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可有官职在身?”萧衍问道。
“犬子未曾考取功名,自是没有官职在身。”卢秉义说道。
“哦。”萧衍点了点头,“一介白衣,居然能指使大梁士兵行凶杀人,看来卢大人也是好管教啊。”
卢秉义一脸的惶恐,“都是卑职的错。”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萧衍冷哼了一声,“既然你们一个纵子行凶,一个对手下管教约束不严,你们看要怎么办才好?”
方景州的嘴角一抽抽,“卑职定会回去彻查此事,一定会给总兵大人一个交代。”
“给我交代?”萧衍冷冷的一笑,“不需要给我交代。我已经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冒犯之过已经受到了惩戒。你欠的是大梁边城百姓的一个交代。”
方景州神色一凛,站直身体,躬身行礼,“卑职明白了。卑职一会就将那些人抓起来,彻底查个清楚。以军法论处。卑职管教属下不严,愿自领十军棍,以儆效尤。”
“恩。”萧衍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你去吧。”
“是。”方景州抱拳离开,他临走之前瞪了那卢秉义一眼。
卢秉义垂着脑袋,也不敢吱声。
“卢知军呢?”萧衍等方景州完全走出去之后,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不知道本总兵是不是应该向田县令递上一个状子,来请田县令判上一判,令郎调戏民女在前,意图杀人夺妻在后,更下令随从军士杀人灭口的这些罪状,随便哪一条也够令郎喝上一壶了吧。”
田县令低下头,有点想笑,却又不敢当着这几个人的面笑出来,只能生憋着。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作恶终有报。
“萧大人,犬子年幼。”卢秉义顿时冷汗直冒,“田县令,本官有事和萧大人商量,还请你和你的衙役回避一下。”卢秉义一边说,一边给田县令递眼色。
田凌默默的在心底低叹了一声,卢秉义这是准备给新来的总兵大人递钱了。他只能躬身一礼,随后带着他的人走出了大堂。
“大人。”卢秉义见田凌出去,忙起身朝前走了两步,从怀里掏出了两千两银子的银票,随后放在了萧衍面前的桌子上。“大人,您刚刚到坤州,这是下官孝敬您的,今日来的匆忙,带的不多,还请大人先笑纳,等过两日,卑职在醉红楼设宴,给大人接风洗尘。犬子那是真的年幼,卑职常年在外奔波,家中只有妇道人家管教他,是卑职的错,卑职这就回去好好管教那个小兔崽子。至于尊夫人,下官回头再登门道歉。大人看这样可好?”
萧衍面如寒霜,手指微微一屈,有节奏的敲打在桌面上,哒,哒,哒。
卢秉义屏息静气的等着,目光落在萧衍的面容上,似乎想要从他的神态之中探究点什么。
“大人倒是真大方。出手就是两千两银子。”萧衍冷哼了一声。
“卑职知道这是少了。”卢秉义忙说道,“设宴那日,还有,还有。”
“那好吧,你回去好好的管教管教你的儿子。下次不要再这么不长眼。”萧衍抬手将那两千两银子的银票收入了自己的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