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人犯宋酒娘押入牢中,择日再审!”
两边的差役立马架住宋酒,“得罪了。”
宋酒刀了几个差役一眼,冷冷地说道:“放开!”
几个差役被她身上的气魄压了一头,最终还是松了手。“请小娘子跟我们走。”
宋酒看着坐在堂上的何平禄,一字一句地说道:“官人的心思是瞒不过我的,只要我今日不回家,明日一大早,郑知州与钱寺丞便会亲自到您府上喝茶!”
说罢,宋酒笑着转身,似闲逛般跟着差役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笑话,此事分明是有人要陷害她。她若是不做些准备,岂不是又要枉死一回?
堂中,一直跪在冰冷的地上的妇人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随后面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
宋清盼看着原叔手中的木簪子,一把夺过来。问道:“娘亲在哪里?”
宋清盼最近跟着王之焕习文,进步神速,说话也能说得完整了。
原叔笑得十分牵强,哄着宋清盼,道:“小郎君乖,今日酒楼的事情繁重,东家还有好些没处理。东家怕您担心,特意让我来知会您一声。”
“你骗人!”宋清盼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原叔,一本正经地说道。“娘亲从来不会这样!”
在宋清盼的记忆中,宋酒从未有夜不归宿的时候。原叔的这番说辞他自然不信,何况原叔进门的时候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小郎君,您今夜就好好待在家中,明日东家便会回来了。”
原叔说完,打算一溜了之,可一转眼便瞧见了一位面如冠玉的白衣郎君。他夹在两人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之焕看了看原叔,什么也没说,侧身让步。
原叔似如蒙大赦一般,一溜烟地跑了。
“走吧,去用昏食。”王之焕转身,一副事不关己地模样。
宋清盼叫住他,忧心地问道:“师傅,娘亲真的无事么?”
王之焕脚步一顿,眼前浮现出那人死不认输又牙尖嘴利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扬起,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心机可多着呢,怎么会有事?
“你娘要强得很,常人惹不着她的。她倒是念着你,还差人送来一支簪子,让你安心。”
宋清盼拿着手中的木簪子,爱如珍宝。“娘亲人好,很疼阿盼的。”
“走吧,若是耽搁了用昏食的时辰,夜里罚抄《千字文》。”
宋清盼闻言,急忙小跑跟上王之焕的步伐。心中暗怼:这个师傅一点也不关心娘亲,还不如容哥哥贴心。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能想想,若是让他说,他是说不出来的。一则此举太过不尊师重道,二则他目前的能力是说不出这么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