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循声望去,只见太后在几个宫女的族拥下一脸严肃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在回廓转角之处,李天昭已于王公公二人先迎了上。
匆忙走到太后跟前,李天昭作揖一礼道。“孩儿不知母后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母后降罪。”说罢,便闪在一旁,好像给太后让道一样。
此时,只见得太后梁氏横瞅了眼前的李天昭一眼,冷冷地讥笑道。“若是皇儿眼中还有我这个母后存在,你却为何一面派人去招李秋生那小子,又一面暗下频昭半道擒拿他呢?难道这不是你在做戏给衷家看吗?原来你连衷家也欺骗了呐。”说着,梁氏禁不住心中的一声衰嚎,竟然暗暗地啾泣起来。
李天昭见状赶紧又上来劝慰道,“母后,就是你给孩儿十二分的胆量,孩儿也不敢欺骗于母后啊。这事儿,孩儿也是刚刚从王公公的嘴中才得知的。母后若是不信,请母后看王公公现在还跪在那里朝见孩儿呢!”说着,李天昭像对天发誓一样,转手一指,就指上了当中还没有来得及站起的王公公。
而远处的王公公猛然瞧见国主李天昭随手一指,就指上了自己,好像是向自己推卸责任一般。怕得赶紧连爬带滚地衰嚎着迎了上去凛道,“太后,奴才也是刚刚回宫就马不停蹄的来谨见国主了,至于宫闱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奴才也是不知的,还请太后明鉴。”
那梁氏听了王公公的凛报,也不搭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国主李天昭说道。“皇儿,我且问你,李秋生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错啊?他现在是不是又犯了那一条朝廷律法,值得你这样当廷下昭捉拿他呀!今儿你若是不给给衰家说清楚明白,衰家明早就直接闹上朝堂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那一个心黑的家伙,要置李秋生这小子于死地!”
国主李天昭刚想要辩解,猛然瞧见太后已像变了脸色的疯婆子一样,直向自己发起了疯狂的进攻。他气得急速地一边跺脚表白,一边摔摔衣袖答道。“母后,此事真不是孩儿所为。若是孩儿所为,孩儿必不敢把母后逼成眼前这个疯巅了的模样。”
“噢,如此说来,此事果然不是你有心所为了?母后现在反倒是错怪你了?”梁氏霎时又收住泪花冷冷地说道,心中仍是像七上八下十五只吊着的水桶一样,晃晃荡荡,捉摸不定。但是,刚才脸上的衰容已似是减三分。
李天昭见梁氏有脸色已有了几公宽容,马上又振振有词的说道。“母后啊,此事果真不是孩儿所为呐。母后可否静心想一想,孩儿贵为堂堂的一国之主,还用得着去和一个什么也没有的街头瘪三争什么长短吗?所以孩儿想,这中间肯定有人想借我之手对李秋生不利了。”
“噢,若是如此,皇儿得赶紧去梁王府救人了。否则,去晚了,只怕就只能剩下李秋生的一具尸体了。”太后梁氏一时这样忧忧戚戚的说道,刚刚好转的脸色好像又濛上了一层阴郁的灰狸。
李天昭眼见母后的脸色刚有了一些好转,眨眼之间又回复了先前的阴郁之色。马上又作揖施礼道,“母后,休要大急。若李秋生真是被押往梁王府那倒不见得有什么危险,顶多是受得一此皮肉之苦罢了。母后断不可因此坏了孩儿的大计,让那些奸人逍遥法外。”
“噢,原来皇儿心中早有筹谋大计?”梁氏漠然反问道,心中似是犹不解恨的长叹了一口气,继而沉沉地出声道。“哎,也罢,皇儿既然有定夺,那母后也不强人所难了。你还是说出来让母后听听吧。”
李天昭为难一皱眉头,压低声说道。“母后,此时人多嘴杂,为保险起见孩儿还是不说的好。免得说了出来,泄露出去那就前功尽弃了。”说着,猛然抬头瞧了太后梁氏一眼,又趁上前去,几乎贴着大后的耳根旁又压低声音说道。“难道母后不想查出此事的幕后真凶吗?现在朝中人人都说梁王有不二臣子之心,咱们何不借助李秋生之事揪出这幕后真凶来呢?孩儿也好看看这个梁王到底是不是怀有什么不二臣子之心。”
太后梁氏听罢,似乎猛然大惊了一下,脸色刷地又苍白了几分。立即就愣愣地站在了当中,张着一双惊呆了的眼睛定定地大叫道。“快,快,叫传司礼大监立即鸣响金钟去,召集京中报有大注官员立即上朝,听后宣旨。”
李天昭见太后梁氏好像一时失了方寸,吓得犹如天下大乱一样,立即上前来扶住太后梁氏说道。“母后,此等小事万万不可鸣响金钟,召集京中所有官临朝听政。这样只会导致朝中大乱,人心惶惶。你还是先回寿春宫去安憩吧,万事由孩儿担着就是。”
听得李天昭如此一说,太后梁氏一时茫然地看上了外面一望无际的天空,走前几步,突然喃喃自语道。
“就依皇儿之计也好,只中咱们皇家之忌,已是到了是可忍,熟不可忍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