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眸。愤怒的瞪着他。一边扯下了口罩。“沒错。是我。”
他身后的男人也摘下了口罩。长长叹了一口气。“早就听闻李大少爷心肠狠毒。打起女人來从不留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维森冷冷打量着他。这张面孔十分眼熟......想起來了。他是韩家的大少爷。萧晨的走狗。
今天萧晨能闯到这病房來。他一定功不可沒。
李维森阴冷的翘起唇角。既然仇人自己送上门來。岂有放过的道理。他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处置这个已半残不废的男人。
“韩琦。你胡说什么。”却听白茗儿忽然出声。竟说出这样的话來:“什么打女人从不留情。你以为维森打我了吗。”
不只萧晨韩琦和凤兰。连李维森也愣了一愣。
“白......白小姐。”韩琦愣愣的吐出几个字來。“你......”
“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白茗儿微微一笑。又对凤兰道:“妈。麻烦您扶我一把。”
凤兰急忙回神。“好。好。小心。”
她在撒谎。
她的额头分明有刚磕青的淤红。手臂和小腿上也有。
看到这些。萧晨才知心痛也能使人无法呼吸。“茗儿。你别怕。”他柔声轻唤:“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白茗儿敛下了眸光。
只有她身边的凤兰才能瞧见。她有多么用力的绞着自己的手指。才能忍住眼泪不掉下來。
再抬头。她依旧是刚才那云淡风轻的模样。“萧总。”她这样称呼他:“谢谢你的关心。但这里沒人欺负我。我妈妈不会。维森就更不会了。”
她笑了笑:“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维森是我的未婚夫。不久我们就将举行婚礼了。哦。对了。本來要发请柬给你。既然见到你了。就当面通知一下吧。到时候如果有空。请來参加我的婚礼。”
“白小姐......”韩琦忍不住出声。
她能不说这个嘛。沒看到萧晨的嘴唇都白了吗。
闻声。白茗儿转眸望住了他:“韩琦。到时如果有时间。也请來参加我的婚礼啊。”
“我沒空。”韩琦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只参加萧晨的婚礼。想让我出现在你的婚礼。就嫁给萧晨吧。”
李维森眸光一闪。冷冷的盯住他。
韩琦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看什么看。有空多照照镜子吧。以为自己长个棒槌样。就玩起棒打鸳鸯來了。很过瘾是不是。很爽是不是。小心天打雷劈遭报应。变成太监上青楼。”
李维森大怒:“姓韩的。你......”
“韩琦。”白茗儿一声怒喝。打断了李维森:“你不愿意來就算了。为什么要中伤我的未婚夫。念在咱们认识一场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们走吧。我很累。想要休息了。”
说完。她抬头看了凤兰一眼:“妈。麻烦你帮我送客。”
凤兰点头。抬步走上前。“韩先生。萧先生。请你们回吧。”
“慢着。”
“慢着。”
萧晨和李维森不约而同的出声。
凤兰一惊。赶紧暗中冲韩琦使眼『色』。但李维森已走了过來。
白茗儿紧紧揪住了身下的床单。
李维森将萧晨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他出其不意的抬腿。对着萧晨的假肢便是狠狠一踢。
巨大的冲力让假肢往前顶住了断腿处的伤口。撕扯般的疼痛让萧晨蓦地弯了腰。脸『色』霎时一片惨白。
这一瞬间。白茗儿的心也被撕裂了。双手硬生生的将床单给绞烂。
“喂。你的变态啊。”韩琦火起。伸手便朝李维森的肩头狠狠一推。
旁边的几个威猛大汉也涌上前來。
“谁敢动。”却听李维森大吼一声。“我看谁敢动。今天我让他『插』翅难逃。”
大汉们顿住脚步。以眼神询问韩琦的意思。
韩琦的意思是:“李维森。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他不管不顾的往前扑來。感觉有什么扯住了他的胳膊。他想也沒想就将胳膊一甩......
“砰。”似有人摔到地上了。
“妈妈。”紧接着。白茗儿的惊叫声响起。
韩琦惊然转头。这才发现刚才想拉住他的人是凤兰。而现在。她被自己甩趴在了地上。
白茗儿飞速下床。用尽浑身力气将凤兰扶了起來。“妈。你沒事吧。”
“伯母。你怎么样。”韩琦也想扶。却被白茗儿狠狠的把手推开了。
“韩琦。你够了吗。”她大声怒斥:“你被人开了脑洞是不是。成天脑补我想要嫁给萧晨。你沒长眼的吗。萧晨他现在是个废人。我为什么还要嫁给他。我现在要嫁的人是李维森。是李维森。你听清楚了吗。”
几番折腾。虚弱的冷汗已布满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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