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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形同此名,将犯人半吊起来,半身浸于水中。一开始还好说,但时间一长,皮肉便会被泡的发白,又痒又疼,若是连泡数日,皮肤就会溃烂。受水刑之人拉尿皆在牢房之中,水中满是尿液粪便,腥臭无比,冬日水冰冷刺骨,夏日水中滋生虫蛆,附骨而生,实在是常人所不能忍受之极刑。
通常只有大奸大恶之人才会被判入水牢。
而入水牢者无不哭着叫着想要赶紧了结性命,没有人能在这种生不死的环境中泰然处之。
水牢很大,牢门开在顶上,开门便是一座钢桥,桥两边各坠有手铐、肩钓数副,乃是用于束掉犯人的。
狱卒粗暴得将白清寒的手腕锁在桥上,并用肩钓穿透他琵琶骨。这琵琶骨乃是一个人的力气之所在,若是被穿琵琶骨,那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使不出功夫来,自然无法逃脱。
狱卒头子不忘往白清寒的头上泄愤似得踢了两脚,这才骂骂咧咧的随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白清寒被这水牢之中的腥臊之味熏得有些反胃,皱眉四顾,发现钢桥的另一边还吊着一个人。那个人奄奄一息,垂着头,头发乱草一般的遮在面前。
他已经瘦的皮包骨头,那样子似是撑不了多久了。
白清寒便与他搭话:“兄弟,你在这关了多久了?”
那人吞咽了几口唾液润了下喉咙,嘶哑的说:“三个月零十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