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乐乐娃是个倒霉鬼,还想赖我们?哼,有谁瞧见是你大哥推他了?”老太太摆着一张刻薄尖酸的脸,阴阳怪气地说道。
楚妈妈为她的乐乐心疼,老太太居然将她的乐乐宝贝说得如此不堪!她双目坚毅,柔拳紧握:“妈,你们不能这么不讲理,我和从武都瞧见了。”
老太太闻言,一脸鄙夷地看着楚柔,心里头溢满了妒忌。瞧瞧,三年没见,她以为这三媳妇会累得苍老不已,哪知道越活越年轻,而且还胆肥了不少。她心里愤恨,三儿子过得那么好,凭什么不带着她这个老娘来享福?她冷笑:“呵,你们两个看见有什么用?我还说你们打了我这老婆子呢!”
这话惹来楚爸爸满脸愤怒,他握紧拳头,更多的是痛苦。“妈,乐乐就是因为被大哥踢了一脚,才撞上桌子,顶裂内脏。我们没报警立即抓大哥,就是念着是一个娘生的,彼此间还有些情氛。现在乐乐生命垂危,你们不关心也就算了,居然还拦着医生不给医治,你们的良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知道,这人心生来就是偏的,可是也没见过有谁的心如老太太这般偏的。
想想年轻的时候,老太太掏钱给他大哥做房子、娶媳妇,而他呢?什么也不管不顾,还想着让他入赘城里有钱人家,好将来把她带过去享福。不止如此,老太太将大哥家的孩子照顾的无微不至,每天还能从老太太哪儿领到零用钱,而他的闺女和儿子,老太太不是打就是骂,从没正眼瞧过,长这么大,硬是没给过我一毛钱。
现在,老太太又帮着大哥昧着良心说话,他觉得,他的那颗本惦记这老太太过得好不好的的心,现在是真的拔凉拔凉了。
老太太被说愣住了,没料到平日里屁都不会响一个的儿子,今日说话居然如此的咄咄逼人。瞧见大儿子给自己使眼色,她稳了稳肥嘟嘟的身子,刻薄道:“老娘才不管你说什么,反正就是不能给乐乐娃花冤枉钱,还有那五千万也得给我!”
说了这么久,老太太的心硬是没有动摇,完全一副掉进钱眼里的模样。楚爸爸就是再好的耐心,此时也是忍不可忍了,他阴沉着脸,语气阴森询问:“妈,我最后问您一声,您让不让?”
老太太听见三儿子的手被握得“咯吱”直响,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过想到有大儿子和孙女孙女为自己撑腰,而且,这老三从小到大,不是被她拿捏的唯唯诺诺么!这才三年不见,想来也没多大改变。她挺起了腰杆,冷声道:“怎么?我要不让你还打我不成?哼,我娘还真不相信你能翻了天!”见三儿子静默,就知道这脓包还是老样子,也就越发得意。“老三,我这话搁在这儿,今天除了老娘归西去,不然就是不让!”
楚爸爸听到这话,身子虚晃了下,好在被赵和医生和他妻子扶住了,他痛苦的神色过后,面上又浮现下定决心的狠样。他抬起头,双目死死盯着老太太。“既然如此,儿子只有对不起娘了。”
在老太太还没弄清楚老三话里的意思,就觉得身子被推了一下,脚下不稳,朝着一旁倒去。本以为会撞到头,得个脑震荡什么的,结果一点事儿也没有。往后一瞧,原来是自己的大孙女给她垫底了。
“哎呦,落落,你有没有事?”老太太咋呼,赶忙去扶楚落落。
楚落落胸口那叫一个火辣辣的疼,老太太的这一撞,简直是要将她压成肉饼。她五官扭曲,喘着粗气,眼冒金星,在外人看来,早已经是在翻白眼了,哪还有力气去回应老太太。
老太太见没回应,坐在地上捶着地,大哭起来:“你这个孽子呀,老娘将你养这么大,你居然打我!哎呦喂,大家快来瞧瞧哦,儿子打老娘喽。”她不厌其烦的吆喝,颇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气势。
不过,当看热闹的人弄清楚缘由后,个个朝老太太丢去嫌恶的眼神。
在他们的印象中,小娃子生了病,大人就是卖锅卖也会给小的看病的。今日倒是瞧见一奇葩,不仅不然儿子给孙子看病,还要拿儿子的钱。不过,这种家事他们可管不了,不然医院怎么不迟迟出手呢!
可是,要是容他们开口说一句,他们会拍着手掌,对楚爸爸大声叫好:哥们,好样的,揍死这般极品亲戚!
此刻老太太还没想明白,但为人父母被逼入绝境,唯一的一条路只能是反抗。楚爸爸今日被逼到这节骨眼上,他怎么能不出手!
最意外的当属楚从建了,他还真没料到,他这闷头闷脑的三弟居然真的对老太太动手了。随即,眼里闪过精光,脸上浮现一丝得逞。他站了出来,一脸痛心疾首:“三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要对娘动手?你这是在伤娘的心啊!”
老太太闻言,呜呜大哭起来,还真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楚爸爸和楚妈妈气了。
没好好说?
笑话,他们说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可结果什么也没说通。
不过,楚从建才不管那些,他义正言辞道:“老三,都说长兄如父,如今父亲要在,瞧见你打娘,他一定会狠狠教训你一顿。所以,今日别怪做兄长的狠心教训教训你了。”说完,他卷起了一丝不苟的寸衫袖子,一步步抽楚爸爸走去。
老太太见大儿子要为她出头,收敛起委屈样,又变得得瑟:“军子,去帮你爸爸,打死你那不孝的三叔。”
“哎,奶奶,这可是你发话的。”楚军点头,一脸痞气,如小山一般壮硕的身子走向楚楚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