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休息一会吧!整整好几日你都在绣这身衣裳。”馨嬷嬷看着独孤傲宁眼睛都熬红了,心中很是心疼。
“不碍事的,我想在母皇生辰之前将这件衣裳赶制出来。”独孤傲宁微微一笑,“我突然很想喝嬷嬷熬制的银耳莲子羹了。”
“那老奴去替殿下熬些银耳莲子羹来吧!”馨嬷嬷说着便向外面走了去。
独孤傲宁见馨嬷嬷离开了,忙将软榻下压着的另一件衣裳取了出来,那是一件月白色的锦袍,袖袍的滚边上还有没绣完的白蟾花。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一针一线的仔细绣着那洁白清新的大团花儿。
在现代时独孤傲宁最擅长的便是刺绣与古琴,正是凭着弹得一首好琴她才能顺利进入著名的艺术学校,从而走上演员的职业道路。
上官清绝进入寝殿时,只看到独孤傲宁一人坐在软榻上专注的绣着什么,他便悄悄地走了过去,当他看清楚独孤傲宁所绣的是一件月白长袍时,冰冷的双瞳中一瞬间似是有了一丝暖意,只是那丝暖意随即却还是沉入了他那如寒潭般深邃的眸中。
“在绣什么了?”上官清绝突然出声将独孤傲宁吓了一跳,她一个晃神不小心将绣花针深深刺入了自己的纤纤玉指之中。
“痛吗?”上官清绝忙将独孤傲宁的手指含入嘴中允吸着。
“你怎么突然就进来了?”独孤傲宁又羞又恼,俏脸涨得通红。
“是你绣的太入神了,怎么还反过来怨我呢!”上官清绝看着软榻上的月白长袍,眼中竟是暧昧的笑意。
独孤傲宁见上官清绝看到了锦袍,忙要过去将它收捡起来。
“仔细又扎到手了。”上官清绝一把扯过独孤傲宁,“如此不小心,莫非是故意叫我心疼吗?”
“上次在北苑中,本宫用剑刺破了你的衣袖,闲来无事便缝一件还你。”独孤傲宁又补充道,“免得你以为本宫是非不分,恩怨不明。”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一些。
上官清绝走到软榻前拿起了那件月白锦袍,仔细看了看上面所绣的白蟾花,又放在鼻尖嗅了嗅:“殿下的绣工可真是精巧,臣仿佛都可以闻到香味了。”
“本宫自幼随军东征西战,凡事亲力亲为,绣工自然是要比旁人好一些。”独孤傲宁有些做贼心虚的解释道。
“殿下你看这里。”上官清绝突然看到方才独孤傲宁手指所流的血正好滴在了衣裳上。
独孤傲宁也看到自己的血正好滴在了一朵白蟾花上,她作势要将衣裳收回来:“既然衣裳已经脏了,也不便给你了,不如就扔掉吧!”
“你的一番功夫怎可随意就糟蹋了。”上官清绝根本不打算将衣裳还给独孤傲宁,“如此血色白蟾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我自是会视若珍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