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差役听原叔说的头头是道,应声答应了。“你先处理伤口,弟弟这就去吩咐他们。”
……
半个时辰内,宋酒不见的消息传到了种卿和钱改容的耳中。
种卿骑着快马到钱宅,正巧碰上要出门的钱改容。
“阿容,我妹子不见了,你赶快跟我去找找!”种卿骑在高头大马上喊道。
钱改容边说边上马,“此事我方才听说了!我们先去她家中看看,再问问旁边的邻居,或许能得到线索。”
两人便策马离去。
到了宋宅,家里只有花媪和宋清盼两个人。问他二人,花媪只说昨日见过宋酒,宋清盼神情郁郁地站在门前,对着钱改容说道:“容哥哥,娘亲定是去看舅舅了!娘亲只有去看舅舅的时候才会忘了阿盼!”
钱改容笑道:“阿盼莫要多心,你娘亲很快就会回来的!容哥哥这就去你舅舅那里看看!”
种卿和钱改容便赶紧策马朝谷一椿的宅子飞奔。
种卿在马上迎着呼呼地风声,对钱改容说道:“你师傅不像是那种留人过夜的,妹子应该不会留在那儿!”
细如牛毛的雨丝落在两人的发丝上,落在两人的衣衫上,瞬间堆满了头。
钱改容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不停地挥动着马鞭,心中祈求道:酒娘,你千万不要有事!
谷夫人瞧着两个白头郎君冒着风雨站在门外,惊异地问道:“你们也不知道打把伞,虽说男儿的身子是铁打的,但也禁不住你们这样折腾!”
钱改容拱手问谷夫人,“师母,昨日宋酒可来过这里?”
“宋酒?”谷夫人看着两人着急的神情,想起昨日宋酒匆匆忙忙地来打听君顾的消息,赶紧说道:“有的!昨日有人给宋酒报信,说是君顾在城外出事了。她跑来我这里问,但你师傅和君顾都出门了,我也不知他们的去向。”
种卿和钱改容的面色一边,赶紧翻身上马。
钱改容掉转马头,对谷夫人说道:“师母,若是师傅回来了,您立刻派人通知我!”
谷夫人点头,看着他们飞快地离开谷宅门前。
一刻钟之后,临安城内出动了三队兵马,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惊扰了整座临安城的人。
家家户户原本紧闭的门窗纷纷大开,门窗内露出一个个的脑袋,看着朝城外跑去的士兵,纷纷猜测不已。
空中凌乱的雨丝落在所有看热闹的百姓头上,瞬间令他们白了鬓发。
城中的街上,大队的士兵离去后,整个街道空空荡荡。
风雨越来越大,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关上了门窗。
城内死一般的寂静,犹如一座空城。
城外吼声震天,马蹄声、脚步声混作一片,逐渐被倾盆大雨掩盖了。
城外的河水在一夜之间暴涨,超过了堤岸的警示线。
搜寻宋酒的士兵见河水上涨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要命地飞奔回城中禀告郑州。
城内城外,皆是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