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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姑侄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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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歆想了想,点头,“去哪里聊?”

……

傅歆对北京不熟,邱意珠倒像是很熟的样子,她告诉傅歆朝后走五百米有一家书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各怀心思的朝书吧走去。

傅歆走在前面,只听到走在身后的邱意珠时不时的在叹气。

随着网络的发达,已经很少有书吧的存在,这家书吧的格调很高,装修精致,非常适合一个人在里面边喝着喜欢的茶或者咖啡,然后看一本自己喜欢的书。

书吧的老板是个和邱意珠差不多大的中年女子,看到邱意珠非常惊喜,把最好的地方给了她们,是个露天的小包厢。

针对北京空气差的特点,所谓的露天,上面其实还有一层玻璃,也许是很薄又或许是用的材质比较特殊,阳光照进来,暖暖的,没有雾霾,没有沙粒,就只有阳光和老板细心栽培的绿色植物。

邱意珠问傅歆想喝点什么,傅歆摇头说自己不渴,抬手看下手腕,意思再明确不过,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她赶时间要走了。

邱意珠给她点了杯阿萨姆奶茶,还特地叮嘱老板要多奶多糖。

傅歆心里一抖,她喜欢吃甜食的习惯的,邱意珠怎么还记得。

邱意珠给她自己点了杯蜂蜜柚子茶,看傅歆一直在打量着左右的坏境,像是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答,“我以前是在北京上学的,学校就在这附近,这家书吧那个时候就有了,只是没有这么精致上档次。”

深深吸了口气,和同龄人比起来,算是熠熠有光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去,“我也是在这里遇到了世诚。”

傅歆淡淡听着,对邱意珠流露出来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她不管傅世诚娶邱意珠的目的,是不是帮叶雪渝报仇,至少她敢肯定,邱意明之所以嫁给傅世诚,绝对是因为爱他。

话题一打开,眼看邱意珠就要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傅歆打断她,“傅太太,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傅太太?”邱意珠重复着这三个字,眉头蹙成一团,有些她刚知道实情的事,她也不打算继续瞒着,“小歆,你明知道我们的关系是……”

傅歆又一次打断她,“事实上,随着爸爸的去世,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邱意珠着急了,刚要开口,老板把阿萨姆奶茶和蜂蜜柚子茶送进来,她暂时压住涌到嘴边的话。

妆容精致,穿着时髦的女老板看了看邱意珠又看了看傅歆,笑着说:“意珠,这是你女儿吧,长得还真挺像。”

能不像吗?面对面坐着的两个女人本来就是亲姑侄关系。

邱意珠脸上的笑有点僵硬,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岔开了话题,“生意好吗?”

女老板笑容优雅,“还好,你也知道的,我开书吧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我喜欢这种生活方式。”

挂在大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提醒女老板又有客人来了,她对邱意珠和傅歆抱歉地笑笑,就去招待下一位客人。

傅歆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很羡慕她人到中年还能有这样开朗的心态,一辈子不长,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活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么一想后,傅歆更向往卸下肩头上,心理上的一切,却和张奇一起过她想要的生活。

给他生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子,如果是男孩,她做慈母,他做严父;如果是女孩,她做严母,他做慈父,也许一辈子平平淡淡,却每天都生活在幸福中。

正想得出神,冷不防邱意珠抓住她的手,她看着她的眼睛里已经含着眼泪,“小歆,我们怎么会没关系呢,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我这个亲姑姑好吗?”话说到最后一个字,她已经泣不成声。

原谅五岁以后,那么残忍的对一个孩子,让本来该有的母爱,因为她的妒忌而缺失,就在昨天,她还在骂她,还在猜忌她。

如果不是下飞机后,打了个电话给邱意明,还处于叶雪渝得了绝症的震惊中的邱意明,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她,她至今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二十二年前,第一眼看到襁褓里的傅歆是那么那么的眼熟。

原来,她是她亲哥哥唯一的孩子,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喊她姑姑的人,她们的血管里留着一层一样的血。

她已经不再恨傅世诚了,他虽然默默的爱着叶雪渝,至少从来没有出轨过,她非常后悔让傅世诚后来的日子过得那么的不开心。

傅歆淡淡的看着她,除了把纸巾递给她,心里似乎没有任何的波动,她既不难过,也不想哭,不是她天生冷血,而是她成长经历,让她早就不怎会难过,不怎么会通过眼泪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邱意珠哭了很久才停住,傅歆打开包,从里面拿出钱包,把两杯茶的钱放到桌子上就要起身离开。

“有空回去看看你的妈妈,她估计时间也不长了。”

傅歆猛地回头,睁大眼睛看着邱意珠,邱意珠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不相信三个字,很肯定的补充,“我没骗你,是你爸爸说的,她在服用癌症晚期的药。”

这个爸爸指的自然不是已经去世的傅世诚,而是在仕途上依然会春风得意的邱意明。

……

走出书吧,傅歆不知道是不是忽然间起风了,她感觉好冷,凉飕飕的感觉穿过衣服刺进她每一寸肌肤。

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脑海里不断盘旋着一句话,“她在服用癌症晚期的药。”

那是她的妈妈啊,虽然生了她,又弃她不养,终究是她的妈妈。

傅歆感觉脸色痒痒的,一片冰凉,伸手一抹,不知不觉中,她已泪流满面。

曾经听谁说过,人活到九十九都想有个妈。

她才二十二岁,当然更想有个妈妈,闲暇时可以拉着她的手逛街;受委屈了可以扑在她怀里撒娇;天要是冷了,可以和她钻在一个被窝里睡觉。

原来,她不是早过了已经不要妈妈的年纪,而是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不敢说自己还要妈妈。

傅歆抹干眼泪,打车去了张奇的单身公寓,她给张奇留下一张纸条,就直接朝机场奔了去。

张奇留给她的那把钥匙,她很小心的放在了钱夹里,仔细收藏着。

生怕张奇联系不上她会担心,在上飞机前,她给他发了跳消息,一直等到喇叭里在催促最后一个旅客,也就是她登机,才把一直都没有回应的手机恋恋不舍的关机。

……

飞机冲到云霄,和来时心里装满希望、喜悦的心情不一样,她非常难受,沉甸甸的心,随着失去重心的瞬间,像是要从喉咙吐出来。

许多事,前后一联系就清晰明了。

她说为什么在泰国,在整个东南亚都那么有名的叶雪渝为什么忽然要回国,而且肯担任傅氏的产品代言人,原来……她想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好好补偿她的母爱。

而她做了什么,在根本没理清当年的事之前,就武断的抗拒了有关于她的一切。

妈妈!

心里无声的念着这两个字,傅歆闭上眼睛,任心里泪水长流。

……

话说身为言情小说里,不得不出现的恶毒女配白雨梧,在这个时候,她实在是有必要出来打一下酱油。

当她再也打不通张清烈的电话,她就好好思索了一番,就打了张玲玲的电话。

时间赶得很巧,她打通张玲玲的电话时,张玲玲还在等着登机,手机暂时还没关。

电话一接通,听出是白雨梧的声音,张玲玲很意外,“你不是在美国吗?”

当年的事发生后,被张家人撞开门,发现赤身裸体躺在张奇床上的白雨梧,在张建国的命令下,被张清烈送去美国读书了。

也正是因为当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张奇不在,原本想陷害张奇是个道德败坏的人,到最后,只有白雨梧得了个不知廉耻的脏水。

白雨梧笑道:“张阿姨,我书读完了,自然就回来了啊。”

张玲玲皱了皱眉,“找我有事吗?”

那件事失败后,白雨梧除了在张建国心目中清纯的形象一落千丈,除了被送去美国读书,也没得到什么坏处,倒是她,被张清烈看出是她指使白雨梧的,挨了张清烈狠狠地一记耳光。

她摸了摸左脸颊,当年的那记耳光的痛,仿佛还真清晰如昨,前段时间被张清烈羞辱的一幕,也跳到眼前历历在目。

忽然对电话那头的人连带着一起恨上了。

根本看不到她狰狞表情的白雨桐还在那头亲热的套近乎,不明所以的她,还以为这是张建国最疼爱的小女儿,“张阿姨,我给你带了兰蔻的面霜,什么时候送去给你啊。”

张玲玲勾着嘴角冷笑,她这点心思,怎么可能瞒的住,可以说是老谋深算的她,“等我回北京再说吧。”

话说完,不等白雨梧反应就挂了电话,在临上飞机前,她收到了邱意明发来的消息。

和邱意明结婚这么多年,她不敢说百分之百的了解他,如果真的了解,也不至于连他有个私生女,给他生下私生女的就是张清烈前妻的事都不知道,一些生活习惯,她还是知道的,比如说,他从来都不发短消息。

可是,他今天打破习惯给她发来了消息。

女人不管是几岁,都会有第六感,张玲玲看着收件箱里邱意明发来的消息,迟迟都没有勇气去点开。

她是真的爱邱意明啊!哪怕现在口口声声恨不得他马上去死,心里依然那么的爱他。

眼睛闭上又睁开,她鼓足勇气,点开那条消息。

短短的五个字,对她的打击无异于五雷轰顶。

“我们离婚吧!”

不带任何商量的,毫无任何回旋余地的决绝口气,多年夫妻,她甚至已经想象出他发这条消息时是种什么样的表情。

她看到自己握着手机的每个手指都在颤抖,清醒过来,她以最快的速度删除那条短消息,然后关机。

邱意明要和她离婚,是为了要娶那个叫叶雪渝的女人吗?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为他人做嫁衣的事,邱意明的省长之位,她功不可没,绝对不能让别人女人坐享其成。

一个恶毒的念头从脑子里跳出来,她没有登机,转身走出航站楼,去飞机场外面的公用电话拨通一个号码,给了在飞机场乞讨的小乞丐一百块钱,让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一句话。

……

站在张清烈身后的保镖,能感觉到张清烈释放出来的浓浓戾气,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不短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释放出带着戾气的杀气。

站得近,刚才电话那头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带着很重口音的普通话,那句话很简单,“张清烈再有钱又怎么样,你就是只戴着绿帽子的大乌龟!”

短暂的安静后,张清烈忽然抓起手里的手机,用力朝墙壁上砸去。

咣一声,手机砸到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摔成了碎片。

保镖不敢开口,也不知道张清烈盛怒到极点的时候做什么合适,静静的立在他身后,等着命令。

终于,胸口猛烈起伏,被气到极点的人对给他下了指令,“立刻去查清这个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什么人打的?”

……

张玲玲看着朝她走来的黑衣人,连连朝后退去,退到脚后跟已经撞到墙,已经无路可退,这才梗着脖子,呵斥来者不善的两个黑衣人,“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大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拿过她的包,说拿,那是好听了,就是明抢。

张玲玲看到不远处有在机场巡逻的警察刚想开口呼救,腰间一凉,隔着衣服都能感觉是尖锐冰凉的东西顶着在她腰部。

张玲玲不需要低头看,就知道那是什么,脸色大变,颤颤抖抖的开口,“别……别冲动,我跟你们走。”

……

看到倒在地上,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进去的气没有出来的多的人,张玲玲打了个冷战,牙关都在颤抖。

人是血肉模糊,穿的什么衣服还是能看得出来。

正是机场外,她花了一百块帮她电话的小乞丐,像是打了很久,那个小乞丐把头拱在地上,浑身都是血,脸肿的像猪头,嘴里只发出依依呀呀的哀嚎声。

张玲玲明白了是谁找她来,她故作镇定地对黑衣男子说:“我大哥是张清烈!”

黑衣男子鼻梁上架着遮掉大半张脸的墨镜,闻言,没任何反应,张玲玲惊恐到了极点,拔腿就要朝门口跑去,长发被人拽住,她痛得眼泪翻滚出来,“不想多吃苦头,就老实点!”

门咣当一声响,有人进来了,他不是走进来的,而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

张玲玲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张清烈的阴戾,像眼前这副如地狱来的修罗,浑身都释放出森冷戾气,还真是第一次。

她惊得连连后退,半响才发出声音,“大……大哥!”

张清烈一个抬手,屋子里的黑衣人都退了出去,走在最后的一个,在经过倒地的小乞丐时看了张清烈一眼,他没无表情。

于是,下一秒钟,屋子里响起一声“砰”的闷响,本来还在颤抖的小乞丐,四肢猛地抽搐,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下去。

张玲玲捂住嘴尖叫起来,眼睛里流露出真正的惊惧惶恐,张清烈杀个人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最后一个黑衣人也退出去,房间里算是彻底安静下来,张玲玲颤如抖糠,死死的低着头不敢多看张清烈一眼。

轮椅滑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大概半分钟的时间,张玲玲看到脚步有一团阴影。

她慢慢的抬头,终于和那双阴鸷无温的眸子对视而上。

那双眼睛带着森冷的冰冷,让人多看一眼就如陷入寒冰地窖,那种冷不是寒风刺骨,而是像有人拿那种剔骨刀把皮肤一寸寸的割开,挑开血肉,切开骨头,朝骨髓里倒冰块的那种冷。

张清烈打量着惊恐惧怕到极点的张玲玲,那眼神就是像在掠食者在看着无路可逃的猎物,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一抹残忍到极点的冷笑,“你说错了,我不是你大哥,我只是一只戴着绿帽子的大乌龟!”

张玲玲面容土色,连最后一点血色都消失不见,“大哥……”她嘴唇颤抖的都快发不出声音,“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你这样让人骂我,还让我原谅你一次?”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张清烈仰天大笑,“张玲玲,我不止警告过你一次,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手朝前一甩,张玲玲脸色已经挨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挨到鞭子的脸颊很快浮肿起来,她顾不上痛,跪在地上,哭着爬到张清烈轮椅边,双手吊到他轮椅扶手上,“大哥,我错了,真的错了,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不等张清烈作反应,她已经对着他不断磕头,张清烈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目光犀冷如快刀,刀刀把她凌迟,“张玲玲!”

他一字一字的喊着她的名字,声音太过于森然,张玲玲浑身又一颤,眼泪簌簌滚下,保养良好,人到中年,依然白皙没皱纹的脖子被人拿鞭子勒住。

她没再挣扎,慢慢闭上眼。

她自问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未免残忍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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