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像没有什么话题好说,都沉默不语的走着,突然,彼库德停下脚步,看着相文说道:“相文大人,你依旧称呼主公为大人吗?”
相文眨眨眼很是迷惑:“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外人看起来是没有什么不妥,而且我也知道你对主公的称呼,会用区别于他人的称谓,是想显示自己和主公的关系格外不同,不过你不觉得在所有亲信都称呼主公为主公的时候,你却称呼为大人,不觉得显得有点格外的突出吗?”彼库德说道。
相文皱皱眉的问道:“彼库德大人,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彼库德笑了笑:“你听听,你对我的称呼是大人,而我对你的称呼也是大人,如果你还保持对主公的大人称谓,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像是把主公降低到我们这个程度了?”
相文身子猛地晃动了一下。
相文一直觉得自己保持着对自家大人当初的第一个称谓,是不忘本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把自家大人的身分放到和自己的同等地位上了!
该死的,怎么从来没有人提醒自己注意?!甚至连威杰他们也没有提醒自己?!如果不是彼库德提醒的话,自己还陷入在自以为是的臆想中呢。
想到这些,相文立刻恭敬的行礼说道:“谢谢大人提醒相文,相文万般感谢。”
彼库德摆摆手。
“没什么,大家都是为主公效力的同僚,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有了这一番事情,两人谈话也比较热乎起来。
彼库德表面上对提醒相文的事毫不在意,但心中却得意非凡:嘿嘿,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得到相文这个统管内卫和密卫这两个重要部门的重臣好感,实在是太美妙了。
那帮笨蛋以为相文渴望为主公妻妾才不想称呼主公为主公,也不懂得察言观色一番,人家那是愚忠,只要对主公有利的,相文都会接纳,根本和爱情无关!
嘿,这便宜白让自己捡了,今天自己的一段话卖了个好,说不定以后就因此而救自己一命呢。
“主上,属下以为,周边军阀现在都处于临界点,干脆派人去煽风点火陷害,引得他们互相争斗如何?”回来的相文向康斯建议道。
开口前他还考虑自己要怎么称呼康斯的,主公?太普通了点,现在几乎人人都是如此称呼,而主人呢?主上又不喜欢这种奴隶主的称呼,呃,主上?密卫系统就是如此称呼的,嗯,就这样称呼好了。
听到这称呼,康斯为之一愣,相文怎么突然改了称谓?不过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也没在意,只是点头说道:“很好,不过主要目标是凯鲁士家,让他们和周边军阀干起来,这样我们占据这片地区就容易多了。”
“是,属下这就去布置。”相文立刻兴奋的说道,他觉得自己有点阴暗格的倾向呢,如果不是要跟在主上身边,自己一定会亲临第一线进行布置的。
和其他地方相比,省东这一带的气氛是既危险又安定,虽然周边军阀已经在暗地里作了约定,准备瓜分凯鲁士家,只是突然冒出一个近日突击增加一个旅团,总兵力达到两个旅团又两个联队,而且其中一个还是骑兵联队的第三舰队。
哦,不是第三舰队,而是上校康斯的军阀,使得不论是凯鲁士家还是周边军阀都不敢异动,深恐让康斯这个新军阀给占了便宜。
康斯没有掩饰身分,上次战斗就直接挂上写有自己名字军职的主将旗。
经过上次那场大战后,现在整个海滨省,是个人就知道省东出了个叫做康斯,军职为上校的新军阀。
康斯一冒头,以前的经历立刻被翻了出来,使得不少无法蹦跳扫的势力很是看好康斯这个新军阀。
至于民众,由于康斯本身就是海滨行省的在职军官,属于海滨警备师团编制内,所以谁也没有把他当作外人来看待。
而且因为康斯没有像其他军阀那样,拿个将军的名头来夸大自己的威势,而是老老实实挂出上校军衔,使得民众认为康斯是个诚实的军阀。
虽然一开始大家有点怀疑这个康斯会不会是只是个中校,毕竟资料上是如此记载的。
不过在总督府传出小道消息后,大家明白康斯的这个上校军衔不是帝国军政部任命确定的,而是原来的师团长,现在的总督提拔的,算是临时衔,不过这也更加证实了康斯的诚实。
得到这些消息后,雷家上下得意非凡,嘿嘿,借虎皮拉大旗这招妙啊,没想到居然如此轻松的就变海滨省本土军阀了,当初还以为要有一番麻烦事才能让世人认可呢。
而对于康斯军怎么会和第三舰队站在一起,不知道是顾虑到其他舰队的反应,还是怕太过出头过于招摇的缘故,反正康斯军只是对外宣布,已经和第三舰队结为极为牢固的军政同盟而已。
第三舰队的人虽然暗地里撇嘴:什么极为牢固的同盟,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自己根本就是康斯军的下属!让去哪就去哪,让干嘛就干嘛的下属!但明面上却笑呵呵的点头认同康斯军的说法,并且心底也很感激康斯军。
因为这个说法可是保住了自己第三舰队的脸面啊,也因此使得第三舰队的人对康斯军抗拒之心大减,甚至更加专心努力地为康斯效力了。
不过虽然省东各军阀因为各种顾虑和牵制而没有展开大战,但这样对峙下去却是谁也受不了的。
省东的军阀,包括凯鲁士家,都派人来探听康斯的意向。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新军阀手中有两三万精锐士兵呢,完全是个倒向哪边哪边就胜利的超级筹码,一定要拉拢到他。
由于康斯曾参加过海滨省在军阀乱世前,召开的警备师团军官会议,绝大部分为军阀的军官,都认识康斯这个当场跳级晋的年轻军官,许多军阀都派出自己的亲信,携带亲笔信来套近乎。
对这些,康斯是不冷不热地回应,既不会让他们觉得自己高傲,又不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好欺负,反正康斯就是在拖时间,静静的等待时机的到来。
对峙格局很快被打破了,凯鲁士家边境巡逻的部队不知道被谁灭了个精光,增援部队赶来后,只留下一具具尸体让人发呆,根本就连一点痕迹都没落下。
得知这个消息,周边军阀纷纷高喊不是自己干的,并且让凯鲁士家冷静,不要中了他人的诡计。
就在凯鲁士家内部争论谁才是真正凶手的时候,周边军阀中势力最小的一个军阀集团的主要首脑,突然同时被人刺杀身亡,而边上的一个军阀看到便宜出现了,立刻吞并了这块完全失去指挥的地盘。
这动作一出,立刻一片哗然,周边军阀纷纷指责这个军阀趁人之危!
而凯鲁士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立刻发兵攻打这个军阀。
周边军阀立刻暗自欢喜,表面却故作公正的进行溶,甚至还准备联合起来对凯鲁士家和那个军阀下手。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消息第一时间泄漏出去,本来打生打死的两家立刻罢手言和,并且同时发力迅速灭掉一个叫嚣得最欢的军阀。
这招术一出,周边军阀那可是眼都红了,敢情你们两个在做戏啊?!
二话不说,立刻调兵作战。于是没多长时间,省东就彻底进入了战火纷飞的混战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