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灵秀见正屋里没人,便又寻到书房里,果然乌拉那拉氏正在书房里写字。她已经从最初的颓废绝望转变过来了。不然除非她死了,否则就活不下去了。相反的,灵秀发现福晋的心性越发坚韧了。刚开始的时候,她常常会诅咒钮钴禄氏,可是时间长了,她也知道了,光是诅咒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不是去洗澡了么!”乌拉那拉氏没有抬头,仍旧专注于写大字上。
“奴婢今日去提水的时候,听到了一点有意思的对话。奴婢觉得,或许福晋想听听。”灵秀小心地走到乌那拉拉氏身侧道。
“如今我一无权,二无子嗣,三无爷的心,外头那些事情本福晋也管不着了。”乌那拉那氏瞥了一眼身侧的灵秀。
这一瞥,却令灵秀感到一阵害怕。从乌那拉那氏的目光里,灵虚感到一股彻底的寒意。现在自己已经不能像过去那般说几句话便能左右福晋的行为了。自己心里头一丁点儿想法都无法藏匿了,福晋的眼光越发精锐了。
“可是福晋对钮钴禄的憎恶是不会消失的。奴婢所听到的那段对话或许对福晋有点用。”灵秀压下心底的一丝恐惧,小心翼翼地说道。
“说吧!”福晋收回眼眸道。
“奴婢听说府里头又进了以为侍妾,唤作‘乌雅菀如’!”灵秀自然打听好了乌雅氏的名讳。如今福晋这边已经如聋子哑巴了,任何消息也传不到这里来了。以前伺候福晋的那班人,见到乌那拉那氏这般光景,也都纷纷不再与她往来了。
福晋手上一顿,一滴墨汁从她的笔上滑落到了下面的宣纸上。
“哈哈哈!!”乌那拉拉氏如同夜枭一般的笑声突然在屋子里蔓延开来。灵秀诧异地盯着福晋,不明白福晋为何听到了这个名字后如此高兴。
“我们的爷还真是长情!对那个女人居然还能有这般的情谊。她不是嫁人了么!”乌那拉那氏眼中射出如匕首一般锐利的光芒道。
“福晋知道这个女人?”灵秀道。
“乌雅菀如,德妃的外甥女,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呢!当初如不是皇上指婚,说不定四福晋的位置就是她的。”乌那拉那氏讽刺地说道,“不过这个女人后来嫁给了南陵萧家。怎么现在被我们爷又收回来了么?”
“福晋,奴婢今日听到了她的丫鬟的对话。貌似她们对这位乌雅夫人很是不屑。她进来的身份是侍妾!”灵秀兴奋地说道。
“侍妾?”乌那拉那氏惊讶地盯着灵秀道,转而嘴角浮现出一股嘲讽道,“哈哈,当初的心可真大,如今仍旧不过是个侍妾,哈哈!!真正是好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