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反问:“你什么时候和云湘这么熟了?”
“你当然没有注意啦,我每回来找云湘,你都不在酒楼。”
宋酒干笑了两声,道:“云湘此刻不在酒楼,你过几日再来找她吧。”
祝珂细心地注意到宋酒身后的原叔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再观察酒楼的气氛,顿时觉得不对劲。
“宋酒,你告诉我,可是云湘出了事?”
宋酒也知道瞒不过她,点头。“云湘被李寻捉了去,扬言要我独自一人去他才会放人。”
“李寻?”祝珂思忖片刻,恍然大悟。“是李夫人的独子,那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嗯。”
祝珂的贝齿被咬得咯咯直响,“李寻!我这就回去,请阿爹和大哥帮忙找人!”
宋酒拉住她,“不必了,种将军和钱寺丞已经知道了此事。祝家酒楼毕竟和宋家酒楼站在对立的位置,还是不要麻烦你爹和大哥了。”
祝珂的小脸上写满了失落,小声地说道:“那我陪你等着吧,总好过我回去在家里干着急。”
“也好!”
祝珂跟着宋酒一道进了酒楼,却好奇宋酒为何会跟李寻结仇。“宋酒,你怎么会跟李寻对上呢?他一个纨绔,而你只是开门做生意的……莫非是他在你酒楼里闹事了?”
宋酒笑了,祝珂果然是太天真。
“之前我为了救阿弟,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之后我带着阿弟到谷老那里拜师时,我向李夫人揭了他的短,他气不过就想动手打我,却被谷老扫地出门了。”
祝珂叹道:“也难怪李寻会对你怀恨在心。我大概也能猜到你接的是什么短了,估计这事被李员外知道了,将他毒打了一顿!”
宋酒好奇地问:“这李员外对亲儿子当真有这么狠?当真下得了死手?”
重生前,她在生意上也跟李员外有过往来。可李员外给她的印象都是和气生财类型的,很难想象李员外下手毒打亲儿的场面是何等的惨烈。
“李员外对李寻的要求格外严格,可惜李寻自小被李夫人宠坏了,时常与其他的纨绔混在一处。渐渐的,李员外也就对他失了信心。”
宋酒见祝珂对李寻家的事情了如指掌,笑问:“阿珂莫不是百晓生,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我哪里是什么百晓生,你忘了祝家是做什么的了?要经营偌大的祝家酒楼,免不了要知晓方方面面的事情。以前阿爹和二哥在做生意的时候,我就偷偷跟在后边,渐渐地也就听到一些常人打听不到的消息。”
宋酒想想也是,她经营宋家酒楼亦是如此,更何况是祝家酒楼呢。
“东家!东家!”原叔蹬蹬蹬地跑上楼来,喘着粗气说道:“东家,不好了!楼下来了一帮人,周身都是黑色的,怪吓人的!东家您快下去看看吧!”
宋酒蹭地站起身,“他们说了来意没有?”
原叔指着楼下焦急地说道:“领头的人一进门就说要找云湘!您说,云湘这才出事,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祝珂也被原叔的话给吓着了,“宋酒,会不会是云湘的家里人找来了?”
原叔摆摆手,“不可能,云湘不过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娃,怎么会和一帮黑衣大汉扯上关系?而且他们身上都带着刀,凶神恶煞的!”
宋酒悄悄走到楼梯边上,稍稍偏了头,便看见了楼下那一帮黑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