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脂儿橙目怒瞪了‘耿侯爷’这一副丑恶的嘴脸一眼,抹了一抹脸上流趟的眼泪,嘴角边恨恨地吐出了几个‘呸’字。
‘耿侯爷’却连连冷笑了几声,转身在几人的簇拥之下扬长而去。
这时,从车上跳落下来的两人,已然一拥而上。左右两边,青衣小丫头和五凤各搀扶着刘脂儿的臂膀,慢慢支起了她的身子,悲恸的声音已然哭泣开来。
此时,刘脂儿仿佛从极端的羞辱中解脱开来。她扭头看了两人各一眼,嘴里冷冷地哼道。“哭什么哭,老娘还没死,你们就这么昐着老娘死掉啊?这对你们有什么 好处呢?”
“来,你们都收了眼泪去。好说歹说咱们也是历尽千辛万苦过来了,古兰镇的菜市场就近在咫尺。就算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说什么咱们也得去看看,去闯一闯,别听信人家那一套,懵逼了自己。”
二人听刘脂儿这么决绝的一说,当即就收住了眼泪,强忍信心中的哭泣低声答道。“是,一切听姨娘的吩咐。”
说毕,二人同扶起刘脂儿就向马车厢走去。
四人正准备上车向菜市口驾驶去时,不防‘耿侯爷’又带着那几个下人和小厮奔了回来,拦在刘脂儿四人的马车前,一脸诡异地盯着她们。
刘脂儿心下又是大吃一惊,立即向前来跟那几个下人和小厮囔道。“滚开,你们这一帮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别站在这里挡住老娘的去路。老娘没心情跟你们这一帮下溅的东西瞎胡闹!”
“谁说他们是瞎胡闹啊?是我叫他们转回来的。”前面又传来了‘耿侯爷’那不愠不火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几分得意的幸灾乐祸。
那几个下人听了‘耿侯爷’的说话之后,蓦然就在刘脂儿的面前闪将开来。‘耿侯爷’那道鼠两端的睥睨状态,就完全映入了刘脂儿的眼中。
‘耿侯爷’还是带着那一腔眼空一切高高在上的样子,慢悠悠地说道。
“老鸨母,刚才忘记告诉你了。在青花绣楼那件事中你不是告诉过我,‘李秋生’是XXX的遗孤吗?吓得我当时还一愣一愣的,当时我还以为‘李秋生’的来头有多牛逼呢?原来是你一个人在吹虚的呀。”
“直到这会儿,老子还真想不明白让你这个可恨的老鸨母白白哄了我一场。害得老子失去了会面那个什么“XX芷”的稚儿,现在想起来犹是痛心呐。老鸨母,我真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你,那时你偏偏坏了老子的好事。”
见‘耿侯爷’去而复返,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一件,让‘李秋生和董嫣芷’两人开始走上分离和逃亡不同道路的元凶之事和始作蛹者。
刘脂儿深藏心中的怒火霎时被‘耿侯爷’调拨起来,她突然张起一双怒目圆睁的大眼睛,歇斯力底地对着‘耿侯爷’ 憎恨地吼道。“好你个南霸天,你不说这事还好,你一说老娘就跟你没完。当着古兰镇街心上这么人的面,老娘我今天就要数落你这个‘耿侯爷’一翻,看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这个世道还有没有天理。”
眼见刘脂儿在自己的眼前突然变成了一副‘母大虫’发飙的凶罕样子,‘耿侯爷’眉头一皱,连声笑道。“老鸨母啊,收起你这一套泼妇的飙罕之癞疯吧。你现在就是在古兰镇的大街上天天诅咒我,时时刻刻祷告我也是没用的。现在不怕告诉你:古兰镇的天,我说了算。”
霎时,刘脂儿悲愤的样子又从嘴角边狠狠地吐出了几个‘呸’字,一口涶液重重地落在了‘耿侯爷’的面前,一腔怨气更是恨得怒火中烧。仿佛沉闷的火山就要即时瀑发一样,熊熊的烈焰喷薄而出。
而此刻,‘耿侯爷’好像是有意要捉弄和刻意侮辱刘脂儿一样,瞬间又极其猖獗地讪笑道。
“老鸨母,我‘耿侯爷’三年前虽然被你诓骗了一次,没能会得‘美人胚子’的天籁之音和绝世容颜。不过好像是老天真的没有辜负我,让我在千户府又遇上了一个比你家那个什么‘XX芷’还要出色,姿容更加冷艳娇美的女子---‘李金 儿’。”
“李金儿?”
老鸨母刘脂儿张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似是很不相信地盯着眼前的‘耿侯爷’漠漠地念道,两股清澈的泪水霎时又涌满 了她的眼际。
因为刘脂儿始终相信,在她的心目中直至这个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女子的天籁之音可以和董嫣芷相媲拟了。
这时,‘耿侯爷’的口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李金儿’,怎么会不让刘脂儿一时思绪万千,心情凌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