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眼里，挥挥手就能够打发掉，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池璃想笑：她就说，他这样一个盛名在外的魔君，哪有那么容易被打动，原来她只不过是个消磨时间的替代品，她只是个消遣而已，什么都说得通了，她真的太天真。

再抬眸看一眼，池璃只觉得……恶心。

原以为自己能够接受修烨过去的所有，只要他真心待自己，哪怕他在此之前有过很多女人，她都可以去接受那些过往。

但想象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跟其他女人欢好，还那样肆无忌惮地在言语上百般诋毁自己，这种感觉，无异于挖心之痛。

比当初仙魔两股力量在她的体内打架还要痛，四肢百骸，皮肉，甚至身上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

池璃机械地转身，目光空洞，像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步步往殿门口走去，身后，女人的娇吟，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勾勒出满室旖旎，烛光摇曳中，春光无限。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止住，干涸得再也流不出一滴来。

过去的不可磨灭，现在的正在发生，要用自己的眼睛看着，才会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难以接受。

这样也好，她看到了，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一并知道了。

看清事实，也可以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