真是你姐夫的话,我劝你啊,还是让他换个地方做工吧!
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也别怪咱们多嘴,我也是听别人传方寡『妇』有姘头,开始也不相信,传多了也就信了。你有段时间没在城里待了,不知道情况,这事儿咱们云雾城怕有半座城的人都知道,不信你问问她们。”[]家长里短种田忙202
小姨一一扫视一圈,众『妇』人齐齐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我们都是听别人说的!”
“对啊,我还是听我相公说的了,听说酒馆里的说书先生都把这事儿搬上场了呢!”
小姨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末了,她捏紧拳头,面上却叹口气道:“谢谢各位街坊了,我会跟我姐夫说的!以后这事儿麻烦各位街坊不要再提!”
“好好,孙家媳『妇』,咱们要早知道是你姐夫,一定帮你说话!”众『妇』人个个笑嘻嘻的互相寒暄,像是多好的姐妹似的!小姨也收了先前的泼辣样儿,跟众『妇』人打起哈哈。
待别了众人,小姨转身慢慢往自家后院的巷子走去,一进巷子,便气冲冲的直往前冲。一直冲到后院门口,一脚踹开院门,那可怜的院门吱嘎吱嘎挂在门框上直摇晃,小姨还不解气,一脚踢在一旁的花盆上,连排的花盆噼里啪啦碎了好几个!
一婆子大叫着跑出来:“哪个不长眼的打烂……”一见是黑脸的小姨,立刻住了嘴,讪笑道:“呵呵,少『奶』『奶』好!”
“滚出去,这里没你的事儿!”小姨大吼一声,那婆子吓得小脚背在背上跑!
抱着小涛的孙武与那婆子擦身进门,看看地上的破花盆,慢慢走上去,小声道:“如画,怎么了?”
“走开,别来烦我!”小姨没好气道。
孙武讪讪的『摸』『摸』鼻子,果然抱着小涛进了屋,小姨更是生气,又砸了几个花盆才稍稍解气。她气呼呼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拿着帕子直挥挥,斜眼看到站在一旁的云舒,指着云舒就骂:
“都是你那倒霉爹,城里那么多铺子要人手他不去,干嘛非要去那寡『妇』家?我看人家说的没错,你那爹就是看着老实,鬼知道他有什么小心思?说不定就是看上人家年轻貌美了!哼!没用的男人,自己娘子都养不活,还要到处勾三搭四……”
云舒越听脸越黑,一下子跳起来吼道:“不许骂我爹!”
“你个死丫头,我是你小姨,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哼,果然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种,你们水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女人魔怔了!云舒气哼哼的瞪着她,以前看她对别人脾气不好,现在气极了居然拿自己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撒气!真是有病!
“瞪什么瞪,你…”
云舒懒得听她那些脏字儿,转身就往门外跑。
“站住,死丫头,给我回来!”
云舒才不理她,一溜烟儿的跑出巷子,然后直直的往正在卸货的老爹那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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