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有点失神地坐在自己的堂屋里,回想着与年氏出来后的一切,实在找不出她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出现过。如果真如那大夫所说,年氏一直就是在遭受麝香的毒害,那么那身边必定存在着麝香,但是麝香到底会在哪里呢?
太可怕了,有人在年氏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种下了麝香的毒,使得她的身子一直就在遭受着麝香的侵害,如今她怀的这一胎恐怕是保不住了。
“格格,快喝点热茶吧。”绿阑见耿氏出神地在想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过,那年氏平日太嚣张跋扈,有人看不惯了,早就对她动手了吧。”
“闭嘴。这个时候,你这张嘴还这样说,四爷听见了,还以为我对她也有加害之心。你没看见,刚才四爷差点就信了吗,要不是你将兰琴搬出来。”耿氏生气地说道。她很清楚,如果不是绿阑及时提出了兰琴,恐怕自己此刻已经不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了。
“奴婢知错,请格格责罚奴婢。”绿阑连忙请罪道,因为耿氏还从未这样严厉地说过自己。
“不可再流露出任何对年氏不敬的言辞来了。知道吗?她这一胎保不住,我怕是会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因为在她怀孕的这一段时间里,就只有我陪着她。你说别人会怎么想?”耿氏道。
绿阑顿时也明白了,连忙安慰道:“格格莫着急,咱们没做过的事情,主子爷不会赖在我们身上的。”
耿氏苦笑道:“有时候不是说无辜就无事的,我毕竟不是兰琴,爷对我的信任到底有多少,根本无法预测。现在只希望那大夫能在年氏的身边找到含有麝香的东西,否则我只怕真的很难洗清嫌疑的。”
那厢,年氏在服用了大夫所煎制的汤药后,小腹下坠的感觉好了一点,四爷仍旧让她卧床休息。然后,四爷便让那大夫开始检查年氏的所有物品,包括衣服、首饰、护肤品、书籍、物件以及一些日用品。
一顿翻箱倒柜后,大夫翻遍了年氏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些燕窝雪蛤,再就是另外一些吃食,都没有查到麝香的踪迹。
四爷叫了大夫以及翠玲白芷到前院去问话,碧柔和紫凝就留下来照顾年氏。
到了四爷的临时书房后,四爷问那大夫:“夫人的胎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大夫摇摇头道:“夫人怀孕时身子就已经被麝香所害,勉强怀上了,根基就不足,这胎注定是保不住的。小人刚才那些汤药只能多保一些时日罢了,起不到根本的作用。”
翠玲和白芷听到这里,顿时为自己家的格格伤心,到时候她要是知道肯定保不住,又不知道会怎样发脾气了。
四爷沉默了一会儿,又抬头对翠玲和白芷道:“你家夫人平时可有什么异常,或者有什么人曾经送过她东西,一直被她留在身边的?”
翠玲想了想,年氏的东西都是来自自己的嫁妆,就是在四贝勒府的时候,她也不大使用分例分下来的物件,基本使的都是陪嫁。白芷想了想,好像年氏的赏赐都是来自于四爷与福晋的,其他物件就都是陪嫁品居多。平日所吃的,是从膳房提来的,可都是用银针验过毒的,再说麝香这种东西也不是下在吃食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