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谨林正狼狈的想要往阴暗的角落里躲时,白祈一把拉开了车门。看着压低了帽子躲躲闪闪的齐谨林,立刻从眼中放出来绿光。
“小林姐……好兴致。”
“麻麻~~~~~~~~~~~”
倾倾看见了白祈,立刻展开双臂粘在了白祈的身上。一听倾倾的称呼,齐谨林又纳闷了。难不成真是女女生子?这也太雷了吧……还是说夏沉真舍得让白祈借精生子……?
“倾倾今天玩的开心吗?和林林姐姐玩的怎么样?有没有乖乖听话?小夕夕有没有欺负你?”
……看着满头黑线的何大人,齐谨林慎重的考虑了一下以后要不要和这么称呼何夕。
倾倾挥舞着小胖手牵着齐谨林的手指头开心的用儿童腔说:“嗯!很开心呀,林林姐姐还喂我吃面面呢~小夕夕没有欺负我,还载着林林姐姐一起来接我放学!下次让夏沉做炒饭给小夕夕吃!”
白祈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意味不明的不断在何夕和齐谨林之间扫来扫去,呵呵的笑了几声。
完了……
何夕似乎也觉得不太安全,敷衍了几句之后就拉着齐谨林光速跑路了。
其实齐谨林看见了白祈偷偷拍照,心里却懒得拦着她。
算了,拍就拍吧。
甚至齐谨林的心里已经在恶意的想着自己和何夕的绯闻出现在下星期的八卦报纸上时季柏遥会是什么表情。
冬天的时候夜晚总是来得很早,侵蚀了白昼的黑夜早在新闻联播开始之前就已经占领了天空。这城市是一座不夜城,即使夜幕降临也不会改变它的喧嚣。
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灯与行人,齐谨林有些想回家。不可控制的开始想起按照平时的时间表,此时此刻季柏遥会在做些什么。
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所有的耀眼或者不耀眼的人都顺利的隐匿在自己的角落里。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行人除了忙碌金钱与欲丨望之外,还愿意把时间放在别人的脸上。正如现在,三三两两的行人在电影院门口来来往往,对着门口的海报与宣传片指指点点。
就像夏沉说的那样,抛开明星的身份,所有人都一样。
齐谨林忽然在想,如果自己不是演员,不是明星,如果自己和季柏遥都是普通人,那现在会不会过的更开心一点呢?
……不,这不是生活的问题。
何夕把车拐进了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热闹的城市忽然失去了街灯的装点,变得冷冷清清。
“走吧,我们到了。”
齐谨林闻声往门外看去,巷子一角落有一间普普通通的小酒吧。上一场雪融化后潮湿的痕迹还在台阶上,看起来门可罗雀。门口有些奇怪,一条鲜艳的彩虹旗在冬日的夜晚里飘荡。
齐谨林当然知道这面彩旗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何夕,却见到对方摆出了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
既然何夕自己就是个经常跑出来玩的人……那么这个酒吧应该还算安全吧。
于是齐谨林下了车。
推开门走进去,里面没有喧嚣的人群,也没有闪来闪去的灯光。只有阴暗的灯光和有些狭窄的走廊,暗黄色的高瓦射灯照在木质的长吧台上,把小酒吧里衬的安静又神秘。没有酒保的吧台旁边按着彩虹的色谱摆着一瓶又一瓶的不知名的酒,把挂在墙上的照片映照的五颜六色。
齐谨林仔细看了一眼,大多数是两个男人或者两个女人拥抱在一起的照片。
何夕拉着她进了一个半敞开式的包厢,细碎的金色绳子做成的门帘把周围的一切切割成了星星点点。
按下呼叫铃才有侍应生走过来,看不出性别的侍应生在看见了何夕与齐谨林之后也毫无特殊的表情。神色如常的为两人推荐了一些特色的饮料,被谢绝后直接为根本没点东西的齐谨林与何夕端来了饮料。
何夕收起了平时话唠一样的脾气,安静的一杯接一杯,大有买醉的意思。齐谨林有点奇怪,明明今晚有心事的人是自己,怎么现在反而是何夕在喝酒?
“这地方还真难找……”
星星点点的世界忽然变成了完整的一片,金色的门帘被掀起,季柏遥身穿一件豹纹皮草,带着墨镜走进了包厢。
“小林林,我今晚有些馋酒,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看看今晚老板娘有什么推荐。回头见,我会去很久的。”
何夕像个江湖中人一样干掉了桌上最后一小杯虽然透明却一闻就知道度数不低的饮料,豪放的拍了拍屁丨股,一撩门帘,没影了。
“从未曾为你,活在孤单里,只怕承受不起……想忘记过去,却不知将来还是要相偎依……”
齐谨林还没把视线从何夕离开的背影上收回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何夕轻微的歌声。
“哟……老板娘,好久不见啦。最近生意怎么样?前几天我梦见你瘦了,生怕你一个人做生意受委屈,特地带朋友来看看你。想不到今天一见面……人是苗条了,胸却大了不少……d还是f?……”
……从幼儿园老师到酒吧老板娘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红花不能丢阿不能丢。
字数不到四千就是浑身难受阿难受……
彩虹表示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