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点点头,说道:“老九一直并没有什么实权,他的母族郭络罗氏虽然世代承袭国公爵位,但是也只有一两个人掌握着辽东一代的军权,根本管不到官员的升迁什么的。那为什么那些人会对他趋之若鹜呢?”
十三看着四爷,渐渐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说道:“声东击西。那些人明面上是送给老九,实则是送给他背后的人。”
四爷笑了,说道:“某人不是一直被人称为贤王么?既然是贤王,就不可能私自收受别人的馈赠,否则容易落人口实。老九一直在用自己的私产在京都以及金陵都有他自己的商铺生意。皇阿玛对他这样的行为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也不会重用他,只要他不做出丢皇室脸面的事情就好。可是,老九的这些生意门道可是为他做了很好的幌子。那些人送东西也有了幌子。”
十三恍然大悟地看着四爷,半晌才说道:“想不到老九平日一副吊儿郎当,寻花问柳的样子,他做的那些事情居然还有这样的功效。”
四爷点点头,才道:“你岳父那边可有回音,湖北的事情我也怀疑是老九。”
十三道:“还没有收到岳父的回信。不过以他与那边的关系,我相信应该不成问题的。”
这时,那边有人过来喊晚饭做好了。四爷拍了拍十三的肩膀道:“走,去用过膳后,我有件事交代你去做。”
四爷、十三以及阿尔哈图仍旧是和大伙儿一起做饭,并没有吃小灶,俱都围着火堆吃着用铁缸子盛好的乱炖吃的津津有味。崔大和崔二见四爷也能吃这样的饭菜,不禁想起他们在别院里第一次与四爷同桌而食的情形,那个时候的四爷是那样不可亲近,想不到也有和他这样在一起行军生活的机会。
用完膳后,崔大和崔二又忙着帮四爷和十三爷搭帐篷,四爷则拉着十三走出很远,两人在月光下说着话,但是没有人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夜深了,四爷十三爷以及其他人都开始躺进自己的帐篷休息,那在树上吊着的两个人仍旧那边吊在那里,仿佛死了一般无声无息。
阿而哈图本来想派人轮流守着,可是被四爷阻止了,说他们已经那样了,不可能逃走的。
四爷躺在帐篷里思考着这几日的事情,他知道那两个人绝不是他们所说的那般简单,明日要是再寻不到他们所说的那个挖宝的地方,可是要对他们用大刑了。死人沟里的那些死人果真都是掉进古墓的机关中被机关所伤么,可是为什么他们的骨头的关节处也都泛红呢。如果只是被暗器所伤,然道还中毒了,所以骨头的关节才发红?
带着这样的疑惑,四爷有点难以入睡,或许是连日在这样的山地露宿,他还是有些不习惯,几乎没睡个整呼噜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