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校地时无解,齐齐把眼射上了当中的主帅‘飞虎将’,好像是非得从他的嘴巴里撬出点什么东西来不可。飞虎将却摆出一副火烧眉毛也不急不慢的样子,就杵在了哪里。
在座的诸将校更是惶然如梦,不知道自己的主帅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干坐着愣是让自己憋得了慌。
过了好一会儿,主帅‘飞虎将’嗑了一口茶,才缓缓说道。‘既然诸位都没有高论可言,那本帅就自行定夺了。“根椐刚才探测的结果和细作的报告分析,本帅决定今夜三更后,马去铃,人去鞍,分四队人马向安乐寨的贼众同时发起攻进。”
“喏”的一声大响,没等‘飞虎将’把事情分拨安定,帐中的众将校就先起身领命了。看来不容‘飞虎将’再作过多的解释,众将校已按捺不住领命而出的冲动了。
“哈哈,如此甚好。”飞虎将自顾自的又大笑了一声之后,如是说道。接着他脸色一变,从座上站起来厉声道。“诸将校听令,本帅四对人马按排如下。第一队胡得力将军率领本部人马于三更前埋伏于东卡前,只待攻关炮响合率军直杀而出,与寨内南面爬壁悬崖而入的第二队王副将本部相接应,一力攻下安乐寨的东关卡。第三队由赵怀虎将军率本部人马于三更前埋伏西边关卡前,只等北面攀登悬崖而入的李校尉从北面山崖上杀将下来,你部便从正面攻城而上,二人里外合力攻下安乐寨西关卡。若是攻城拨寨取胜之后,所有安乐寨的残兵败卒,妇孺老小,各部人马概不得虐杀怠尽,严惩捋杀抢掠,如有违令,军法丛是。”
一通掷地有声的言词,一阵发号施令的严词敬警告,‘飞虎将 ’做得愣是有声有色。安排已定,在座的诸将校严然领令,纷纷起身离帐而去,各做出击前的准备。
大 帐中,一下子又变得肃静开来。除了主帅‘飞虎将’和左右副将外仍在外细致的斟酌外,其余的便是帐内帐外的护卫亲兵,巡岗守责的人了。
仲夏的夜色晚,白天的炎热还没有散尽。明月已如碧玉雕成的圆盘一样,银光仿佛流水一般寂寂地挂历在天上了。
古连山安乐寨东西两则的关卡外,山月国调派的领军主帅‘飞虎将’,在二更刚过的时分就在大帐中发出了他的第一道将令。
官军四路人马正在本部将校的带领下悄悄出营,按日中早已定下的计划分头行事,隐匿挺进。就等南北两面攀援悬崖绝壁的官兵得手之后,从安乐寨的壁垒之内冲杀而出,外面的官军从外接应而攻入寨内了。
古连山的夜,月明风轻,星星点点,不时还传出几声山禽野鸟的呜叫。可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杀戮已悄然显露,带着血腥的味道慢慢弥漫开来。
三更已过,四更将来,只听得安乐寨内南北两面的绝壁悬崖之地人声鼎沸,刀声相交,马鸣嘶叫,火光乱窜。喊杀之声漫天铺地的盖来,直往安乐寨的东西两头的关卡冲杀而去。埋伏在寨外接应的两队官军,此时也冲杀而出,直攻上城墙关卡之上的安乐寨贼众。
安乐寨内,金刀客和一帮大小头目衣不解带地假寐在大厅之中。
三更过后,听得南北两面杀声渐起,金刀客大叫一声不好,立即跳起来大声吼道。“快,快,各就各位,阻止官军偷袭。若是安乐寨失守了,你们就各自逃生,绝不可死守一处。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说毕,又转过头来吩咐董老爷子和狄金燕道。“董老哥,金燕,现在事态紧急,李秋生这小子就交给你们两人了。不管今年内夜的战事如何,就是我被官军捉住杀死了,你俩也要保护好这小子的性命。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小子真的值得你俩人死死守护,其他的不说也罢了。”
金刀客说罢,握手提刀,又转头狠狠地猛瞧了李秋生一眼,就矍然大步奔入了融融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