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翩,就麻烦你了。安宁淡淡的扫了地上的安茹嫣一眼,别开眼,对着飞翩交代一声,变转身走出了密室,飞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大步走到安茹嫣的面前,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下一刻,一把将安茹嫣身下的褥子拉起,就这样将安茹嫣裹在褥子中,提着褥子便朝着密室之外走去。
“啊……你干什么?”如此粗暴的动作,没有丝毫怜惜,引得安茹嫣惊呼出声,依旧是带着以前的那种嚣张的责备。
飞翩冷哼一声,“你给我闭嘴,我可不会怜香惜玉,若是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我便让小姐将你继续留在这里,千万不要怀疑本公子的能耐。”
褥子中的安茹嫣不敢出声了,天知道,她这样被提着,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难熬的姿势,让她十分难受。可一想到继续留在这里,她的心便不住的颤抖着,她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忍受一下,等回到了安平侯府,有娘亲为自己撑腰,那时她彻底的摆脱了安宁的掌控,到时候在报仇也不迟。
事实上,方才再见到安宁的那一刻起,她心中的嫉妒便冒了出来,现在的安宁越发的耀眼,眉宇之间甚至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霸气与傲然,那是绝对的自信,让她都有些自惭形秽。
她不管安宁为什么要放她,她只要快些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一切都好啊!
只是,她又怎知道,离开这里,便是堕入更加痛苦的地狱。
院子中的守卫在见到安宁出来之时,除了身后的飞翩,还多了一个褥子包裹的东西,守卫连问都没有问一句,甚至还上前替安宁拉开了马车的帘子,伺候这个安平侯府二小姐上了马车,目送马车走远,守卫才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主子曾经交代过,见到二公子或者是安平侯府二小姐,就要如见到他那般恭敬。
他们都是主子的属下,自然是唯主子的命是从。
马车到了安平侯府,下人们想到二小姐身边的这个公子提着的褥子,便也没有多问,正往听雨轩的方向走,却迎来了刘香莲朝着他们迎面而来,安宁看了看刘香莲,又看了看飞翩手中提着的褥子,眸中闪过一道光芒,大步迎了上去。
刘香莲见到安宁,竟十分卑躬屈膝的低着头,弯着腰,顺从的叫了一声,“二小姐……”
安宁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理会刘香莲,便给飞翩使了个眼色,“送回去吧。”
飞翩领命,提着手中的褥子,继续朝着听雨轩的方向走去,刘香莲看到二人走开,目光落在那一个褥子上,眉心微皱,“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然觉得分外怪异,但她一想到今晚自己要做的事情,便没空去想太多的东西,将那分怪异抛诸脑后,匆匆的往主院的方向走去,她又怎知道,方才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安茹嫣呢?
当然,安茹嫣也不知道,方才那个卑微的叫着“二小姐”的声音是出自她的娘亲刘香莲的,要知道,她的娘亲是侯府的大夫人,又怎么会如此唤安宁,还是用那种下人的语气呢?
安茹嫣重新见到光明的时候,已经被安放在了一个屋子里,那个屋子不大,甚至还透着一股许久没有人住的味道,看了看安宁,安茹嫣的眼中满是疑惑,态度颇好的道,“宁儿,这不是我绮水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