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格格怎的想起这个了?”像是想到什么有趣儿的事儿,桑榆竟也掩了嘴,笑了起来。
“瞧你乐得那模样?难不成这平西王有什么可乐的?”桑榆的举动,让梓歆疑惑了起来。
“格格。那平西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在咱们大清可不是什么秘事儿。奴婢几个虽然年纪轻,可尚未进宫时也是听过的。谁若提起这平西王,那大家伙最先想到的,定然是他和他那爱妾陈圆圆的事儿。”
“...”呵呵!梓歆嘴角抽抽。
拜托!姐不是要问这个好不好!吴三桂和陈圆圆那不得不说的故事,不要说你们!姐这个史白都知道!
算了!姐就不该问你们!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姐问这个,还真是难为你们了!
梓歆心里的小人,无语问天。
“哒哒,哒哒...吁--”
“三弟、四弟。咱们就此别过。你们路上千万小心。”福全的目的地是广西桂林,和玄烨、博敦分道扬镳是迟早的。先前一同出京,也不过是为了彼此有个照应。
“二哥放心。弟弟会小心行事的。二哥自个儿也得万事小心。”玄烨抱住福全,交代着。
“嗯。二哥会的。走了!咱们京城见!”福全放开玄烨。牵了牵缰绳,让马儿调了个头儿,“驾--”
看着打马离去的福全出了自个儿的视线。玄烨这才收回了目送的眼神,“博敦,咱们也快些赶路。等送你去了广东,阿浑再折返福建。等解决了耿精忠这个狐狸,阿浑还得去同二哥碰头。”
“什么?!阿浑你要去广西?!”原还想着拒绝玄烨相送的博敦,一听玄烨说要去广西,立刻把这事儿抛在了一边儿,“阿浑你莫要冲动!阿玛只让你去福建!可没准你上战场!”博敦打马追上了玄烨,板着脸说道。
“阿玛是让爷去福建。可阿玛也不曾说不让爷去广西!”玄烨面色如常,可言语中却满是不容许悖逆的坚决,“广西,爷是非去不可。等你处理了广东的事儿,你便回京带话。省得阿玛额涅忧心。”
你也晓得阿玛额涅忧心?!那你还敢去?!博敦恨不能把这话冲玄烨喊出来。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
深知玄烨性格的博敦,也暗暗做了决定。阿浑既然要去,那他这个做弟弟的,陪着便是!
“阿浑的意思,小四省得了。”博敦淡淡的应了下来,“阿浑到了江西便直往福建去吧。弟弟自个儿能去广东。不会有事儿的。咱们得快些为阿玛解决了尚、耿这两个隐患!”
听着博敦的话,玄烨一言不发。策马奔驰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呼呼风声中,夹杂起玄烨的话,“既是如此。你自个儿当心!”
“阿浑放心。弟弟省得的。”一直等着玄烨这话的博敦,一听见玄烨的回答,博敦便回了话。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后,无人回应的府邸让叩门人再次急叩起门来,“笃笃笃,笃笃笃!”
“谁啊!来了来了!”两次叩门声过。一声满是困倦和不耐的回答,这才从门后传来。
“快开门!”
“你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打着呵欠。很是不耐的开了个缝问道。
“拿去。先看看这个。”来人将一块令牌递了过去,“你若是识不得此物。最好还是让你家老爷亲自看一看为好。”
原还是睡眼惺忪的男人,看清了令牌上的字,吓得一个激灵。忙道,“这位爷稍后。小的这就去寻老爷。”
关上门,男人片刻不敢耽误,急匆匆的往内宅去了。
“这位爷。我们老爷有请。您跟小的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儿,男人就给开了门。言语恭敬的将来人请了进去。
“臣福建总督范承谟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连夜入闽的玄烨。
玄烨径自走到上位落座,“起吧。你如何认出是孤?”
“回太子殿下。您方才让管家交给臣的令牌,前为五爪金龙,后为满汉两文的‘大内’二字。见着您之前,臣虽隐隐猜出,但不敢确定。现下见到您了,臣方敢下此定论。这五爪金龙纹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想来万岁爷第二子裕郡王若有此令,也至多是四爪金龙。”
“呵呵。范承谟不愧是范师父悉心栽培的儿子。”对于范承谟的机敏,玄烨满意非常。
“太子殿下谬赞了。臣当不得您这话。太子殿下,臣斗胆一问...不知您星夜造访,所谓何事?”
见屋内只剩彼此二人,玄烨也不耽搁。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范承谟,“先看看这个吧。”
“嗻。”范承谟恭敬有加的接过书信。片刻之后,范承谟脸色骤变。手中的书信也飘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