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堪好,孙将军,你带人尽管搜查雷府吧,不要留有死角喽。不然留下话柄让那些个多嘴杂舌的人乱嚼舌头,我雷府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关系了。”雷虎见孙丛德这样一说,顿时顺水推舟跟着他的话荐接了下去,给孙从德没了挠舌头嚼根子的机会。
孙丛德见雷虎把自己的话噎了个半死,没了回旋的余地。他顿时犹豫起来,还想要再说什么。突然他大叫一声吩咐道,“王校尉,你带队去在雷府上上下下每一个地方都搜查一遍,不得放过任何一个人。一个地方。见有和此画影图形相似的少年,即刻捉来见相见,不得怠慢。”
一旁的官兵队列中站出一个校尉来领命道“遵令,小的这就去办。请将军稍等片刻,小的马上给你回复搜查结果。”
雷虎一看这孙丛德突然来了这么真实的一招,心里也是暗自一惊。但他毕竟是久历江湖的人物,尽管现时是弄巧反拙了,他还是料想不到孙丛德会突然来这一手。
因此,雷虎此时索性像一个置身事外的闲人野鹤一样,手捧茶端,慢悠悠地喝他的茶去了。任尔这帮不速之客自己瞎折腾,自己闹去罢。
“报告将军,属下带人查将了雷府的每一个地方和角落,也核对了雷府上上下下的所有人员,没有发现与画影图形中相像的钦犯,也没有发现雷府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属下来请将军定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过了好一会,领命而去的王校尉适时蹬堂而入,直接向孙丛德作礼凛报道。
孙丛德听罢眉头一皱,看上那半跪在地上的王校尉撇撇嘴说道,“知道了,你先带队撤出雷府去吧,我在这还有事情和雷老爷商量商量才走。”
“遵命”那王校尉又是一声回复道,然后领命而去。
孙丛德看王校尉去远了,才回过头来望向还在一边不紧不慢喝茶的雷虎。顿时含糊其词地客气说道,“雷老爷,不知是那个嚼舌根的蓑人去府里告的衰状,连累咱兄弟亲来府上相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还请雷老爷多多包涵。”
“噢,孙将军将来在外边多多解释就好,免得屈尊了雷府的名声真是让人为难,老夫心里也着实打紧得很呐。”雷虎似模似样的说道,声调也放低了好几倍。
“这个好说,本将军出去后一定向四邻解释清楚,决不让雷府蒙了本将军的羞辱。雷老爷,你就放心吧。”孙丛德这时分明带着委宛的口气说道,语气已没有了先前的老奸巨滑。
雷虎是过来人,当然明了其中的道理。他于是迎向前来一笑,顺水推舟说道。“那老夫在此先谢过孙将军的恩德了,将来若是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孙将军只管开口就是,老夫无有不从的。”
“得,孙某记住雷老爷的话了。往后一定会用得着雷老爷的,到时候就看雷老爷的做作和手段了。”孙丛德以退为进的说道,脑中又勾画出了另一幅画锦。
“嗯,比如眼前这位朝延要捉拿的钦犯---李秋生。捉住了不但有千金之赏,还可加官进爵呢,福泽子孙呢。就不知道雷老爷心里对此可有兴趣了?若是有孙某倒是愿做个穿针引线的人,一切就看雷老爷的表现了。”
孙从德一时装着毫无隐瞒和肆无忌弹的说道,他那贼眉鼠目的眼睛就仿佛窥透了雷虎内心深处的心思一样。他抛出了诱饵,就只等着眼前这条大鱼自己上钩了。
雷虎自是付之一笑,思虑了良久才故作无谓的说道。“孙将军说笑了,雷某那里有这个福气擒得这个朝延钦犯啊。那都是孙将军和朝延的事了,雷某年老体衰无力去应求呀。”
“哎,既然雷老爷无心所求,那孙某就此告辞了。打扰之处不胜惶恐,还请雷老爷宽宏之。”孙丛德即时说道,因为在他将要转身离去的瞬间,他已从雷虎眼中放射出的一丝阴鹫,寻得了雷虎心中的真实答案。为名为利,福泽子孙,雷虎是可以做出那些非常人可以做的事情。
孙从德很清楚眼前这条大鱼已经有些心动了,只不过是还有些徘徊的顾虑而已。
那雷虎在犹豫什么呢,他孙某人就无从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