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就有管事模样的嬷嬷进来跟宜妃请示,这种情况兰琴在德妃那里也见着了,看来这次家宴应该是她们俩共同主持的。
“什么,那些东西怎么会死的?今晚上就要用,现在死了,晚上的晚宴怎么办?”宜妃一听管事的汇报,立刻变了脸色道。
刚刚还一派和气的氛围,因为宜妃的这声斥责,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奴才也不知道为何那盆鱼会死,请宜妃娘娘责罚!”管事的立刻跪了下去。
“本宫责罚你有何用,即便将你打死,那盆鱼还是活不过来。可现在离晚宴不过两个时辰了,上哪里再去弄那么多新鲜活着的鲑鱼去!”宜妃气道。她一直就掌管着御膳房食材的采买,这可是一个肥差。
跪在地上的奴才吓得不断磕头,可是他即便磕破了头也无济于事呀。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一定还有办法的。”这是,一直没怎么做声的大福晋说话了。
兰琴打量了几下直郡王的嫡福晋,看着很是端庄大气,脸上也没有老陈的样子,看来很受直郡王的宠爱呀。她恐怕是皇子里面为数几个比较少地受丈夫宠爱的嫡福晋了。
“这帮奴才真是不尽心,哎。如今鲑鱼死了,你让今天晚上的那道清蒸鲑鱼怎么办?死了的,能与活鱼比么。皇上最喜欢的就是这道菜,他一吃就能吃出鱼的新鲜与否来。到时候,你让本宫如何在皇上面前有颜面!”宜妃气得不轻,可是她明白此刻不是她发脾气的时候,所以一直就忍着没有发,只是不断在逼问跪在地上那个人出主意。
“娘娘,鲑鱼清蒸最显原味。不如换一种做法,可以掩盖一些。这鲑鱼死得不久,现在全部剖开内脏,立刻加上作料腌制起来,晚上就做一道红烧鲑鱼,也还是可行的。毕竟像这样的晚上,皇阿玛招待的都是满朝的文武大臣命妇,未必注意这道菜去了。最要紧的是不能让皇家的颜面在臣子们面前失了体统。”大福晋道。
宜妃眼睛一亮,觉得大福晋说得在理,于是立刻对着地上的人道:“还不快去,按着大福晋的意思,让御膳房的那帮厨子赶紧将鲑鱼全部剖腹,洗好了鱼,用作料腌制上。”
跪在地上的奴才立刻爬起来连连称是,然后便低着腰身跑出去了。
“好了,姑母,还是大嫂主意多,我们都太年轻,禁不住事情,刚才那奴才一说,我心里急得不得了,却又想不到合适的法子。”明月连忙说道。
“十弟妹过奖了,我不过是比你多吃了几年饭而已。”大福晋谦虚地笑道。
“大福晋可是比你们都进门早的人,自然见识多。今日多亏你了,不然本宫还真有点抓瞎。”宜妃赞赏地对大福晋说道。
兰琴和馨怡都只有听着她们说话的份,看着宜妃教训人的时候的气场还真是厉害,而大福晋觉罗氏的沉稳和淡定也给兰琴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宜妃的心情到底比不得前面,兰琴和馨怡感觉告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