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事并非她听说,而是宋酒自己猜测的。王惠文和王鸿来临安,自然不是来一览西湖风光,而是另有目的。他们来临安无非是想让王之焕回汴京去,只不过因为瘟疫的事情,此事才暂时延后了。
从王惠文和王鸿到临安的第一日,宋酒就知道他们是为了王之焕而来。当时她不过问,是因为觉得和自己无关。可眼下情形不同了,她自然要对王之焕的事情上心。
王之焕沉默片刻,微微点头。“瘟疫之事大约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全数处理完,等事情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嗯。”宋酒淡淡应了一声,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等瘟疫的事情完结了,你也该回永嘉了。这些日子宋玉恒和宋琦都没来打扰你,你许是忘了还有这事。”王之焕道。
宋酒一怔,她真的是将此事忘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宋玉姝,定然不会时刻忧心永嘉宋氏的人。
前些日子宋玉恒还在宋宅里住着,宋酒不时还会想起此事。可自从王之焕回来之后,将宋玉恒赶了出去,她便全然忘了此事。
王之焕停下脚步,宋酒本是倚靠着他,此刻也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宋酒仰头问道。
王之焕盯着她明媚的眸子,笑道:“等回了汴京,同爹娘商议六礼的事情后,我便去永嘉找你!”
宋酒听他说六礼的事情,自然懂他的意思。宋酒微微红了脸,嗔道:“这才过多久,你便想着将我牢牢拴住了?”
王之焕用力搂着她的腰,笑道:“你本就与我有婚约,早已将你拴住了。”
“那你还如此心急?”
“不是怕你迟早会看腻我这副皮囊,万一哪日瞧上了更好看的,将你我的婚约退了,我岂不是亏了?”
宋酒噗嗤一笑,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笑眯眯地说道:“你这副皮相我估摸还能再看上三年,你若是有本事让我看上四个年头,我便嫁你!”
王之焕摇头,“四年太久,只能看不能摸,不值当!”
宋酒低头盯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笑问:“你如今不是摸了吗?还不值当?”
王之焕低头在宋酒耳边旖旎地说道:“我想摸的不是腰,是……”
宋酒的面上顿时比黄昏时分的流霞还多姿多彩,睨了王之焕一眼,宋酒骂了一句:“无赖!”
伸手打开环在腰间的手,宋酒羞愤地往前走。
王之焕春风得意地跟在她的身后,笑道:“阿酒莫气,这也是迟早的事情,难道你当真忍心让我等上四年?”
宋酒回头瞪了他一眼,一半是因为羞愤,一半是因为酒后的微醺,脸上一片通红。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王之焕笑着上前,牵着她圆润的小手,咧嘴说道:“阿酒,你看,我有齿!”
宋酒见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咬牙说道:“对,你厚颜有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