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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王自尽,司马渊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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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宫的偏殿里,太妃一脸惊吓的望着海菱,这和皇帝滴血认亲,若是一个不慎,不但是她,就是昭阳王府也会满门抄斩的,不过随即她想到昭阳王夜染翊不是她的儿子,太妃眼里便染上了泪水。

她的儿子啊,从小便被换走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啊,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对她啊。

太妃哭了起来,一想到儿子从小离开了自已,她的心很疼很疼,这对一个做母亲的来说,是格外残忍的事,发现爱了多少年的儿子最终却不是她的儿子,而自已的儿子却一天没有享受到她的母爱。

海菱忙伸出手拉着太妃的手劝道。

“太妃娘娘别伤心了,其实太妃娘娘恐怕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昭阳王并不是先帝爷的骨血,他是大周朝的右相司马渊的儿子,太妃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司马渊出使北鲁的事吗?听太后说那年,她和司马渊喝醉了酒,所以在一起了,后来怀了孩子,现在皇上抓住了司马渊,太后竟然说皇上是她和司马渊生的,并不是皇室的血脉,如果皇上真的是太妃的儿子,那么太妃忍心让皇上再受到这样的苦呢。”

海菱的一番话下来,太妃直接便绿了脸色,尤其是听到海菱说太后当年和司马渊搞到了一起,整张脸都气绿了,没想到先帝爷死了还要受这个女人的污辱。

“难怪当年宫中传出谣言,说她怀的不是先帝爷的儿子,原来竟是真的,太可恶了。”

太妃骂完,想到太后竟然如此和皇上说,皇上不但年轻,而且是北鲁的有道明君,不管他是不是她的儿子,她都不希望有人污辱他,而且她真的害怕皇上是她的儿子,她从来没为了儿子做过什么,如若儿子再遭受这种伤害,她岂不是罪过,如此一想,太妃面容一沉,直接开口。

“菱儿,老身愿意和皇上滴血认亲。”

“好。”

海菱立刻点头,唤了门外的侍梅,吩咐侍梅前往寝宫请皇上过来一下。

侍梅应声往外走,不过没走几步,便听到偏殿门前有脚步声响起,殿内的几人同时望了过去,只见大殿门口,皇上正立着,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瑾兰太妃,一动也不动,瑾兰太妃也望着皇上,认真的辩认着皇上的眉目,是否真的是她的儿子,太妃仔细的看了之后,发现儿子和她的弟弟陆瑾元长得很像,一般的孩子多会像舅舅,所以皇上真的有可能是她的儿子了,如此一想,太妃身子都颤抖了起来,慢慢的站起身来,叫了一声:“皇上。”

这一声,饱含了很多意义,是愧疚,是懊恨,是伤心,如若皇上真是她的儿子,她对不起自已的儿子,竟然害得他一出生便远离了皇宫,这些年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夜凌枫在太妃的唤声中回过神来,点头走了过来。

海菱吩咐侍梅退出去守着大门,不让人进来,然后掉头望向夜凌枫:“夜,你是否同意和太妃滴血认亲。”

唯有这样才可以分辩出他是不是太妃的儿子,如若皇上真的是太妃的儿子,那么昭阳王便是太后的儿子,也就是司马渊的儿子。

夜凌枫自然想证明自已不是司马渊的儿子,而是先帝爷的孩子,所以沉重的点头,海菱又叫了侍梅进来,然后让她去准备几样东西过来,让皇上和太妃滴血认亲用,但是除了她别惊动任何人。

“是,”侍梅应了一声,悄悄的走出去。

大殿内,谁也没有说话,太妃和皇上都是心事重重的,两个人都很害怕这结局,若是太妃真的是皇上的母亲,那么便是皆大欢喜,若是太妃不是皇上的母亲,那么太妃的儿子去了哪里,皇上又是谁的孩子。

不但是太妃和皇上,就是海菱也提着一颗心,生怕结局和她所想的相违背。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殿内沉寂无声,直到侍梅把东西准备了进来,率先奉到了皇上的面前,夜凌枫看了一眼,然后伸出手取了尖刀,在自已的指尖上刺了一下,血滴入碗中。

侍梅又端着碗,走到太妃的面前,大殿上首的夜凌枫双手紧握,下意识的提着一颗心,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人,竟然不敢去看这结局,微微的睑上眼目,等候着。

太妃也有些害怕,但是她很想知道,皇上是不是她的儿子,如若皇上不是她的儿子,那么她的儿子去哪里了?她一定要查出这件事。

如此一想,太妃便意无反顾的用刀刺了指尖,血滴进碗里,几双眼睛同时盯着那碗,慢慢的那血融到一起去了。

太妃的眼里立刻滚下了激动的泪水,海菱也松了一口气。

其实生于现代的她,又是一个医生,知道这滴血验亲未必科学,不过眼下这是让夜直接放开心结的一种手段,稍后,她会想办法,揭穿太后的面目,让她无所遁形,亲口说出昭阳王是她儿子的事,海菱的唇角擒着冷笑,随之一脸欣喜的望向大殿上首的夜。

“夜,你和太妃的血相融了,相融了。”

殿内,侍梅和青珠二人望望皇上又望望太妃,然后全都跪了下来:“皇上,你和太妃的血相融了。”

大殿内,太妃再次站了起来,上首的夜凌枫也陡的睁开眼睛,双瞳摒射出耀眼的光芒,欣喜侵满了他的眼睛,周身的高兴,他望着太妃,慢慢的从大殿上首走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太妃的面前,然后缓缓的开口。

“母亲。”

这一声唤,使得太妃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随之哽咽着开口:“夜,你不怪母亲吗?都是母亲的罪过,母亲竟然不知道自已的孩儿,从小便被人给调包了,母亲该死啊。”

她说着想跪下来,像夜凌枫忏悔,她不配做人母亲啊,不配有这么优秀的儿子啊,夜是出色的,她的儿子是如此的出色,如若当日他一直待在宫中,先帝爷一定会很喜欢他,说不定早就册封他为太子了。

夜凌枫哪里让太妃跪下,赶紧的一把扶住了太妃的身子。

这件事并不怪太妃,怪只怪太后,她竟然心思恶毒的调换了他,一方面让自已在外面吃苦,一方面又让自已的儿子在宫中亨受着荣华富贵,她实在是太可恶了,枉费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尊重她,孝敬她,原来自已从一开始便是她的棋子。

夜凌枫的脸色阴沉沉的,煞气遍满全身。

不过整个人却清醒过来,不似先前的伤心欲碎,因为他不是司马渊的孩子,也不是一个孽种,孽种是那个昭阳王夜染翊,他根本就不是先帝爷的孩子,竟然享受着皇家的荣宠这么多年,太妃当年曾是宫中受宠的妃子,所以先帝爷自然十分喜爱她的儿子,虽然未立他为太子,却很早便封为昭阳王了,没想到欢喜到最后,竟然是别人的孩子。

“母亲。不是你的错。”

夜凌枫说完,海菱从另一边扶着太妃,让她坐下来,然后赞同的点头:“太妃娘娘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当时生产昏了过去,哪里会想到有这么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换走了小皇子,再一个那一夜,宫中不是着火了吗?大家都以为她们母子二人烧死了,谁知道她不但没死,竟然还有心思跑到太妃的宫中换走了小皇子。”

海菱越想越觉得太后的心计太深沉了,没想到竟然如此设计别人。

“是啊,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你们知道吗?当年宫中大火灭掉了,先帝爷在里面找到一大一小两副骸骨的,所以才会认为她们母子二人在大火中丧生了,这分明是她先设计好了的,要不然为什么就有两副骸骨呢?”

太妃说完,殿内沉寂,夜凌枫眼瞳中涌起浓浓的戾气。

不过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太后要让他登上皇位。

“她为什么要让朕当让皇帝,她不该让昭阳王当上皇帝吗?”

如若不是她的坚持,他是不会回北鲁的,更不可能当上皇帝,那么她为何要让自已当上这个皇帝呢,既然她的儿子是昭阳王,为什么不让昭阳王当上皇帝呢?

太妃也是一脸的不解,她如此精心布局,恐怕就是有一朝一日让她自已的儿子登上皇位,可是为什么后来她不让昭阳王当上皇帝,而让夜登上皇位呢,这又是为什么呢?

海菱认真的细想了一下,然后开口。

“如若我猜得不错,太后其实并不是想让夜当皇帝,她想控制着夜,然后除掉他,皇室的血脉中,目前只剩下昭阳王了,如若除掉了夜,昭阳王便顺利登上皇位了,那么先前安阳王的事情,很可能也是太后一手设计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昭阳王铲除掉皇室中的其他人,只剩下她的儿子一个人,等到真的除掉了皇上,昭阳王便顺利登上了大宝,记得先前夜前往登州之时,那个阿朗假扮成皇帝,替入了宫中,做为夜的母亲,太后竟然没有发现,现在看来,她不是没发现,而是假装不知道,还乘机把我的生辰八字泄露出去,然后想借着假皇帝的手顺利让昭阳王登上皇位,只不过后来被我破坏了,所以她恨我恨得入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海菱的一番话,使得夜凌枫和太妃娘娘气得磨牙,没想到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心疼过夜,只是一味的利用他,设计他,还想害死他。

“算了,不说这些事了,我们接太妃出来太久了,若是被人发现会害了太妃的,所以要赶快送太妃回去,皇上有什么话要和太妃说吗?”

海菱一说完,便挥手示意侍梅和自已一起出去,往殿外走去。

夜凌枫一双眼睛凝望着太妃,太妃慈爱的望着他,虽然只是一个眼神,他却感受到了来自于母亲的爱,不像是慈安宫里的那位,他从来没在她身上感受过那份属于母亲的爱。

“母亲。”

“夜,对不起,母亲害你受苦了。”

太妃伸出手紧握着夜凌枫,儿子比她高很多,可是这么多年,却没有享受到她一任何一点的关爱。

余生,她要把自已所有的爱都给他,爱他,弥补自已未尽到母亲的责任。

想到这,太妃拉着夜凌枫坐下来,然后握着他的手,柔声劝他:“夜,眼下的事别急,你是皇帝,先帝爷喜爱的儿子,先帝爷把皇位传给你,就是相信你是他的儿子,所以别相信别人的话,母亲会一直陪着你的。”

“谢谢母亲。”

听着这如沐春风的话,夜凌枫的心中充满了暖流,原来真正的母爱是这样的,温柔的,如风一般,如雨细润,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温暖和煦。

虽然他很想留母亲在宫中,但是眼下还不是时候,所以夜凌枫望向太妃开口。

“母亲,我让人送你回去,你要保得好身体。”

“好,我会的,我亏欠我家的夜很多,我会用余生来爱夜的。”

“嗯,”母子二人相视而笑,彼此的眼里都有着莹莹的亮光。

很快,夜凌枫唤了侍竹侍菊二人进来,立刻把太妃送回昭阳王府,另外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两个手下领命,立刻带着太妃和青珠嬷嬷悄悄的出了宫,一路平安无事的送往昭阳王府,昭阳王府里,太妃早就安排自已的两个贴身嬷嬷假装着,不让任何人进她的院子,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太妃不见了,所以太妃并没有任何事。

琉月宫里。

夜凌枫和海菱正在商量事情。

“夜打算接下来如何做?”

虽然清楚夜是太妃的亲生儿子,但是天下人并不知道这件事,若是夜直接对外宣布这件事,太后必然会有诡计,所以眼下要让这女人露出破绽,亲口说出昭阳王才是她的儿子的事情。

“我们回京了,如果不出朕的意料,昭阳王定然和丞相钟离接头,朕派人把他们抓起来,既然丞相的身上有这么大的罪,我们就说昭阳王和他是一伙的,那么他必然脱不了身,我想她不会坐视不管的。”

自从知道那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利用他,并不是他的母亲,他再也叫不出她母后的话来,说实在的,二十多年来,一直以为她是他的母亲,现在忽然知道她不是,还是一个狠心歹毒的女人,心里除了憎恨外,还有着痛心,很深沉的痛,就算他不是她亲生的,可是二十多年的相处下来,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心疼他的时候吗?

夜凌枫心里很难受,虽然知道那个女人不配他这样的痛心,可是人的感情不是一下子便能收回的。

“嗯,行,那就这么办吧。”

海菱点头,夜的点子不错,如此一来,太后必然有所动作,一定会来求夜,若是夜不理会她,她会有动作的,到时候就由不得她不承认了。

两个人说定了此事,夜凌枫安排了侍竹和侍菊带着数十名的手下,悄悄的盯着昭阳王府,若是昭阳王一和丞相会合,他们便乘机抓住他们,到时候他可以来个丞相钟离的背后是昭阳王,这样一来,他们便有足够的证据抓昭阳王入狱。

夜凌枫安置好了这些,早早的休息了,明日一早,还要上早朝呢,海菱身子重,不能过多的受累。

本来两个人以为不会那么快有昭阳王的消息,必竟他们刚回京,他总要安静两天,谁知道早半夜的时候,侍竹便进宫来禀报。

“皇上,皇上。”

夜凌枫起身,慢慢的起身走出屏风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属下等抓住了丞相和昭阳王,现在正送在刑部的牢房中。”

“他倒是一刻也按捺不住啊,一回京便迫不及待的想拉上钟离,真是自找死路,好了,朕知道了,你带着手下的羽衣卫,全都守着刑部的大牢,不准任何人劫走他们。”

“属下遵旨。”

侍竹退出去,夜凌枫走进屏风里面,海菱已惊醒,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怎么?昭阳王动了?”

夜半枫走过去,搂着她。安抚的拍着她后背:“没事了,菱儿再睡会儿吧,朕会处理的。”

海菱没说什么,便又缩回身子睡觉去了,眼下天气有些冷,她又要生产了,所以特别的困,而且现在夜没有了心结,什么事他都会处理好的,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夜凌枫又躺了一会儿,早朝的时间一到,便穿衣去上早朝了。

早朝上,皇上当殿把丞相钟离所做的事揭露出来,并爆出丞相和昭阳王密谋议事等,以往夜凌枫便让人查了不少钟离的错处,只是不足以致命,此刻再有嵩州水七呈上来的帐册,这些加起来,可是致命的,大殿上,众臣子大惊失色,丞相党的人,个个都后怕,跪了一地,至于和丞相对立的人,则是高兴不已,这老匹夫,终于也有今日了,活该。

夜凌枫命刑部尚书武尚认真查这件事,不管是谁一查到底,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厚位,只要胆敢挑衅国家的律法,一致重惩。

刑部尚书领旨,早朝一下的时候,很快宫中各处便得到了消息。

慈安宫里,太后脸色苍白,听了小太监的禀报,身子摇晃起来,几乎怀疑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又问了一遍。

“你说昭阳王和丞相一起,被皇上抓了个正着。”

“是的,太后娘娘,大家正在说这件事呢,皇上一直派人监视丞相,昨夜竟然发现昭阳王和丞相在密谋议事,所以便连昭阳王一并抓了。”

“这个该死的。”

太后怒骂了一声,钟离一向是她厌恶的,她以前一再的提醒昭阳王,不要随便惹事,随便惹事,安心做自已的昭阳王,现在倒好,他竟然和丞相钟离搅合到一起了,这丞相一脉早晚是会被皇帝动的,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这一点,可是夜染翊这个混蛋竟然如此没脑子。

太后又气又恨却同时心疼着他,一挥手让太监退了下去,也让殿内别人退了出去。

大殿内,只有太后和楹嬷嬷,楹嬷嬷不知道太后的脸色为何如此的难看,丞相被抓,太后不该是高兴吗?一直以来钟家一直打压着西府的人,这会子被抓了,很可能钟家从此便要亡了,太后该高兴才是啊,可是现在却如此的愤怒,难道是因为昭阳王被抓。

楹嬷嬷如此一想,便觉得太后似乎对于昭阳王十分的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楹嬷嬷自然不敢乱想,皇家的事她可不敢多想。

“太后娘娘怎么了?”

太后靠在椅背上,然后摇了摇头:“没事,哀家就是想到皇家没有多少血脉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昭阳王,皇上竟然还动到了他的头上,你说这让天下人如何说啊,恐怕要说皇上容不得兄弟了,所以才会想办法一一铲院这些皇室的血脉,先是安阳王,现在是昭阳王,哀家是为皇上忧心啊。”

太后说完,楹嬷嬷怀疑的想着,真是这样吗?可是她为什么看来看去,太后似乎更担心一些昭阳王呢,不过她可不敢说什么,一声不吭。

太后平息了胸中的怒气,镇定了下来,然后望向楹嬷嬷:“派人去上书房请皇上过来,就说哀家要见他。”

“是,太后娘娘。”

楹嬷嬷领命吩咐太监前往上书房请皇上过来,太后娘娘要见皇上。

慈安宫大殿门前,楹嬷嬷满脸的不安,这宫中似乎隐藏着诡异莫测的气息,究竟是什么呢?一边想一边走出了慈安宫。

太后并没有等太久,皇上接到了太监的禀报便领着人过来了。

“见过母后。”

夜凌枫虽然不甘愿,但为了不让这个女人发现蛛丝马迹,所以仍然忍着心头的愤恨,缓缓的开口,不过语气终究有些冷漠,凌寒,太后诧异的挑眉,缓缓的开口询问。

“枫儿怎么了?”

听到她如此亲热的唤,夜凌枫只觉得胸中的一口气出不来,从头到尾她都用虚假的一面欺骗他,现在竟然还说得出如此亲热的话,若不是忍住,他真想甩她一记耳光,怎能如此对待他呢。

不过现在不宜做出任何事,如若被她发现,死命的咬着,他就是她的儿子,就是司马渊的儿子,这可是败坏他的声誉,所以夜凌枫极力的平定心神,再抬头已经好了很多,沉沉的开口。

“儿臣早朝的时候,被丞相的事气到了,母后见谅。”

太后一听他提到丞相钟离,便想到了昭阳王夜染翊,不由得心急起来,也不去理会夜凌枫神态的凌寒了,先挥手让殿内的人退下去,然后望着夜凌枫开口。

“枫儿,你打算如何处理昭阳王?”

“昭阳王竟然胆敢和丞相钟离搅合在一起,看来钟离的背后便有昭阳王的事,所以朕不会饶过他们,一定重重的惩罚。”

他说着抬首盯着太后,果然看到太后眼里的慌乱,还有脸上失去了血色,随之她深深呼吸,然后出声阻止。

“枫儿,万不可对昭阳王动手,哀家先前已经负了先帝爷,现在先帝爷的血脉只有昭阳王一个了,所以你若再动了昭阳王,哀家到九泉之下如何有脸见先帝爷啊。”

太后说完还哭了起来,夜凌枫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真想上前一掌拍死这女人,她可真能睁眼说瞎话啊。

明明昭阳王才是她的孽子,是野种,不是先帝爷的种,现在竟然还和他说这种话,当真是不要脸之极。

夜凌枫气得差点没忍住要捶死这女人,好在他的理智还在,所以依然忍得住怒火,阴森冷冽的开口。

“母后不觉得朕该除掉昭阳王,才可以保证朕的位置吗?若是朕的身世被泄露出去,那么有谁还能保证朕的位置呢,所以朕一定要除掉昭阳王。”

他一说完,太后的脸色更苍白了,眼里涌起浓浓的不安害怕,看到她这样,夜凌枫的心中涌起了快感,原来这女人的软肋竟然是昭阳王,看来天下做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可恨这女人从没把他当成儿子看过,所以从此后,他再也不会把她当成母亲看。

“夜?”

“朕已经决定了,一定要除掉昭阳王,只有除掉他,才能保证朕的地位不被任何人威胁,既然他是先帝爷的血脉,朕就让他到地下去和先帝爷聚聚。”

夜凌枫血腥残忍的开口,随之笑望着上首的太后。

“母后不该替儿臣开心吗?儿臣除掉了昭阳王,就可以保证了北鲁的江山是儿臣的了,所以这昭阳王必死。”

一句必死,再次让太后的心脏抽搐了一下,头脑嗡嗡着响,想到昭阳王真的会被皇上除掉,她全身上下一片冰凉,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昭阳王被皇上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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