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让人看见他出入过杏花春馆附近就可以了。再说戏子都是下九流的人,他们做一些这样的勾当,也不足奇怪。只要让他背上了偷盗之名,王爷也不会再多问,打将出去就是了。”小金子道。
“可是如何将那些东西放到他屋子里去呢?”刘氏道。
“这个不难,只要格格假意与他周旋,就说着包裹是您寄放在他那里的,他哪里有不从的。到时候,咱们再来一个反诬,就说东西被人偷了,直接去报告管事的。让他们搜出来后,直接赶出去了。奴才估摸着,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去禀报主子爷的。左右只是个戏班子,赶出去,换一个进来就是。”小金子道。
刘氏思忖片刻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主子爷一日忙得见不到人影。想必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报到他那里去的。”
小金子道:“主子,您要早下决断,切不可再生犹豫。”
翠竹也道:“是呀,主子,这个穆公子实在是个祸患,您再与他扯上半点干系,只怕会耽误了您的前途。”
刘氏咬咬牙道:“行,那就这般办。”
那厢,穆青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瑶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还想象着能与她再一起双宿双飞。
“师哥,你这是去哪里了?”穆青阳的师弟一推开门,看见他便问道。
“出去走走。你又去曲院风荷了?”穆青阳嘲讽地一笑道。那位富察格格最近常常点他的戏,穆家班里面都开始传言那位格格是喜欢上了他。
“不错,富察格格出手真是大方。又赏赐了我东西了。”师弟长得也很帅气,不过与穆青阳比,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他生得孔武有力,体型健硕,是个武生。
“这些贵妇的东西不要轻易接受,否则小心被人乱说。”穆青阳道。
“多谢师兄提点。不过我听说师兄以前与一位官家小姐还私奔过?”师弟问道。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她已经嫁做人妇,休要再提了。”穆青阳别过身体,掩下眼底的惊诧道。
“哦。那位小姐嫁到哪里去了?”师弟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那就不知道了。你问这些做什么?”穆青阳道。
“没什么,只是替师兄惋惜而已。”师弟连忙道。其实他每次到富察氏那边唱戏,富察氏都会问他一些关于穆青阳的事情。他是知道穆青阳有过这么一段的,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
“早已经断了联系。她已经是他人妇,而我已经娶了妻。”穆青阳叹息道,仿佛在叹息那一段不可挽回的青春。
“那我不打搅师兄休息了。”师弟见问不出什么,只好退了出去。
自此,穆青阳每天都在申时出去,一开始还没引起人注意,后来也有人开始注意到他的规律了。那厢,刘氏怕穆青阳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好每天按时赴约。
这一日,刘氏按着小金子所教授的法子,去见穆青阳的时候,特地带了一个细软包袱。
“青阳,这个包袱里面是我的一些细软首饰。即便要走,也要带一些傍身,否则如何生活,先放在你那里吧。”刘氏按着想好的说辞说道。