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诚惶诚恐的差役话未说完,就被何大富一时指着鼻子骂了起来。“都别说了,咱现在恨不得一刀就亲手结果了这两个可恶的乱臣贼子,那里还有心情等得到天明再来惩罚呢?你们都给我狠狠的用力打,往死里打。把牢里所有的大刑都统统给这两个家伙用上,我就不信撬不开他们俩人的嘴巴,报不了咱们所受的这些仇恨。”
刘大胖和几个差役被何大富这么一逼,又硬着头皮举起鞭子往李秋生和狄金燕的身上抽去。
伴随着李秋生和狄金燕的一声大叫,又听得“啪“的一声大响,站在一旁气急败坏的何大富又痛得剧烈地大叫起来。
“哎哟,痛死老子了。谁?又在暗中偷袭老子了。快点滚出来,不然老子和你没完!”
何大富的恐叫之声还没有说完,墙上的窗口外又飞来了一颗石子,直打在他的鼻梁之上。一时之间,痛得他嘎嘎直叫,在狭隘的牢房内团团打转。
刘大胖和几个公差更是大吃一惊,相互猜疑着此时的情景。是不是有高人从中作梗?暗中帮助眼前这两个顽冥不化的贼人。
李秋生和狄金燕见此情景,亦是大感意外和吃惊。想不到到了这个危急的时刻,还有人为自己施以援手。于是,李狄二人又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像乐得坐山观虎斗一样。此时又苛刻地向何刘二人说出了一通激烈愤怒的话语,气得何刘二人当场有苦难言,一时亦不敢大过于对二人再施与酷刑了。
只听何大富气得咬牙切齿的在一旁说道,“龟儿孙子,你真有种,到死也有人暗中帮助你。咱今晚暂且饶过你,待明日再收拾你不迟。姑且让你俩多活跃内个时辰,省得到时说咱何某人不仗义,苛刻人。”说罢,又夺过差役手中的鞭子,狠命抽向当中冷眼渺视的李秋生。
这时,就只听得牢房背后传来一声大响,吼道。“何大人,且慢!你这是为何啊?公报私仇?还是想杀人灭口啊?”
牢房中的众人顿时大惊,即时回头看向牢房中的门外。只见秦校尉带着十几个护卫亲兵,一脸怒气的闯了进来。在门口处,右脚稍一用力,就把牢中的大门踢得山响,摇摇晃晃。
何大富见状,赶紧迎向前去,笑意盈盈的献尽殷勤说道。“噢,秦校尉,你怎么也来了?这种地方不该是你来的啊。你劳苦功高,本来就应该呆在酒宴上的。不知道是我摆设的酒不好?还是伺候你们的歌妓不美?只要你说出来,我何某人马上去给你换酒换人。”
“嗯,这阴森恐惧的大牢就不该烦劳秦校尉亲自来查岗了,刘某代为效劳就好。秦校尉,你还是转回镇府去宴饮吧”刘大胖在一旁也不落殷勤的说道,好像急得眼珠子都要飞奔出来了。
但见秦校尉冷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冷冰冰地指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李秋生和狄金燕说道。“是啊,我本应该是在酒宴上的。只是这个时候我若不来查探的话,只怕有人就要做胆大包天的事了。我呀,为了自身的职责所在,还是该来查一查这牢岗的好。”
何刘二人明知秦校尉此时说的话是冲他们二人发起的怒火,心里虽有不甘和拙拙的恨意。但是,一朝被人家抓紧住了把柄,也只好装腔作势,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一时之间,竟也是有苦难言,有冤无处诉了。
这边,秦校尉话语刚落,又冷眼打量了一下何刘二人。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回头喝道,“来人,把这两人弃了刑罚,扶到干爽通风明亮的牢房去。等三天后,与李大帅一起进京。”
后面护卫的亲兵,像得了将令一样。即时走出四人,分别把李秋生和狄金燕扶了起来,直走出了这阴暗的牢房内。
秦校尉又冷眼一瞧,哼的一声“冷哼”,冷冷地给他们丢下了一个不可抛拗的背影,和一阵利索冷凉的寒风。
何刘二人,此时弄得自己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顿时,气得把牢房里刚刚准备好的刑具,狠狠地往地上摔去。又怒气冲冲地踩上两脚,张着血红的大眼睛吼道。“李秋生,我和你没完!李秋生,你等着,终有一天,我要踩死你!!!”
三天后,古兰镇的官衙内,李大帅正准备打点人马,整理大军。押着一干人犯,朝京城进发。
这时,衙外传来了一声八百里快报的呼叫。当中就有三个兵卒模样的人骑着三匹快马飞驰而来,口中喊道。“八百里快报,李亮光,何大富,刘大胖速速听诏。”
三人一阵迟疑,相互对望了一眼,只得落下马来跪地接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