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真的没心思打汤丽萍的念头了,而小汤同学也改变了策略没有主动去勾引,所以年轻的副主任终于在深夜十一点赶回了素波。
吴言已经在屋里等了他两个小时了,钟韵秋也在。
吴书记要任职副市长的消息已经长翅膀一般地传开了——连那帕里和王启斌都知道了,越是这种情况,她越是要恪守本分规规矩矩,所以,一向强势的美女书记,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居然低调不少,能不掺乎的应酬,是坚决地不出面。
至于钟韵秋也在,那就更是正常了,她是分享白市长升职喜悦的人选,而且自身受益也不浅,副厅级党政干部的秘书,那可不是地方土政策而是正式在编了,就算省委下来政策,最多不过禁止县处级干部配备专职秘书,副厅的那是管不了的。
以吴言在章系中的地位,小钟同学下一步迈进市管干部的行列也不成问题,而且一个正科铁铁地没跑了——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两女这样喜气洋洋,陈太忠虽然是焚琴煮鹤之圣手,花间喝道的翘楚,也不好太煞风景,少不得三个人混作了一团,战作一处。
这一战直战得天昏地暗,足足一个半小时才鸣金收兵,陈太忠也感觉酣畅淋漓至极,由此可见两女兴奋到何种地步了——陈某人认识吴言的时候是正处,这次一步跨进了副厅的行列,还是实职的这一种,这么重大的事件,倒是再怎么庆贺也不为过。
激情过后,白书记懒洋洋地瘫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偏生是嘴巴忙个不停,幸亏说话是最节省热量的身体运动,“你说这个区长给谁干合适?”
“你没有合适的人选吗?”陈太忠关心的只是自家的小白,其他人暂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虽然横山是他的大本营,但是古昕是政法系统的,杨新刚、姜世杰和张新华都是才提过的——连哥们儿都被红线卡着呢,大家就忍耐一下吧。
“我是区委书记,可你是咱家的组织部长啊,”吴言笑着答他,“要速战速决,不能让段卫华有掺沙子的机会。”
“合着老段的人来,就是掺沙子?”陈太忠听得哭笑不得,心说吴言这也太强势了一点,“小白,你这个习惯可是不好,你要学会大气一点,现在个人风格太明显了……”
说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打个磕绊,“个人风格”四个字,让他想起了几个小时之前,那帕里点评的蒋世方。
“这不是我个人风格的问题,”在这种兴奋的时候,吴言难得地咂巴了一下嘴,“章书记这么对我,我肯定要冲杀在前头了,反正我在凤凰市给大家的印象已经定型了,你觉得……我有回头的余地吗?”
“横山现在的发展势头很猛啊,”陈太忠一边思索一边回答,“来个不搭调的区长确实不合适,不过……你这区委书记还是副市长,下面又都是你的人,收拾个区长还不是小菜?”
王启斌堂堂的组织部长,能被区委书记架得吐血,白市长出手,在自家地盘上搞定个区长,岂不是毛毛雨?
“嗯,不说这个了,”吴言问他区长的事情,也是怕又有推不开的人找到了太忠,事实上她在这件事上的发言权并不大,不过她倒是打定主意了,若是太忠有属意的人选,她无论如何也要帮着在尧东书记面前争取一下。
“说一说你在燕京的事儿吧,听说你前脚走,后脚乔小树就去了……”
第一千六百零五章当初的好事说起乔小树,陈太忠就是冷哼一声,“他去燕京,还不是为了活动这个常务副市长?倒是害得我差点被他将一军,幸亏我够机智……”
说着说着,他发现自己即将要溜嘴了,少不得干咳两声,将话题扯了回来,将燕京之行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当然,关于“成亲”啦“我们的宫殿”啦什么的,那就没必要说了。
说到最后说得兴起,他发现吴言并没有将钟韵秋撵开的意思,少不得叹一口气,将蒋世方可能来天南的消息也说了出来,人和人的关系,总是越处越近的嘛。
果不其然,吴言并没有介意钟韵秋在一边旁听,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过钟秘书当然知道领导的用意,说不得垂下了眼皮,态度表现得异常端正:您放心,我就当没听到了。
吴书记这么大方,其实是她知道,蒙老板要走的消息怕是瞒不了多久了,所以就皱着眉头琢磨起省里这一摊事情来——这是每个上进心强的干部必备的品质,她自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了,当然有兴趣琢磨一下天南的大势。
“这个蒋世方,还真有可能回来,”她思索一阵,微微皱着眉头发话了,“蒙老板把天南的势力打压得差不多了,杜老板和老许也是外地人,来一个亲天南的省长很正常。”
“嗯,过两天我再去一趟素波,从戴复嘴里套一套话,”陈太忠懒洋洋地答她,“听说蒋世方很赏识他的……”
吴言静静地听完他跟戴主席之间的交情,犹豫一下摇一摇头,“戴复根本不可能知道,他要是蒋世方的亲戚或者还有那么一点可能,只是赏识的话,蒋世方正经是要避着他。”
呃……合着是哥们儿猜错了,不是戴复没跟王启斌说,而是老戴也不知道?陈太忠也不傻,一听她这话,登时就反应过来了,蒋书记这是想杀回天南来,怎么可能放出风声去?
别说中央空降一个省长下来,就是别的省平调过一个省长来,在天南引起的反应,怕是也强不过蒋世方回来,蒋书记一走,他留下的势力被别人瓜分的瓜分,打压的打压,该划拉到一边的,坚决划拉到一边,他这么一回来,很有点“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