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董老爷子和刘脂儿因为那个老妇孺的话,偏偏又差那么一点就闹起了乱子。落得场上之中的众人一时也是不明所以,众人皆是模糊不清地瞪眼看着二人,好一阵莫名奇妙。
董老爷子狠心把话一摞下来,他人就好像蛮牛发飙地退到了一边,靠在墙角上再不看刘脂儿一眼。
刘脂儿自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见董老爷子把一肚子的窝囊之气全撤在了自己的身上,马上也拉下脸来阴沉着一张扭曲的脸形苦笑道。“你走就走,别在我的面前甩脸色。总似那些讨厌的吊死鬼一样,动不动就摆出一可恶的峥嵘脸孔来,横盯眼睛,坚拉鼻子。老娘现在没心思去和你一块儿,瞎扯谈。”
“嘚,咱走就走,你还真以为咱这些年来浪荡江湖原来是混饭吃的呀?离开你就没好果子吃吗?”董老爷子听着刘脂儿如泼妇一般尖酸的话儿,突然又忍 不住的回嘴强顶了几句,说着作势就要牵马离去的样子。
狄金燕这时好像隔山观虎斗一般,眼见二人好像闹僵了一样,立马走上前来劝解道。“老爷子,刘掌柜,你们吵什么吵?闹什么闹?如果你们说一二句话就能改观那小子的状况的话,李秋生也不致于到现在还困死在将军府之中。你们都听我一言,谁也不许瞎吵闹了,伤气又伤身,吃力不讨好。”
狄金燕这一囔,场上的众人霎时都把眼睛一齐盯上了他们,二人突然觉得在这样尴尬有些难为情起来。就因为那老婆 子的一句话,这两个老大爷老大婆居然就闹将起来,一个为李秋生讨好,一个为董嫣芷脸上贴金。
那老妇孺见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就惹恼了董老爷子和刘脂儿,当即也心惶惶的渡上来劝慰道。“老哥哥,老姐姐,你们也别着急了。既然金女侠都说了李秋生还好好地活在大将军府中,那不是天下最好的事情吗?你想呀,这天下有多少人要拿他的人头去换酒钱啊?如今他进了大将军府岂不是就进了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吗?”
“哎,至于董姑娘嘛,那倒 是比李秋生更加让人担心了。我看你们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快点回离阳镇去,不管成不成,咱们直接上‘侯爷府’找 那个‘耿侯爷’要人去。”
刘脂儿虽然停住了刚才的说话,可是一听到那老妇孺又出了这个馊主意,当即就哼享地反驳道。“哼,若是有这么好的事情,咱们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了。‘耿侯爷’是谁啊?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猛虎,进了他的门那就休想活着再走出他府上的那一道门崁。”
“你们不清楚,我可是清楚得很。只怕董丫头这一次真是铁了心要畏身于虎,誓要报了你这个老爷子和李秋生的深仇大恨才罢。”
刘脂儿这一怂言,大家一时又陷入了一阵沉思。狄金燕则乖乖地走上来,扶着那个老妇孺安慰道。“老婆婆,这事就不打扰你老人家操这个心了。要不那天李秋生那小子知道咱们又招惹了你,那小子还不得把我扯出来批个稀巴烂才怪呢。你啊,还是在这里好好安生吧,等有了好消息我一定会让人传达于你。,也不负你这一心的牵念了。”
那老妇孺一时错愕之间,就显得怪愣愣地盯着场子上的三人了。不知道她是为什么,那老妇孺突然发飙似的走近旁边那几个山贼的身边,甩动手中的拐杖狠命一挥就往那个贼首“金刀客”打去。一边用力甩打,一边恨恨地骂道。“好你个畜生歹人,你找什么借口不好,偏偏找个“金刀客和李秋生”两人的借口来胡弄我?是可恨,实是可恼。这些杖责都算是我这个老太婆用命还你的,你可别来责怪我。”
那受了老大婆杖责的贼首,虽然疼痛难忍,口中嗷嗷直叫,眼中金星闪闪,但是因为刚才已见识过狄金燕的厉害,现大又多了董老爷子一个好帮手,到底是不敢胡来,只好羞愧难当地横在当中,苦苦支撑着身上的皮肉之苦。
他此时似乎真的有点后悔自己不该盗用人家‘金刀客’的大名来为自己制造声势,可是他也清楚“安乐寨”真正的金刀客已魂归地府,被官军剿灭于山涧,最后被问斩于市。现在突然招致一个老人的脑恨,真是苦逼得无地自容,悔不当初。
等眼前这个老妇孺泼泄够了一腔情绪,狄金燕才乖巧地从容劝解。“老婆婆,你别气了,气多了伤身。要说这被人冒名顶潜的气啊,我比你还大还冤。我简直就恨不得把你些王八糕子统统宰了去,我爹的名头都让这一帮小子败坏了。”
狄金燕顿了一顿,又略微含怒的续说道。“但是,李秋生那小子曾经劝悈过我,世间之事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多作恶孽,自造其祸。这事儿我是有记在心上的,虽说这小子有那么一点不正经的瘪三气息,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十恶不赤的人。”说着,自己的脸上居然先自绯红起来,像满天落樱缤纷的桃花一样,一片一片慢慢殷红开来。
这时,董老爷子却从后面蹦了出来呵呵笑道。“乖侄女,就冲你对李秋生这小子的这份情谊,我老爷子也是非舍命帮你不可的。虽然我和你爹还存在着佳胥翁的争执,但是这并不防碍咱们对李秋生这小子的支持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