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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情的片段如同白马缝隙,一闪而没。又像瀑风雨浸袭来的前凑,充斥着李秋生这一颗变得有些麻木而懈怠的心。
李秋生终于四处瞭望了一眼,快速扫过周围的每一寸地方,希望能捕捉到曾经温暖的片段,慰藉一下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辛劳,支撑一下他快要漰溃的精神支柱。但是四周除了间或有不相识的人流马车走过,偶尔几声落单孤鸟的凄叫,阴醫的浮云,就什么也没有了。
理了理凌乱的思绪和伤情的心境,李秋生想从中找出几分失落的希望来。他呆呆地站在那一片曾经驻足相别的小树林,尽力想像着那一场与董嫣芷泪水潸然的画面。
未等李秋生在故地怀念完一腔久蕴的情怀,城郊外,一个军官模样的黑髯男子在磊天异气陷嚣张泼忌的吆喝下,正指挥着一队人马分几路方向向杜府包抄过来。
髯须男子站在驿道的小墩上,吆喝着手势大声吼道。“快,你们几个顺着这个方向搜寻下去,你们几个按着那条小道追下去,全部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定要打到李秋生那小子,梁王和磊府对咱们大大的有赏。”急促的语气和杂乱的脚 步,看得出他们这一伙人也是一帮为利是图不分清红皂白玩命的家伙。
李秋生驻足在驿道外的那一处小树林中,昂望着阳光穿透过的树梢,影子婆娑地洒落在焦黄的枯草上。他凄迷的眼又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茫,董老爷子那个苍老的背影像一缕鲜亮的阳光,铺射入了他的眼帘。他冷莫地环视了周围一眼,倏然走出树林之外向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那几路围聚而来的官衙,各自遵遁着自己指定的方向搜索而来,带队的头儿更是没命的催促道。“小子们,快,快,快点围捕过去,眼睛和耳朵都给老子放机灵和明听点,谁若是遗漏或者放走了那个可恶的李秋生,老子和他过不去。”说罢,又在后面挥舞着他手中的钢刀,像赶鸭子一样驱赶着他们向前而进。
那些搜捕的役卒好像颇有厌烦头儿这么凶恶的情绪一样,他们经历过许多追揖的行动,却是没有遇到过那一次是这样凶狠的头儿。最让人脑火的是自己做了这件围捕的事儿,直到现在他们也搞不民懂到底是为朝廷做事呢,还是为梁王府和磊相府私下的单独行动。
嘴里虽然不说,但是心上早已愤恨之极。受着这个发了疯一样瞎指挥的公子欺压之气,就凭他口中一句子虚乌有的要犯‘李秋生’,他们就得没命的乱吼乱叫,还得披荆斩刺往向冲,到头来自己辛苦挣下来的功劳还是这个髯须男子的。
“李秋生,在哪!快,你们快上去把他抓住。”跟在髯须男子身后的磊天异突然高声喊道,手一指又气急败坏地指上驿道外一个徒步行走的少年身上。那些不明所以的役卒顿时一窝蜂地追了上去,三下五除二众手一撵,就把那个徒步走路的少年绑了个结实。
被绑的少年顿时莫明奇妙的大叫道 ,“官人,你们抓我作甚?我又没人做违背朝廷律法的事。你们凭什么抓我?快放了我。快放了我。”但是任凭那少年怎样衰嚎大叫,那些役卒就像是追命的讨死鬼一样,牢牢抓住少年不放。直拖到磊天异的面前一甩,才算是完成了他们这一做恶的勾当。
怒犹未消的磊公子抬眼一看,自己气急败坏下的眼力居然认错人了,把驿道上单独行走的少年好几次懵端端地认作伤了自己的‘李秋生’。弄得那几个十分卖力的役卒也难堪了一把,人一旦抓错了,磊公子和那个髯须男子自然是没事的主儿,大手一挥,吆喝一声什么事都完结了。苦的是那些徒劳的役卒,一方面得跟错抓的人哭爹喊娘一般赔不是,另一方面还得继续做着同样徒劳无功的事儿。
一连错认了好几次,磊天异气得甩手跺脚对一旁的髯须男子恨恨地说道。“奶奶的,李秋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老子花了这么多血本和人力到现在连根毛也没见着,难怪这小子敢这么猖 狂大胆了,第一次到京就敢来却捋我的老娘了。李秋生啊李秋生,我就不信我磊天异抓不到你!”
其实李秋生的运气也是没有那么好的,他也遇到了一二路围聚而来的役卒。只是那些没有见过李秋生真容的役卒,就算上真遇上了李秋生本人,这个时候他们也是不敢认定眼前的少年就是李秋生的。怪只怪磊天异在街心一怒之下,回到磊府就把一众役卒统统招集起来,又吩咐马管家寻了一踏一二年前官府画影图形缉捕李秋生的画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分发下去,叫一众家丁役卒按图索骥追捕李秋生。
李秋生这一次从将军府溜出来,穿衣打扮,已非二年前可比,再加上他那一副瘪三的江湖阅历,这下二年来积攒的经验,眼下的李秋生十足就是一个高贵的官宦子弟,那些役卒要是拿图寻人,自然是有天壤之别。这样闹将起来,那些没有多少经验和阅历的役卒纵然是拿着李秋生的画像来捉人,一时之间自然也是模凌两可,不辩东西衣冠的。
李秋生得以饶幸逃脱这些役卒的搜捕,大摇大摆地走在回京城的驿道之上,简直就是一种奇迹。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过,一二年之后再从来京城仍然和之前一样,我行我素,自由如渔。
他终于苦笑了一下自己的迂腐,好端端的‘逃亡’旅游生活,为什么一定要加上董老爷子的步步小心,金刀客的安然无恙,狄金燕的热情似火,才能为自己的下一步做好努力的方向。其实,有时候这些东西是不需要的,需要的只是一颗勇敢的心和坚强的执着就已经足够。别人再不能佐佑你的言行,估算你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